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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章大人,我的好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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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陡生,眼见素日里最欣赏四哥的大哥哥姚闻善,居然一见面就干戈大动,下死手!

姚令喜瞪大了双眼,震惊不已,谢天贶却纹丝不动,一副任君宰割模样,吓得山奈飞奔而上。

“嘡!”

姜法迅猛如龙,曲指一弹,气流激荡,剑身瞬间弯折,伴随一道气声破空,剑光旋作光圈,眨眼见飞刺横梁,发出弓弦般的震颤。

与此同时,山奈扑了个空,踉跄扑跌,姜法一把捞住,示意她给章栽月拔除银针。

可是谢天贶的针,她哪有能耐拔?更别说两针都在死穴,稍有不慎就是痴了死了填土里埋了,她才没胆子上。

还是先护少主要紧!

她转身张臂,与姚闻善对峙!

一切发生得太快,姚闻善还没眨眼,就手头一空,虎口发麻,正欲继续发飙,身后却响起琅尚书的声音:

“闻善兄息怒,天贶小兄弟乃是我兵部的座上宾、南疆战场的红罗刹,若动真格,这剑就不止飞上房梁那么简单了。”

一句话,维护和威胁,直出直入,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火光与烛光交接的明暗边缘,琅尚书的脸,白惨惨显现门口,目光犹如冷箭,刺向章栽月,显得意味深长。

谢天贶是他兵部的人,是有无量之资,将撑起兵部对内安邦、对外攘夷重任的后继者,前途无可限量,故而方才他去给人治伤,琅尚书放心不下,尾随而去,无意中目睹到真相,令他心惊肉跳。

新婚夜,宁国公主的数十名侍卫,居然被人下了那种药,畜生一样关在铁皮房子。

再联想到姚令喜那惨淡容颜、前院大火,还有程千户领来的数百府兵,琅尚书一边帮忙压制侍卫,一边思绪飞转,立马想通是章栽月谋害公主,而他的臭宝贝谢天贶和公主,应当是两情相悦,赶来救人。

思及此,琅尚书茫然凌乱,无数个为什么在他脑中晃荡——受此奇耻大辱,公主方才何以不当众说破遭奸人迫害,为什么不尽快入宫禀明皇后娘娘,反到跟章栽月大秀恩爱,帮他隐瞒罪状?

章大人的确势大,却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圣上再偏心爱重,毕竟没到老眼昏花,分不清是非对错的程度,只要中宫和东宫给公主撑腰,宣平侯再去闹一闹,再加上这么多双眼睛亲眼见证,人证物证俱在,闹到御前,章大人还能抵赖不成?

多好的形势啊。

琅尚书满以为回来就能见证事态平息,他也很愿意搭把手,甚至乐见谢天贶与宣平侯府联姻,迎娶宁国公主,以巩固他根基。

谁知随谢天贶赶回这头,公主的人马居然全都撤走,而她方才还唤别人夫君,娇声娇气打得火热,这儿会子,竟然又攀着谢天贶脖子下嘴啃,两人如胶似漆,难分难舍,活生生给他吓出一身汗,生怕谢天贶一脑袋扎进去,有命抢女人,却没命跟他走。

他还是个医工匠户,低贱卑微的匠户,纵然在战场上杀穿六国、立功无数,到底还没正式受官封赏,现在碰公主,是嫌命太长吗?!!!

这不,人家兄长姚闻善,不就嫌他脏了自家小妹,暴跳如雷,要当场劈死吗!

琅尚书看回姚闻善,深恨他稀里糊涂,不辨对错,也顾不得自己的兵部还要仰仗人户部尚书的钱粮兵员,开口就阴阳怪气:

“闻善兄稍安勿躁,宁国公主殿下是你的亲妹妹,更是我大兴国的金枝玉叶,你我身为臣下,安能在殿下面前操刀行凶?至于真假黑白,孰是孰非,你不妨听章大人亲口说说,再行定夺,当然,”

顿了顿,他又瞥向章栽月,道:“如若章大人为难,本官亦可以拨冗,将今夜见闻,细细说道说道。”

然而姚闻善根本没听他啰嗦,翻个白眼,劈头就骂——“没你说话的份儿!”

他悍然拂袖转身,就着烛火摇曳,在墙面投下扭曲人影,腥红如兽的双眼盯住谢天贶,眼前突然闪过他幼年时手捧药壶的瘦小模样。

这混账羔子,也曾乖乖巧巧地,一匙一匙,给祖母喂药,祖母可是把他当亲孙子疼过的呀。

恍惚错愕中,姚闻善想起自己苦心孤诣,为这狗东西耗尽心血,筹谋计算,还曾欲将家族和小妹都倾心托付,结果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差点害死父亲的下场,不禁头痛欲裂。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谢天贶的能耐——

这小子,可是九岁就拎个酒壶,四处游医,还一举治好了祖母缠身多年的顽疾,小小年纪就成了宣平侯府的座上宾。

那之后,无论他与三弟称兄道弟,还是跟小妹玩闹一处,从来没人说过他半句,宣平侯府从未嫌弃他出身,早就拿他当半个儿子看待,随他出入。

六年前的中秋,他提亲被拒,那完全是因为爹娘根本做不得小妹婚事的主,要问过皇后姑母才行。

原以为他负气出走,又去外头历练周游,没成想却是自请投军,屡建奇功,不仅一举扭转南疆颓势,收复失地,还势如破竹,助振威军连破五国,如今都杀到南氐皇庭,即将为帝国南方开万世之太平!

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姚闻善一直关注他,一直都极其欣赏,以至于对于这桩婚事,早就乐见其成。

五年,整整五年。他劝说侯爷父亲点头,默许姚令喜扶持虎守林,在皇后姑母面前说尽好话,又冒死跑去跟圣上要人,还有太子,太子也是一心想迎姚令喜入东宫,做他的太子妃!

姚闻善攥紧的拳头暴起青筋,恍惚看见东宫鎏金地砖上蜿蜒的血迹——那日太子将镇纸砸向他额角,血珠溅在谢天贶的军功册上,晕开了“阵斩氐国王子”的字迹。他心志不改,抹着血笑问太子:“殿下可知,这把刀只有操在小妹手中,才能为东宫所用。”

然后一如既往,一身硬骨头,换来太子的杖责,他默默上药养伤,从未与任何人诉苦,千辛万苦打点好一切,终于为谢天贶求得官爵,就等他凯旋回京赐婚。

原以为既成全了小妹心意,又能得个厉害的妹夫。小两口才貌相当,又有青梅竹马的情意,不愁小妹婚后去婆家受委屈,也无须忧心嫁入东宫免不了的固位争宠,假以时日,他这个小妹夫才能尽显,还能与章栽月分庭抗礼,匡扶太子殿下登基。

身为宣平侯府的嫡长子,他维护家族,顾惜幼妹,所有的一切,安排得妥妥当当。

可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事到临头,这混账居然扯什么闲云野鹤,受不得拘束,他居然拒婚!

王八蛋!

害得他五年苦心白费不说,父亲也被气个半死,自家小妹白白耽误五年时光,耗到十八,而今十九岁才出阁适人,还不敢跟她道明真相。

“咳咳咳。”

父亲宣平侯咳血,染红赐婚诏书的画面还没消散,姚闻善一眼瞥见姚令喜缩谢天贶怀里,披头散发,身上是侍婢衣衫,霎时目眦欲裂,厉声怒叱——“穿成这样,你难道还想私奔不成?!”

箭步上前,姚闻善搡开山奈,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山奈定住脚,心口一抽,捂紧了双眼。

都怪门外那人说什么四小姐是亲妹妹,害她都不敢拦,这下挨揍的是谁,少主还是四小姐?她好害怕,不敢扭头看。

然而谁都没想到,谢天贶抱紧姚令喜转身一瞬,章栽月竟奔了过来,结结实实替姚令喜挨了个大嘴巴子,太阳穴上的银针针尾,一颠一颤,五指印倏忽浮现面颊,说不出的狼狈。

姚闻善见状,扬起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彻底惊呆。

小妹行事如此不堪,章栽月不休之弃之,居然还难离难舍,万般怜惜,死心塌地到这个份儿上?

他不由地想到,自己其实一直都怀疑章栽月不安好心,猜测他煞费苦心地求娶,只是因为圣上垂垂老矣,他不得不示好中宫、拉拢东宫,一切都是保全自己的谋身之举,对小妹并无真心实意。

没成想今日一见,章栽月痴情成这样,妥妥是个情种,姚闻善自觉亏欠,蓦地心头一软,扶住他双肩——

“章大人,我的好妹夫,舍妹鬼迷心窍,不识好歹,是我与父亲平日里疏于管教,你放心,我就是打断腿,也一定把她交回你手里!”

这个。章栽月面露难色,脸上火辣辣的痛,别过视线,心说这倒是大可不必,但是一时之间,他也没寻到好口子,将他这一夜做的好事,宣之于口。

于是乎,姚闻善就无比心疼,轻手轻脚将他的好妹夫揽至一旁,门口的琅尚书见他这般,气得吹胡子瞪眼,跳进来就抓他衣领子,提到跟前面对面——

“闻善兄你糊涂啊!你可知谁才是——”

“住口!”姚闻善扼住他手腕:“振威军和河源军的粮饷你还要不要了!”

“哎你怎么不讲理呢!”

一听断粮威胁,琅尚书憋屈无比,摩挲着腰间鱼袋,暗骂卡脖子谁不会啊,他气汹汹就给吼回去:“那来年秋赋,也别想各地驻军再帮你催税护税,你爱咋咋地!”

“哼!”

互相伤害一轮,姚闻善恢复一丢丢理智,甩开他整理衣冠,冷笑道:“今日是我姚氏家务事,我管教自己的妹妹,干你琅大人甚事,慢走不送!”

“走就走!谁稀罕在这!”琅尚书侧身打望谢天贶:“你的人归你,我家小子也必须跟我一道,天贶兄弟你过来——”

“做梦!我今晚就要他死!”

姚闻善喝断他捞人,琅尚书气急败坏,眼看又要吵起来,姚令喜从谢天贶肩膀上探出脑袋:

“呵呵。”

她嫣然一笑,笑容清甜,衬得脸上的苍白狼狈,无比违和,说出口的话,更是出人意料——“不就是拒婚嘛,兄长也太小题大做了。”

此言一出,拥着她的谢天贶双臂一紧,心脏狂跳不止,针尖密密麻麻刺入她肌肤,而后又瞬间抽离。

这副失态的模样,让姚令喜立时确定:猜对了。

而姚闻善怔愣当场,暗道去年谢天贶拒婚一事,他们父子三人怕她伤心,约定好保守秘密,就连皇后娘娘也属意隐瞒。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

回想在场人员,姚闻善默默看向章栽月,嘴角压得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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