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夏树频繁的目光,再次紧了紧手指的力度,随便找了个话题“想好加入了?”
夏树闻言又弯了眼角,带着调侃道:“我们小林同学都这么诚心诚意的“邀请”了”
林疏月看了她一眼,终究是没有出言纠正她这个称呼。
“欢迎。”
“还没进呢,欢迎的太早了吧。”
“不早。”
其实夏树在林疏月看她那一眼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自己真得寸进尺,还好她不介意。
等一会发现林疏月真的没有别的话要跟自己说了,夏树才起身准备去填文学社的报名表。起身一瞥,被碎发遮住的耳朵隐约可见粉红。
这也太害羞了,怎么表面上看不出来。还以为她一辈子都是“面瘫”脸,发现这件事让夏树心情好了不知道多久,她准备回宿舍就写在本子里。
唯一可惜的是等她回来的时候林疏月已经变回之前生人勿近的样子了,夏树识趣的没再调侃林疏月。
夏树从交了报名表开始,就觉得自己进文学社完全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毕竟虽然走了不少弯路,积累的写作素养还是不少的。
但现在毕竟不是社团其中一员,在这里待久了也不好,她决定先回宿舍,反正来日方长还会有互相了解的机会,不急一时。
她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儿,回想着刚刚与林疏月的互动,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舍友们已经都起床了, “怎么啦夏树,出院了这么开心?”
夏树被苏阳这么一问,才意识到自己从医院出来后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大。
嘴角的弧度僵在脸上里,苏阳咬断的蛋黄酥酥皮正簌簌落在地上,她起身准备拿扫把,根本没看见夏树僵硬的表情。
“石膏拆了高兴呗。”刘晓燕从泡面碗里抬头,筷尖挑着的速食的溏心蛋回应着苏阳的话。
夏树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应和,还好没人发现。她回到自己的床上,打开笔记本完善林疏月的“人设”。
在笔记本上仔细地写着她了解到的林疏月,从她独来独往的行事风格,到她在文学社专注看稿子的模样,以及被自己调侃时那不易察觉的害羞。她越写越觉得有趣,仿佛自己已经参透了属于林疏月的“一生”。
不知不觉都到中午了,林疏月也没回来,该说不出所料吗,夏树暗叹果然休息时间都过得飞快,不知道自己这胳膊能不能行。
勉勉强强用左手吃点了点东西,夏树就带着担忧走进了教室,她看到林疏月已经坐在了靠后的位置,桌上整齐地摆放着课本和笔记本。难得的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林疏月侧头看了夏树一眼,没有说话。
课堂上,老师讲的内容夏树一点也没听进去,她时不时地看看自己打着石膏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有点疼了。林疏月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困扰,把自己的笔记晃了晃,仿佛在跟夏树说,回头可以用我的,夏树看到后朝她投去感激的一瞥。
没拆石膏几天里,两人都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同桌关系,夏树一边养伤,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文学社的消息。她心里虽然笃定自己会被录用,但没有得到确切的结果之前,还是有些拿捏不准。每次看到林疏月,她就像看到了文学社的一个神秘入口,心里痒痒的。
终于,这天夏树接到了文学社的通知。她兴奋地跑去文学社,看到林疏月也在那里,瞬间转变成步行前进。
“再次欢迎。”
夏树难掩心中的喜悦,快步走到林疏月身边,假装冷漠说:“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林疏月微微点头,也带着些配合她表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