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职员乖乖住了嘴。
章承接着说:“绿色不错,活泼又不失正式。祝你们此情不渝,万古长青。”
易修至笑吟吟道了句谢。
定下婚服后,邹楫带易修至回了家。一路上没有说话,易修至感觉他情绪不对,但怕打扰邹楫开车,便没再细问。
等到下了车,易修至还没站稳,就被邹楫拦腰抱起。
邹楫的动作有些急,刚进门就急不可耐地把易修至抵在门上索吻。
易修至穿着婚服的样子实在太耀眼,好像真的跟他结婚了,好像他终于追到了这个人。
可事实是,唯一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只有一纸契约,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建立在这上面的虚影。
越是这样,邹楫就越难过。
越难过,就越恶劣。
想要易修至。
想陪伴他,拥有他,独占他。
想要他从身到心,都有邹楫的烙印。
易修至被邹楫抱在床上,急切又粗暴地褪掉易修至的衣物。
易修至仰着头,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夕阳有些晃眼。脖子被邹楫咬得很疼,发出一声痛呼。
邹楫起身,对准他时,他勾着邹楫的脖子,主动将双唇奉上。
喉间的呜咽尽数被邹楫堵住。
他像遭遇海啸的旅人,在海面漂浮,被巨浪拍打,用力抓紧了桅杆,却依旧感觉地动山摇,找不到逃出的希望。
又一次,他的升值枪被邹楫打开,像是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设给易修至。
搭在邹楫身上的手臂脱离、滑落,易修至躺在床上,意识快要涣散。
眼泪模糊之时,忽有冰凉的液体滴到他的脸上。
易修至眨眼,泪水顺着眼角洇湿沙发垫,眼前恢复清明。
他看见邹楫红着眼,脸上的表情是与动作截然相反的怜惜。
易修至抬手抚上邹楫的眼角,那滴泪水沿他的拇指划过掌心,流到手腕慢慢干涸。
就像融进了易修至的血脉。
邹楫抓着易修至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
他的心跳永远这么坚强有力,此刻却有些快,易修至的手跟着邹楫呼吸时的胸膛而起伏。
最后一刻,邹楫抽了出来——
他永远以易修至的想法为先。
易修至释然一笑,看着邹楫红透的眼睛,问他:“痛的是我,怎么你反而哭了?”
邹楫摇头不语,只是俯身下来,闭眼贴住易修至的额头。
双手缩紧,把易修至圈禁在怀抱里。
很久很久。
如果可以,邹楫也想像章承说的那样。
此情不渝,万古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