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颈上有一块淡淡的疤。
邹楫咬的。
易修至仰头瞪着邹楫,身高差让他显得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邹楫忍住了嘴角的笑意,低头不太真心地给易修至认错。
易修至一见邹楫西装革履衣冠楚楚,而他衣服松垮脖子上还有痕迹,不平衡的感觉让他实在有点气不过。
易修至瞪了一会儿,忽然踮起脚,攀上邹楫的脖子,歪头在他的脖颈上啃了一口。
他嘴上的力度渐渐加重,重得邹楫皱眉发出一声闷哼,却没咬破皮。
易修至得意地松口,抬眼看着邹楫。
邹楫大手一扣,按着易修至的后脑勺,让他的牙磕到邹楫的脖颈上。
邹楫低沉开口,声带的震动传到易修至的嘴唇上,酥酥麻麻。
“咬重点,”他听见邹楫说,“我可不介意带着它去公司。”
……变态。
易修至从邹楫脖子上抬起头,就被邹楫捏着下巴接吻。
下意识地回应他,随后易修至眼神一亮,憋着坏心思勾引邹楫。
等邹楫伸出舌尖扫进易修至嘴里的时候,易修至勾着嘴角,把邹楫咬了一口。
邹楫吃痛地松开他。
易修至得意一笑,又扒着邹楫的脖子,把邹楫拉下来,伸着脖子,叼起邹楫腺体上的一层皮。
邹楫呼吸陡然一滞。
随后掐住易修至的后颈,把Omega提溜起来,皱眉盯着易修至的眼睛。
易修至不知悔改,扬着下巴望着邹楫。
一看却被邹楫眼中滔天的欲望吓得后退两步,腰肢撞在洗手台上,易修至叫了一声。
邹楫的手从易修至腰间环过,撑在台面上,俯身望着易修至。
两人的胸膛几乎贴在一起,邹楫沉声说:“谁跟你说Alpha的腺体可以随便咬的?”
身下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易修至眨巴眨巴眼,主动抬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
邹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强撑着最后的冷静,说:“出去。”
易修至伸手触上门把,又缩回来,撒娇道:“我还没洗漱呢。”
邹楫呼出胸腔里灼烧的一口气,抬手拽开门走了出去。
易修至看着被门砸得颤抖的水面,轻轻跟着抖了抖。
Alpha好可怕。
再也不撩了。
易修至从洗手间出来时,邹楫给他舀了一碗粥,放到桌面上让他吃。
易修至乖乖地坐到椅子上。
从邹楫身边擦肩而过时,Alpha灼热的体温隔着空气传了过来,像昨晚一样。
易修至视线往邹楫身下一扫。
果然。
邹楫第二次冲了冷水澡。
还没等他头上的水滴干,邹楫就接到来自公司的电话,神色一凛,饭也没来得及吃就开着车把易修至送到蛋糕店,赶去公司。
于是下午邹楫又派了司机来接易修至回家。
司机等在蛋糕店门口,见易修至四处张望,迎了上来:“易先生。”
易修至一看见司机,就知道邹楫又要加班了。他笑得并不真切,但天生会笑的人懂得怎么笑能让人对他产生好感:“是你啊。”
司机给易修至打开车门,应道:“公司遇到点麻烦,大家今天都在加班呢,也就我这个司机闲一点。”
易修至陪他笑笑。
易修至吸吸鼻子,看着回家路上的街景,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家又会无聊,不如跟着邹楫一起。
易修至搂着抱枕,开口问道:“我可以去邹楫公司吗?我就坐坐,不打扰你们上班。”
司机操控着方向盘,目光从后视镜里看了易修至一眼,回答:“当然可以,邹总刚开完会,应该在吃晚饭。”
好,顺便还汇报了老板的行程。
易修至想了想,掏出手机给邹楫打了个视频。
邹楫坐在会议室前头,手指撑着太阳穴,侧头听下属的汇报。
手机倏然响起,他看到备注的“宝宝”,想都没想就接起了通话。
易修至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心。
只听会议室里,易修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感冒的鼻音,甜甜地叫了一声:“老公~”
“……”
白板前的人骤然住了嘴。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
论:老板在会议室里跟先生打电话不小心外放,牛马是该装没听见还是装没听见。
邹楫面无表情扫视一圈,冷声宣布:“散会。”
一群人一溜烟跑了。
邹楫看向屏幕上的人。
秒接成习惯了。
忘了视频通话声音默认外放了。
易修至愣了两秒。
邹楫在开会?
他的视线带着刀子扫向司机。
说好的吃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