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至点头。
邹楫看起来称职,易问枫便没再多问:“成家了就好好过,别让自己受委屈。”
“嗯。”易修至乖乖答应,又笑着看向易问枫,“爸爸你要不要见见他,就这么把人家吼出去了。”
“心疼了?”易问枫调侃笑道,“我见他干嘛,我跟他过还是你跟他过?行了,这里也用不上你,你跟他一起滚。”
易修至被赶出去,跟邹楫一起上了车。
邹楫用手机回了条消息,把易修至送回家,又走到门口,跟易修至报备行程:“宝宝,我有个聚餐,跟昨天那四个一起,晚上会晚点回来。”
“好。”易修至应了一声,有点小失落。
一个人在家,易修至吃得简单,抱着手机玩到天黑。
邹楫确实喝到很晚,因为时间长,他不可避免地被灌了很多酒。
醉酒之后,他也不顾忌着开车的事,主动跟朋友划起拳来。
易修至接起邹楫的电话,声音却是另一个人的。
易修至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昨晚那个金丝眼镜。
金丝眼镜比谁都克制,喝得最少,也最清醒。他矜贵地开口:“易先生吗,邹楫喝醉了,麻烦你来接他一下。”
对面背景嘈乱,易修至甚至从划拳的声音里分辨出了邹楫的声线。
邹楫……划拳?
易修至想象不出来,跟对面说了一句“好的”,便挂断电话,翻开通讯录找到先前那个司机。
易修至被司机送到他们聚餐的酒吧里,音乐的鼓点震得脚下的地面都在颤动,昏暗的灯光不断变换。
易修至抬眼,金丝眼镜朝他招手。易修至坐到邹楫旁边,看到邹楫挂着肆意的笑,眼里像是盛着酒水,醉醺醺地朝易修至看过来。
见到易修至,一群人起着哄拍起手来。
酒吧里声音太大,他们之间说话全靠吼。
虞鸣给邹楫倒了一杯白酒,指着邹楫的鼻子:“喝!”
邹楫顺从地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前,却被易修至拦住。
地面全是白酒瓶子,不知道他们喝了多少。易修至怕邹楫喝得太多对身体不好。
五个人一起看向易修至。
易修至从邹楫手上夺过酒杯,仰头将辣口刺舌的白酒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鼓掌尖叫。
邹楫眼里不自觉地流淌出些许笑意,拍拍身旁的位置,让易修至坐过来。
嘴角溢出些酒液,易修至抬起手背擦了一下,挽着邹楫的胳膊。
“老公,回家了。”易修至贴在邹楫耳边,大声道。
虞鸣还在给邹楫倒酒,眼见邹楫又要喝,易修至抢过酒杯,喝了下去。
邹楫的目光停留在易修至脸上,终于后知后觉感到心疼。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冲众人吼着,舌头都有些捋不直:“我、跟我家先生回家了,你们……慢慢喝,啊。”
一群人向邹楫摆摆手,指着邹楫歪歪斜斜的背影嘲笑:“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从酒吧出来,两人的耳朵都被震得酥麻。
邹楫脚步发飘,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易修至身上。
醉酒的Alpha体温比平时还要高,易修至拖着邹楫,感觉到热意,跌跌撞撞地往车里走。
邹楫倒在车上,靠着车窗睡得很沉。车子行驶起来,邹楫的额角在车窗上磕出声音,易修至于心不忍,把邹楫的头按在他的腿上。
易修至喘着气,邹楫好重。
回到家里,易修至给邹楫脱下外套,抬手挂在衣服架子上。
邹楫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向易修至。
他抬起手的时候,衣服往上缩起,露出易修至纤细的腰线,比衣服还要白得扎眼。
邹楫心思一动,从身后搂住易修至的腰,身体贴在易修至的脊背上。
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易修至颈肩,激得易修至没忍住轻颤一下。
身后被硌到,易修至转过身,把邹楫扶到沙发上。
正想离开去泡蜂蜜水的时候,邹楫扣住了他的手腕,把易修至往后一带,坐到邹楫的腿上。
那条缝恰好被抵住,滚烫地烧着易修至的意志,Omega身后湿了一片,像含羞草收敛了叶子。
邹楫眼神沉得望不到底,含羞草的紧缩让他感觉到了。
他环过易修至的肩膀,俯身下来,吻住易修至的嘴唇。
易修至紧闭着眼,仰头回应着邹楫。双腿膝盖磨蹭着,易修至侧着坐在邹楫腿上,总觉得歪着头难受。
他扶住邹楫的脖子,转过身,正对着邹楫坐下。
领带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扯开的,衣物的束缚也被挣开。等邹楫反应过来,他只看见易修至凸出的锁骨,白皙细腻,勾起邹楫的破坏欲。
想咬一口,留下痕迹。
易修至的手贴在他的心口处,随着邹楫的心跳轻微起伏。
“老公,你要吗?”易修至眼眸半眯着,眼底一片湿润。
和邹楫手上一样。
邹楫抬起微湿的手,擦过易修至的眼角,垂眼看着混合起来的黏腻的水痕。
他把易修至放到沙发上,两条细长的腿缠在邹楫腰上。
邹楫俯身,贴着易修至的额头,酒意未消,问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