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至轻轻皱着眉,身体不由软了下来,整个重量压到邹楫身上。他抬起下巴,青涩地迎合着邹楫的入侵,鼻腔里不时发出几声轻哼。
邹楫撬开了他的唇,舌尖扫过易修至的上颚,异样的酥麻让他猛地震颤一下,心跳快要溢出胸腔,头脑一片空白。
蜂蜜的甜味还有些残留,混着浓烈的酒味和红茶味,一起闯入易修至的口腔。他快要喘不上气,双手不安分地抬起,抵着邹楫的胸膛,想要暂时缓一口气。
邹楫醉得厉害,睁眼分开半秒,看见易修至红晕的脸,又情不自禁吻了上去。
一吻结束后,易修至脱了力,呼吸变得异常急促,他喘着气,眼前冒着金星,几乎挂在邹楫身上。
邹楫箍紧易修至的腰,感受着易修至的胸腔起伏。
“宝宝,搬过来跟我一起睡好不好?”邹楫贴在易修至的锁骨上,“以后都一起。”
“嗯。”易修至从喉间挤出一声回应,嘴里的津液好像被邹楫全部夺走,他感觉嗓子干涩,又浑身提不起劲,抱着邹楫撒娇道,“老公,我想喝水。”
邹楫对这个称呼似乎很满意。
他单手拖着易修至,臀尖贴在邹楫的手臂上,视角变得很高,易修至心惊胆战地搂住邹楫的脖子。
但邹楫抱得很稳,另一只手还不紧不慢地接水烧水,弯腰从橱柜里拿出玻璃杯。
热水在茶吧机上汩汩沸着,邹楫调好水温,把玻璃杯递给易修至。
易修至润了润喉,把剩下的一点点水还给邹楫。于是他看见邹楫转动水杯,在留着易修至唇印的杯口覆上自己的唇,仰头把剩下的水喝掉。
易修至看着邹楫自然的动作,感觉脸上一阵灼热。邹楫保持着单手抱他的姿势,关灯上楼,把易修至轻轻放到床上。
夜色旖旎,所有的感官在黑暗里被无限放大。
邹楫的手又搭在易修至的腰上。
这次易修至没有犹豫躲闪,而是主动地凑到邹楫身前,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两个人的心跳几乎同频,一样快速有力,像是合奏的鼓点。
他闻着邹楫的信息素入眠。
邹楫的酒是在天亮的时候醒的。
他没有断片的毛病,反而记得很清楚。
晚上的事他曾经做梦都不敢想,没想到居然在醉酒的状态下实现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算不算强占,只知道他爽了。
但爽过之后又是自责,他在没有明确易修至的想法的情况下,跟易修至接吻了。
他又钻进了牛角尖里。
易修至说喜欢跟他在一起,但没有说喜欢他。
也许是因为发生了很多事,邹楫觉得这个冬天似乎格外漫长。
外面簌簌下着雪,晨光照在白色的雪上,照得天地白茫一片,光亮得有些刺目。
易修至枕着邹楫的手臂,闭眼安稳地睡着,呼吸极轻,像毛茸茸的小动物。
邹楫慢慢抽出手,把被子给易修至掖到脖子上。易修至哼唧一声,极不情愿地背过身去,依旧没醒。
邹楫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他身上还穿着醉酒的衬衫,对着镜子嫌弃地扫了一眼,就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新的换上。
他冷静的办法是给易修至做早餐。
冰箱里的食材已经快被他们扫空,邹楫黑着脸关掉冰箱,估摸着易修至睡醒还有两三个小时,便披上外套出门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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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修至醒的时候,邹楫已经煮好了粥,还贴心地熬了冰糖雪梨给他润嗓。
易修至看着邹楫漆黑的眼珠,不放心道:“酒醒了吗,头还晕不晕?”
“不晕。”邹楫抽出了椅子,握着易修至的肩,把他扶到椅子上坐着,“吃饭。”
易修至乖乖坐好,等着邹楫给他盛汤。
“你今天要上班吗?”他看邹楫穿得这么正式。
邹楫点头,把粥和雪梨汤放到他面前:“嗯。”
“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啊,”易修至喝了一勺汤,易修至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邹楫便没放几块糖,不甜不淡刚好,“苗爷爷的店还开吗?”
“开,他也是闲得无聊,每天都开。”邹楫回答,看见易修至忽然亮起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出去,“我送你去,刚好给老爷子拜个年。”
一般人过年的时候总要休息一下,像苗师傅这种全年不休的人全球都数不出几个。
易修至不免有点好奇:“爷爷过年不回家吗?”
“……”邹楫舀汤的手顿了顿,垂眸片刻,跟他解释道,“老爷子一个人。”
“啊。”易修至嘴巴微张,他没想到是这种原因,“怪不得。”
见易修至内疚的模样,邹楫抬手轻轻揉了揉易修至的头发:“没事,他喜欢你,你陪他过个年,他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