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雪在被叶母扑倒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以这种抓马的的方式死掉。
叶母掐住江溪雪的脖子,发了疯着了魔般的要至眼前人于死地。
她无视身边儿子的叫唤和女孩逐渐微弱的呼吸,面目狰狞的咒怨着:“你个不知廉耻的,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嘭——”
一片混乱之中,叶清川拿起书案上摆着的如砖头般厚重的书砸向了叶母,叶母在瞬间失去意识,晕倒在江溪雪身上。
“没事吧。”
来不及管叶母如何,叶清川丢下书就俯身去查看江溪雪的情况。
大量空气瞬时间涌入江溪雪的喉管间,江溪雪猛烈地咳嗽起来。
扒拉开身上的叶母,江溪雪便咳着便依靠叶清川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不会有事吧?”
江溪雪看了眼晕死过去的叶母,嘶哑着声音问叶清川。
“不会,我收着力的。”
叶清川看她无碍,递给她一杯水让她润喉,自己蹲下去看叶母。
“应该是暂时晕过去了,我待会给她背回去。”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江溪雪:“你呢?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江溪雪朝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她嗓子如同刀割,实在是说不出话。
叶清川皱眉盯了她许久,有些懊恼:“我的,是我没处理好和她的关系。”
江溪雪剜了他一眼,“知道就好,赶紧把人带走。”
放下水杯,揉了揉方才被掐着的脖颈,“我今天是不行了,我要躺会儿,你处理好她该干嘛干嘛,别偷懒。”
说罢,江溪雪便掀开将书屋隔成两半的帘子,躺到了床上,闭眼不再关注外面的二人。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叶家娘子清晨发现儿子“书屋藏娇”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清水村。
当日江父江母都到了这书屋门口,哭哭嚷嚷的要让江溪雪开门,非要带她回去。
江溪雪没想过因为和叶清川交好这件事会引出这么多麻烦。
此时听着屋外江母的啼哭声和江父的咒骂声,她只觉得心烦意乱。
正在她思索着是否要开门将这二老哄回去时,便听见叶清川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江伯江婶,叶某定会出人头地,不会辜负江溪雪!”
江溪雪来到窗边,掀开窗帘探头去看。
叶清川正搀扶着哭的使不上劲的江母,信誓旦旦的说:“请江伯江婶给叶某一个机会,本次秋闱叶某定当全力以赴……”
话没说完,江父便一巴掌拍上了叶清川的脸。
“你干嘛呢!”
江溪雪站不住了,冲出书屋护住了叶清川。
叶清川的脸被拍的向一侧偏了过去,刺目的手掌印在脸上,让人瞧着就疼。
“呵,你娘在外边要哭晕过去了也不见你出来,老子打这小子一巴掌你就屁颠屁颠地跑出来了。”
江父睚眦欲裂,扬起手又要往叶清川脸上扇。
江溪雪闭上眼,死死挡在叶清川身前。
江母怕她真的挨打,连忙拉扯着江父的手臂,哭着让他收手。
“今日,我与你母亲过来,就问你一句话。”
江父搀住江母,收了要打人的手,目光凶恶地看着江溪雪:“你可是真要与这小子交好?”
“若是你继续冥顽不灵,我们……我们……”
我们就不会再认你。
江父一壮汉,竟也红了眼眶,威慑的话就在嘴边说不出口。
“爹……”
江溪雪也并不想将原主本来的家庭关系闹成这样不可开交。
她原本只是图省事,随口应了江母对她与叶清川的猜测,却没考虑这个时代的人思想尚未开放到允许儿女自由恋爱。
“江伯江婶,可否信小生一回。”
江溪雪和江父江母僵持不下,叶清川却重新挺直了身板。
“距离秋闱不足半月,若是这次叶某依旧不能中举,我定会毫无怨言的和江溪雪分开,以后也不再招惹。”
江溪雪听到这话转头看向叶清川,只见少年一脸严肃不似在说笑。
“江伯江婶,叶某定会倾尽全力出人头地,许令爱一个璀璨未来。”叶清川弯腰作揖:“请给小生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
“好。”不知何时醒来的叶家娘子朝四人走来。
“若是你此次依旧不能中举,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儿子。”她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让人如坠冰窟。
叶清川望向她的眼底,“好。”
“胡闹!”
一旁的江父沉不住气,指着叶清川的鼻子就骂:“你小子能不能考上和我们家溪雪有什么关系!”
“我们农民世家,不需要一个五谷不识的读书人做女婿。”
“我们江家不稀罕!”
说着他更加暴跳如雷:“你哄骗我闺女出来和你独处,你这是坏她名声啊!你就是个畜生东西!”
愠色上头,江父口不择言地怒骂着叶清川。
“爹,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