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可能买的巴豆变质了,不然今天来就能亲到陈宝了。”
“没事,咱们这不是进来了吗,拿今天刚买的上好巴豆,给他所有的油盐酱醋里都加上,我就不信他明天还能起的了床!”
紧接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应该是两个人放完了,齐齐朝着蓁祈的卧室走来。
蓁祈眸色一凝,当机立断打开房门反锁,躲进衣柜里,将门从里面反锁住,放缓呼吸。
不多时,门外的人扭动门把手走了进来,起先没有人说话,应当是在观察环境。
不一会儿,就有人走了过来,伸手拉了一把蓁祈躲藏的衣柜:“你看这个衣柜好像打不开,我还想拿几件陈宝穿过的衣服呢。”
“害!”另一个人不以为意,“有钱人都这样,哪儿都想锁。”
说着,她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急忙将那个姑娘喊过来,道:“你看,他不叠被子,快,拍照,这种懒惰的生活作风我们应该曝光!”
那姑娘似乎是有些犹豫:“可我们在家也不叠被子啊!”
“你懂什么!这可是偶像,偶像不能不叠被子,教坏小孩子!”
蓁祈:“......”
不过万幸她们没发现,这间屋子的主人才刚刚醒来不久。
两个人拿起手机到处拍照,似是确定了屋内没人,便也没将手机静音,一阵纷乱的“咔嚓”声响过,蓁祈都数不清她们到底拍了多少张照片。
不过可以预料到的,就是陈寒这间屋子除了衣柜,应该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
蓁祈松了一口气,打开衣柜门,感慨地摇了摇头:“私生饭真可怕,唯粉,真吓人。”
她重新将门反锁后,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的噩梦,如果不是它的提醒,恐怕那两个可怕的人就把她怎么着了,倒时候反而是她有理说不清。
蓁祈弯起嘴角,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你还真是帮了我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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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蓁祈收拾好行装出了门,伍竹岛才一身疲惫地回家。
进了门,他偏头凝视了一会儿陈寒的房间,这才注意到客厅桌子上的泡面,温度刚刚好,只是面差不多泡糊了。
但我们的伍竹岛先生,显然已经感动到涕泗横流,珍宝一般捧起那碗面糊一般的老母鸡汤面,伸头嘬了一口,这才发现面里什么调料都没放。
“粗心。”他宠溺地笑笑,跑到厨房,用各色瓶瓶罐罐,给自己调了一碗五香浓稠面汤。
他心满意足地喝下,喝到一滴不剩。
那晚的后半夜,他浑浑噩噩地扎根在卫生间里,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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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祈将黑色兜帽拉下,将自己严严实实地隐藏在黑夜里,带好塑胶手套,侧身躲在保安室的墙下。
她用右手摸出几块圆滑的石子来,在掌心一颠一颠,随后迅速抛掷出去,只听清脆的一声响,监控上的红点霎时熄灭,成了哑炮。
保安听到动静,拿着一个手电筒就要出门查看情况,蓁祈猫腰从另一边探过去,在保安转身之际,一记手刀将人劈晕在地上,然后蹲着将人拖到床上,顺手翻乱了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造成入室劫财的假象。
随后,她才将目光投向保安室内的电脑,屏幕上,两三个小方框里,照出蓁祈俯身在电脑前的图画。
她在键盘上随意敲击几下,方才几分钟的监控便雪花般碎在了垃圾箱里。
她又点击几下,将数据从电脑中彻底清除,之后整所小区的监控便陷入瘫痪,电脑强撑着闪烁片刻,便彻底投降,对蓁祈道了句晚安。
做好万全准备后,蓁祈关上房门,沿着调查到的楼栋,摸上秦昆的家。
“12号楼,11层1107。”蓁祈确认了一遍房号,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铁丝,捅进锁眼,轻轻扭动,几分钟之后,这间属于资本强权者的房间,便正式向申讨者,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秘密。
蓁祈轻轻回关上房门,从包中拿出手电筒打开,仔细扫射着屋内的陈设。
这间房子应当不是秦昆的主要居所,没有厨房、没有沙发电视,他将客厅和餐厅连通,形成一个偌大的空间,摆满密密麻麻的柜子。
柜子前是不同高度的凳子,都是统一的颜色和材质。
蓁祈靠上前去,让手电筒的光亮打在柜门上,照清上面白色的标签:“成员档案。”
她左右移动手电,发现装着成员档案的柜子有整整两列,其中五个柜子是空柜,许是预留下来的位置。
蓁祈想了想,按照日期找到了伍竹岛的信息,细细看下来,没发现什么问题。
忽地,一缕极细微的风从阳台吹过来,将窗帘都掀起一个小角来,蓁祈募地转头看去,目光逐渐下移,在靠近墙面的一处鼓包停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