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这只有你一个人清楚了,因为没人看见你是什么时候上的楼,这层楼都没有监控,所以什么也没拍到,也是其他楼层的监控拍到你背大包的场景,又核对了当天的乐器使用名册,发现只有你有租借过,但这样却无法推断你是否上楼,又是在什么时候上的楼,所以警察才会怀疑你,不过更多的证据还是指向自杀这条结果,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就是警方例行问话而已。”
“啊?”蓁祈表示困惑,“你说这一层都没有监控!”
偌大一个娱乐公司,里面竟然没有监控。
“对啊!”小姑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可怜地看了她一眼,如同一个慈祥的母亲,“所以苦了我的小兄弟了,不会真是你吧!”
“肯定不是啦!”蓁祈急忙否认,“你说怎么会没有监控呢,要是有就好了,就可以为我正名了!”
说罢,蓁祈叹了一口气,瘫在椅子上,显得有些颓丧。
但她的脑海里,却在警声长鸣,一个这么大的公司,一个监控都没有,他难道不怕吗?
或者说,难道他干了什么不能说的事,可以怕成这样吗?
小姑娘的嘴角也顺势拉了下来,特别怜悯地看向他:“你也别担心了,去顶楼练习乐器的人很多的,你只是正好在那天撞上了而已,要我说,也有可能是大老板惹上了什么人,那天是有意将他放上去灭口的。”
“嗯。”蓁祈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从时间推算上,蓁祈完全无法确认自己就是杀人凶手,但目前陈寒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
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至少现在凶手的轮廓已经渐渐清晰,她需要探查自己的行动轨迹,以及社会关系,找到他的行为动机。
毕竟现在秦昆的具体死亡原因还有待考究,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尚未有定论。
想到这儿,她揉了揉再次瘪下去的肚皮,打算买点好吃的回去加个餐。
上个副本她几乎是嚼着草纸过的十一天,回去之后又饿又困,见到吃的就恶狼一般两眼冒绿光,结果她忘了自己进副本是魂穿,导致从不缺吃少食的健康身体,一次性吃过了,喜提几日肠胃炎。
于是蓁五广便每天守在她旁边,辣的不让吃、油的不让吃、生冷的也不让吃。
就这样小心了一个月,她觉得自己快要出家了。
如今到了这个副本里,自己有钱又没病,可不得好好犒劳自己一番。
推着小推车走在超市的过道里,蓁祈竟久违地感到一丝轻松闲适,就像好远好远之前的上辈子,自己坐在小推车里,手握一柄小红旗,“咯吱吱”笑着,挥舞红旗的姿势就像一个指点江山的将军,看着身后空空的推车被一点一点填满,贫瘠的心,也因此一点点变得富足起来。
她走到生鲜区,为自己挑了一只巨大的帝王蟹,随后抄起两只柠檬,将超市的瓶瓶罐罐扫荡一空,帅气刷卡,扛着比自己还大的塑料袋乐呵呵回了家。
蓁祈哼着歌,从包里掏出钥匙,还没来得及塞到锁眼儿里,就被眼前的景象雷了个外焦里嫩。
“啊啊啊啊啊啊啊!!有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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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从超市提出来的购物袋被扔掷一边,彻底淹没在夜晚黄昏的阴影里。
蓁祈坐在沙发上,与帝王蟹遥遥相望,默默地咽了下口水。
谁能告诉她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才摆脱没有多久的伍竹岛,会这样堂而皇之的,穿着陈寒的拖鞋,挂着陈寒的大裤衩,叮铃咣啷地游荡在陈寒的家里,主人一样!
眼下伍竹岛正一手拿着一只冰袋,在眼角周围轻轻转按着。
是的,在他听到声音前来开门的一瞬间,就被蓁祈一拳捣在了左眼上,近乎是一刹那,那里就涨起一圈青紫的颜色。
蓁祈有些抱歉地搓搓手:“那个,帝王蟹你想怎么吃,我听你的!”
伍竹岛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海鲜过敏。”
蓁祈:“......”
救,好尴尬,这也没人告诉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