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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深林无碑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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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疏谦虚道:“一般一般。”

像是在验证简疏的话,他们终于有了发现。

那是一大块空地,地面上有很多凸起的土包,其中有个土包前放了几支粉嫩的莲花。

如果不是这里过于空旷、土包密集,他们压根不会留意,路过还可能被绊一跤。

林间起了风,枝叶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急风疏散了些许气味,简疏定定站了会儿,说:“是坟地,无碑坟。”

习喻嗯了声:“横死、夭折、无后不立碑。”

“哎,那花挺好看。”简疏语气与平常无异,却突兀地转移了话题。

习喻不解地看过去,对方很隐晦地抛了个眼神给不远处的一棵树。

那树又高又直,干径却不宽,堪堪能藏一个人。那点褐色衣角与树干颜色相近,并不打眼。

习喻微微扭动手腕,绕开坟包走:“嗯,还行。”

简疏留在原地继续说:“不过也是奇怪,村长领咱们去的地方也是坟地,赵一昊他们也是横死、无碑,为什么这些人被葬在这么偏僻又阴森的林里,连个拜祭的人都寥寥无几。”

习喻悄声走了一段,这话刚落地,那树后的人就直接走了出来。

“因为她们被憎恶、被厌弃、被当做禁忌。”那人直面着他,却是在回应简疏。

简疏走到习喻身边:“果然是你啊,叔。”

习喻投去疑惑的目光。

简疏小声告诉他:“第一天救的那小孩家属。”

“这里是禁区,你们走错地方了。”阮鸿蹲下,整理没来得及放好的莲花,“被人发现后,你们也会成为禁忌。”

“没事,我们是外来的,没几天就走了。”简疏笑道,“但是叔,你不一样。”

阮鸿抬头看他:“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没人会知道我来过这里。”

习喻说:“我们不能保证。”

阮鸿平淡地说:“如果我被发现,有些事就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相信我,你们不会愿意看到这一天。”

听起来有仇。

简疏看了习喻一眼,用目光示意他接话。

习喻走近,在其中一个坟包附近捡到张糖纸,是第一天他找到的糖的包装。

这糖小卖部没有,新买的糖奶味不怎么足,小鬼不太爱吃,昨晚的一把糖只拆了三四个。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习喻抹掉糖纸上的泥土。

阮鸿并不配合:“我没有义务回答你。”

习喻神色如常地问:“他们都是孩子,是早夭也是横死,对吗?”

阮鸿没说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习喻颔首:“谢谢你的回答。”

-

回去路上,简疏把和阮鸿的相遇交代得明明白白。

“我第一回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淳朴大叔,是后来他跟小孩说话避着我我才觉得不对劲。”

“我早就在猜他是走剧情的NPC,只是没想到出来得这么突然。”

“哎你说,好歹我救了他侄子吧?怎么第二次见面就这么不客气了,笑都不笑,看到咱俩跟沾了晦气似的。”

听他叨叨了一路且每次都要被连带的习喻:“……”

003的话都没简疏多。

简疏说了半天,停下来才发现习喻一个回应都没给:“你怎么不说话?”

习喻:“。”你给我开口的机会了吗?

简疏:“嗯?”

习喻平声:“嗯,你说得对,他怎么能这样。”

于是简疏继续叭叭。

习喻木着脸听他叭叭,时不时开口应一声。

如此失衡又和谐的相处状态一直持续到简疏发现花才结束,位置在深林入口。

折腾这么久,习喻早就懒得找花了,只想着回家,这一出算是意外之喜。

习喻把花摘了,是朵不大不小的五瓣紫花,颜色艳丽得十分吸睛。

还挺好看。

习喻喜欢一切漂亮的事物,摘花之后心情跟着好多了。

这点就连简疏都发现了,还问:“你很喜欢花?”

习喻说:“还好。”

约好的时间还没到,晒谷场人就齐了。

每个小队都有收获,没摘到花的只有贺晋和杜向林。江韵还想继续搜,被杜向林强行逮走了。

他们在山上耗了太长时间,粒米未进滴水未沾,回家才是第一选择。

眼下七人各有各的狼狈,江韵渴得一直在咽唾沫,陈禅肚子时不时咕噜一声,习喻热得脸都红了。

大家火速交代完搜山进度,五分钟后原地解散了。

简疏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空调和电扇全打开,习喻浑身是汗,拎着衣领坐在电扇前吹风,好一会儿热度才消退。

汗水风干后又有点冷,就把电扇挪开了。

汗津津的限定习喻到时下架,简疏悄悄收走目光。

虽然他觉得自己一直盯着习喻看挺变态的,但爱美之心谁没有呢。

-

七人中只有习喻他们家离山近,其他人全住河对面。

队里两位女性都有被纠缠的先例,所以杜向林和陈禅一左一右地将崔瑶和江韵护在中间,贺晋则走在后面。

这次过河较为顺利,那个女人没再出现,浣衣河西面的水钻进桥上的排水孔奔腾着往东面去。

浣衣桥上从早到晚都有人,其中不乏闲来无事只为凑热闹唠嗑的。

江韵听了几耳朵,聊的是家长里短和农活,她听不懂,就没再注意。

同昨天一样,今天也有小孩玩水,但可惜河水没漫上来,孩子们踩水的快乐无情减半。

崔瑶看见几个小孩尝试着下河,岸边的小孩掬了几捧水往他们身上泼,两边瞬间闹了起来。

泼水仗范围扩大,波及到附近洗衣的女人们,脾气好的在笑,脾气暴的已经提着棒槌去打孩子了。

几个男孩子见势不妙,连忙爬上岸抱头鼠窜,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崔瑶扑哧乐了。

陈禅好笑地说:“男孩子就是淘气啊,还是女孩子乖巧。”

“那不一定,也有女孩子从小爱爬树和玩泥巴,天黑了还不回家。”杜向林说。

江韵有被内涵到,怒瞪他好几眼。

浣衣河的喧闹渐渐远了,崔瑶笑容渐收,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住,面色古怪地问其他人:“你们……有在村里见过女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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