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疏尝试翻译:“你是要去解决外面那个尸体吗?”
小鬼重重点头,期待地望着习喻。
习喻不确定地问:“你可以吗?”
小鬼:“……?”
简疏放下晾衣杆:“他既然都这么要求了,就说明有把握吧。再说了,就算不行,他和仁兄都不是人,怎么着也比咱俩出去来得靠谱。”
习喻淡淡阐述事实:“他连我都打不过。”
小鬼:“……”
小鬼皱脸,浑身写着不开心。
简疏看笑了:“让他去吧,反正离得不远,打不过就跑呗。”
习喻思考了一会儿,勉强同意:“行吧。”
打开大门,小鬼开心地蹦过门槛,两人对视一眼,跟在了后面。
或许非人的生物之间有特殊的沟通技巧,两人只见小鬼蹦过去戳了戳仁兄,仁兄便把头从破窗里抽了出来。
随后小鬼比划了些两人看不懂的手势,仁兄点了点沉重的脑袋,拖着肿胀的身体慢慢走了,速度甚至不如小鬼蹦得快。
解决完麻烦,小鬼蹦到习喻面前,邀功似的朝他笑。
习喻揉揉他脑袋,拿了一把糖给他。
小鬼兴奋起来,捧着那把糖一点点塞进衣兜,一个都没拆。
习喻微微奇怪:“你不吃吗?”
小鬼摇摇头,拍拍肚子,像在说自己很饱。
“小鬼倒是好养活,一天几颗糖就饱了。”简疏说,“不像人,每天都在为吃什么发愁。”
习喻瞥他一眼。
小鬼得了糖就回了楼上,二人重新锁了门,习喻刚坐下,简疏就说:“我能好奇一下他身上的勒痕是怎么来的吗?”
这个问题习喻早就想回答了,只是没想到简疏问得这么晚。
他说:“应该是生前被人绑了很久勒出来的,我上楼见他第一眼他就被东西绑着,从头到脚,严严实实。”
简疏想到了那条被剪断的电缆:“所以你解开了他。”
习喻:“嗯。”
简疏托腮:“为什么?他一开始不是还凶你吗?”
习喻拨了拨柜子上的糖。
良久,他开口道:“因为我后来知道了他是怎么死的。”
床头被咬断的电缆、满屋的求生痕迹、小鬼除去勒痕没有任何皮外伤的身体,无一不在告诉他真相。
“不是绑架,不是施暴,只是把人绑在床上、困在屋里。不给食物不给水,二楼什么都没有,他被活活耗死。”
“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畜生才能这么虐待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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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主系统发派的跟随任务准时到达系统空间。
习喻又一次被双重叫醒,满脸困倦地靠在床头套衣服。
简疏自觉地不去看他,低头研究剧本里三个比较重要的节点。
原剧本的莲花田摘莲蓬、后山晒谷场收谷、下河摸鱼,经改写变成了莲花田取景、后山采花、河边垂钓。
其中改动最大的就是后山的剧情,直接削掉了晒谷场。
“今天是晴天?”习喻慢吞吞挪到床边,“我记得有人把天气改了。”
“嗯,杜向林改的。”简疏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江韵约好的,他改了天气,江韵改了晒谷场。”
原剧本描写得详细,一个逗号为一个改写点,时间和天气、地点和事件被分成两段,不能一并改写。
剧情中第三天是晴转阴转雨,天气变得突然,村民们早上晒谷午后收谷,他们是去帮忙的。
单就这段而言,他们只改晒谷场也不影响剧情发展,但把天气一并改了会更加合理。
因为是晴天,所以不用急着收谷,才有闲情逸致去采花。
“这一对比,咱俩改的确实有些过于不正经了。”简疏说。
何止,但凡他俩改的剧情有一个生效了,这剧本都能崩得运行不了。
习喻就是冲着这点改的开头,然后成功被主系统制裁。
偏偏开头不让改还不提醒,也不禁止,跟钓鱼执法似的让他顺利改完,顺利违规。
一想到这点习喻就心烦,边系鞋带边在意识海问候主系统。
003小心提醒:“宿主,说主系统坏话是有可能被他听到的。”
习喻皮笑肉不笑:“那正好,让他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