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女子点点头,拦在两人面前。
看到听澜带着人离开,方才耷拉着脑袋的两人一人拉住听月的一个胳膊晃着。
“姐姐,你就让我们跟着一起去医馆吧,求你了。”
听月目不斜视:“不行。”
看着医馆紧闭的大门,徐江行抬腿就要踹上去,被荆昭一把拉住了:“冷静一点。”
“难怪上次那药童想说什么却被这老头拽走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们呢。”和昭义愤填膺地斥责道。
宝月斋的人已经把医馆围起来了,路过的百姓见状,都纷纷躲在不远处,即想要看热闹,又怕波及自己。
也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凑上前询问,碰了一鼻子灰。
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来开,听澜示意人上前看门。
“你瞧瞧人家,做任何事都是有技巧的,你太莽撞了。”
徐江行一下握住荆昭的手,两人四目相对,荆昭想甩开却被他死死拽住。
“这大庭广众之下,你俩收敛一些吧。”
听澜看了两人一眼,憋着笑提醒着。
“没人。”
“后院也没人。”
“楼上也没人。”
荆昭总结道:“看来是知道我们会来找他。”
“他带一个孩子走不远,去追。”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他们是谁啊?”药童撩开帘子望着窗外,马车跑得很快,他被颠簸得很是不舒服。
张大夫一下拽下药童拉着帘子的手:“放下来。”
“师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见师父不再搭理自己,药童也识趣地闭上嘴,他靠在一边,看着师父闭目养神,又想起昨日从宝月斋离去那几人的目光。
“你要做什么?”张大夫猛地拉住想要打开车门的药童。
“我有些不舒服。”
说着,张大夫便拉过药童的胳膊给他搭脉,见师父面色沉重,药童也静下心来不再多想。
“师父,脉象如何?”
“马上就到了,到时好好休息便无碍了。”说完,张大夫又看了药童一眼,“此事与你无关,你只管跟着师父,其他的就不要想也不要问更不能管,明白吗?”
药童点点头,他虽不明白师父的用意,但两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师父早已不是师父了。
很快,马车便停下了。
张大夫带着药童下了车,走进一处院子
“哇!师父,这里也太好看了,好多花草啊。”药童放下手中的东西,到处看着,方才在马车上的事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
“你先回去休息,方才不还身体不适吗?”
说完,便有一个小厮过来带着药童离开了。
“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看着厅中坐着的三人,张郎中冷着脸,并未搭话。
“师兄还在怪我们吗?”
“他身体不适,你去看看吧。”说完,张郎中便离开了。
药童被小厮带到一处院子,小厮放下行囊后便离开了,不一会儿又来了两个小丫鬟,她们笑盈盈地就要给药童洗漱。
“我,我自己来。”
“公子身体不适,夫人特派我二人来伺候公子。”
“我不是什么公子,也不认识你们口中的夫人,你俩赶快出去,不然我要赶人了。”
说着,药童便拿起一旁的茶壶,佯装要打人,两个丫鬟生怕出事,只好放下东西出去了。
待到二人离开,药童才松了一口气,他胡乱洗了一把脸,躺到了床上。
她们为何要喊我公子呢?
没在医馆查到任何线索,几人只好先回宝月斋。
荆昭思索着:“我怀疑那些曼陀草就与张郎中有关,曼陀草在山里,就凭着他俩怎能那么快就看到,又返回来,还正好在宝月斋门口遇到我们。”
荆昀问道:“你的意思是张郎中故意告知我们的?可那些曼陀草是他种下的,那他又为何告诉我们,难道不怕我们查出来是他?”
“草或许不是他种的。”
“但种草之人是他认识的,他想借我们的手铲掉那人?”徐江行在一旁补充道。
其余人也都认为徐江行的说法不无道理。
听澜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得告知太守。”
正说着,就有伙计带了一个人来。
荆昭四人面面相觑,这就是太守?她扯了扯徐江行的衣服,低语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徐江行这才回过神来,只见肃州太守刘正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阁下长得好像我的一位故人。”
“这世上相似之人颇多,太守恐怕是认错了。”
太守也不追问,只多看他几眼,便与听澜说起了南山曼陀草的事。
“我的人查到那郎中坐了一辆马车出门,朝东南方向走了,至于去了哪里,目前还不知道。”
太守看着手中发现曼陀草的路线图说道:“这图也是那郎中画的?”
“是,有何问题?”
“我能否把它带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