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行方才就听说这七月火就是肃州最名贵的酒,就是有钱也喝不到,他在京城喝过的好酒也不少,不知这酒能否担得起肃州之最的名号。
见女子没有恶意,和昭和荆昀也都开始自顾自地吃着,席间,女子也和他们一同说笑着,可把方才的热心公子嫉妒坏了。
酒楼的氛围极好,人们喝着喝着就上了台子开始跳舞。
“砰”的一声,打破了此刻的欢乐。
听澜安抚好荆昭,便起身去了门口。
只见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堵在门口,店小二上去正要开口,就被那其中的一个踢翻在地,声音便是小二摔到台子上发出的。
她打量几人一眼,说道:“几位是住店还是吃饭?”还没等四人说话,又继续说着:“我看四位不像是来吃饭的啊。”
见酒楼话事人是个女子,四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逼近听澜。
“他们不会是来砸场子的吧。”
“我看像。”
徐江行正要说话,就被一直和他们搭话的热心公子抢断了。
和昭:“这酒楼怎么都没个护卫打手。”
“就这些小喽啰,根本不需要打手来,你们就瞧好了。”
说话间,就见门口已经没了四人的踪影,再往下看,便能见到地上摞着四个人。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最上面的人想要起来,发现自己怎么也动弹不了,他咬牙切齿地盯着听澜,就像一头被困在机关中的猎物,凶恶却又无可奈何。
荆昭几人愣住了,不过是眨眼之间,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四人如今成了困兽。
一旁的热心公子兴奋地仿佛他才是背后之人一样:“看到了吗?听澜娘子真是太厉害了,挥手间便解决了这几人,我猜这些人肯定从外地来的。”
“此话怎讲?”
“整个肃州也找不出一个敢在听澜娘子这里闹事的人,你说他们除非是外来的,否则怎会如此目中无人。”
无论四人怎么求情,听澜都充耳不闻,带到酒楼的护卫前来,方才还满嘴求饶的人眨眼间开始出口辱骂着,她才给了他们一眼:“好好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敢在宝月斋撒野。”
解决完这一切后,听澜就迎着荆昭的目光回来了,她只字不提方才的事,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荆娘子,这酒如何?我再让他们取一坛来。”
荆昭拦下她的动作,拒绝道:“今晚就不喝了,我们也吃饱了,想去别处逛逛。”
“是方才那几人影响了荆娘子的胃口吗?”
听澜眼底泛起涟漪,直勾勾地盯着荆昭。
“确实吃饱了,宝月斋的菜很好,七月火也很好,听澜娘子人更好,我很开心。”
听到这话,听澜妩媚一笑,也不再挽留。
荆昭正要结账,就听到听澜开口:“每晚与我同席的客人都免单。”
“多谢听澜娘子的盛情款待,不过这两桌也是我们一起的,他们的钱我环视要结的。”荆昭指着两桌全是男子的席,解释着。
“无妨,既然是一起打,我便一同请了。”
出了宝月斋,荆昭几人屏退了要跟着的护卫,让他们自由活动。
和昭满眼都是小摊上的各种新奇玩意儿,荆昀跟在她身后一一付钱。
“他们两个,一个不敢说,一个有顾虑。”徐江行和荆昭跟在两人身后,看着他们刻意地与对方有了距离。
荆昭看他一眼:“你还在考察期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操心我弟弟的事?”
“迟早都是一家人。”
“徐江行!”
被荆昭直勾勾地盯着,徐江行舔舔嘴唇,两人就在人头攒动的街上对视着,直到被一道划破天际的尖叫声打破。
两人双双循声望去,倒在血泊中的人正是荆昀。
“快,快去医馆。”
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荆昭和徐江行手忙脚乱地在路人的帮助下成功把已经昏迷的荆昀放到了热心人推来的推车上。
徐江行护送着推车,荆昭带着和昭跟在后面。
“我正看着勺子,就被身后的人突然推了一把,回头一看,阿昀已经倒在地上了。”和昭看着路上从推车上滴下来的血,慌乱地说着刚才发生的事。
正要打烊的医馆大夫正在门口焦急地张望着,方才他正要打烊时有个小姑娘跑来通知他说有个浑身是血的人在来的路上,大夫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只能先准备好止血的药,等在门口。
当他看到路上的血和推车上的时,也愣住了。
“这是怎么弄的?”
说话间,人被挪到了里屋。
医馆只有大夫一人,徐江行被留下来打下手,荆昭借了水给和昭收拾着。
看着门口被血浸染的推车,刚刚冷静下来的和昭又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