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太子府内,
“皇兄,这许靖程三番五次的私下行动,这样的人,即使将他推到更高的位置上,也不会尽心尽力的为我们办事。”
太子则是在想着另一件事,这许靖程,莫不是已经发现了家中的真相,否则不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举动来,只是这么说来,便留不得了,若不是方家的那个不争气,和至于非得推着那乡下来的到高位上。
不过,这几个月,借着许靖程的手到时给老三找了不少麻烦,也算发挥了一下他的用途,可惜了,若不是这个棋子不听话,本想借着寒门学子的由头在多做些文章,可惜了,他没有这个福分活下去。
对于官员甚至是曾经委以重任的下属,太子的只有些许的惋惜,听话,懂事,名声好,办事漂亮的官员,再找一个又要费上许多的时间,可惜了,可惜。
就如同深处皇宫的帝王,他看着底下颤颤巍巍的老臣,这些人人在他眼中不过都是棋子,都是些皇家的奴才罢了。
“陆家的孩子勤勉,这段时间也算是做出过许多功绩,只可惜这朝中的位置到是没有什么空缺。”
皇宫内不知发生了什么,紫禁城的威严肃穆,让陆家这个一向有些跳脱的孙子都能安静的站在一旁,陆老爷子看着在马车旁等待自己的孙子,挥了挥手,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直到回府,挥退了府上的所有下人,他一人独坐在那桌台前。
“父亲。”
陆家的现任家主也已经有些年纪,与从小一同长大的妹妹情感也是颇深,他不顾旁人的阻拦,直奔向陆老爷子,
“父亲,这陛下到底将我们陆家置于何处。”
他也早已不是那毛头小子,比起愤怒他更多的是无奈。
“唉,陛下想让老大取代许靖程那小子的位置。”
“年前发生的事情太多,陛下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可怜了许家的那个小子,被人利用,只怕以后的仕途到头了。”
陆老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里,是许多如许靖程那样的官员的一生。
在选择陆家作为接班人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没得选了。
“祖母,马上就要春天了,这院子里的树啊,终于是不在光秃秃的了。”
陆家的小姑娘们围坐在一旁,她们的母亲说,小姑过逝,祖母十分伤心,让她们在一起陪着。
“好孩子。”
陆家的祖母也老了,上了年纪,管家的权利早就移交给了儿媳妇,府里德高望重的老太太,就那么金尊玉贵的养着,谁能想到会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一瞬间。
是她没用,护不住自己的女儿,连自己女儿诞下的一双儿女也被流放到那穷乡僻壤,她不停的自责着自己,若是自己早年对映辰严厉些,约束的更紧些,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老爷,你说清楚。”
陆夫人听到了陆家之后的安排,面脸的不可置信,
“什么叫做恒儿要去接许靖程的位置。”
“妇道人家,管那么多做甚。”
“那个几品小官,让恒儿做还是委屈了我们恒儿。”
“是,我是不懂这些官场的弯绕,可那许靖程现官职虽低,可却是皇帝心腹,恒儿顶上去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真如外界所说,是你卖了你的妹妹朝着皇帝投诚。”
陆夫人不可置信的后腿了几步,仿佛第一次知晓了自己的枕边人的真面目。
“愚妇,映辰可是我亲妹妹,我怎会舍弃她,只是赵志诚心思不纯,皇上以儆效尤却也是格外开恩了。”
“没有舍弃她,呵.”
陆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那般,她甚至开始有些怀疑,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到底是人是鬼她都不知晓。
“没有舍弃她,那映辰在牢狱里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去问候过一生,若不是我派人前去送些东西,你妹子死在牢狱里你怕是都不知道,你就是这么在意的吗。”
“我们夫妻一体,这些事情本就该你来操持,若没有我的允许,你那些东西可送不到映辰手里。”
“夫妻一体,所以亲妹子落难之后连问都不问一句,若是我有意不愿扶持或者帮助,你是不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妹妹死在牢里。”
“你怎会如此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