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别激动。”
宋凌睿看着冷静的赵衍舟,
这么多天以来,
赵衍舟没有大哭,也没有大笑。
担心着她的情况,
最近不排斥,甚至也会偶尔与其他人开写玩笑,
以为是好转的迹象
没想到,
这家伙是疯的彻底。
这种情况,
应该是去求神还是求医,
涉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一会问问江泽庭,要不就真的是撞邪了。
“三思而后行。”
“只救出来了没什么用。”
“安置,后续的处理,你自己都说了。”
“还没到这一步,要不我们先商议一下。”
“先别急。”
提刀砍人,
他怕赵衍舟真的做的出。
向一旁的江泽庭使眼色,
“是啊,从长计议。”
“想哪去了。”
赵衍舟笑着说得,
不过宋凌睿觉得这笑容有些过于诡异,
“探个路,真动手也不可能是现在。”
“放心,不会有事的。”
她拎着周景煦,
“走了。”
乡间小路上,她无意间问起村子里的往事。
“这位地主老爷平常是做了不少善事吧。”
“我不知道,听爹娘说的。”
周景煦回忆着,
“听说有些地主老爷的租金很高,有些久只给些吃的过活。”
“甚至于一年到头吃不饱饭,有许多饿死的。”
“我们这边没有发生过。”
“虽没有减免租金,可爹娘辛苦一年,家中还是能有些余钱,不至于年都过不了。”
“和其他被逼得没有活路的人,我们这边倒也过的下去。”
“大人们说,虽然那家的少爷顽劣,可这买命的银钱也着实大方。”
“我命贱,可是我不想让两个姐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
“嗯,不会的。”
她承诺着,也是向她的母亲承诺。
到了地主家的宅院,
她观察着周围的布局。
掳走一个出身低下的女子,
没有什么成亲的布置,
就这么随手扔到房子里,
等待着宠幸就好。
还有几个时辰天就黑了,
赵衍舟安置好周景煦,
自己独自闯入院中,
京城的宅院尚且来去自如,
不多时便摸到了关押周家二姐的住所。
“南枝姑娘。”
赵衍舟看着柴房里的姑娘,
轻声呼喊着,
“赵姑娘。”
“你怎么会在这里。”
周南枝透过门缝隐约的看着眼前人,
“你快走,要是让这里的人知道了。”
“你也会跑不掉的。”
“别惊动他们我没事的。”
周南枝语气焦急,
“这里的生活要比村子里好太多,所以不用担心我,快走吧。”
急切的催促着离开。
还没等赵衍舟说些什么,她敏锐的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躲藏了起来。
来人衣着华贵,
与这里所常见的料子格格不入,
绣纹精美,不是凡品。
“你倒是乖觉,不似你的姐姐。”
“也算省事。”
“也是少爷仁厚,那么多的银子。”
“够着我家养老,怎么不感恩戴德。”
“倒是有趣。”
“只可惜,”
地主家的少爷捏着周南枝的下巴,
“长的差了那么几分眼色。”
“否则本少爷心善,”
“或许会留下这条命。”
“可惜了。”
一把扔在一边,
“你就不害怕遭报应吗。”
“报应?”
少爷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且不说我家行善多年,”
“你觉得你这样的贱命,会有谁来给你申冤。”
“少爷心善,给你们银子。”
“别给我找不痛快,否则让你们一家子下地团聚。”
“看着她。”
“别让人寻死觅活的。”
“是,少爷。”
赵衍舟跟在这位少爷,
想看看这样的宅子里究竟有多少肮脏的东西。
“爹,要哪家的姑娘不好,偏要周家的。”
“上一个长的貌美也就罢了,这个姿色又不出众,还给银子。”
“那些货色也配!”
“不骄不躁。”
地主老爷说着,
“对这些人若是一直紧逼着,这家业若是传到你的手中。”
“怕是早晚要败光。”
“他们这些贱命不值几个钱,可要是在养这样一批人要花多少钱。”
“偶尔说两句漂亮话,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感恩戴德的跟什么一样。”
地主老爷毫不吝啬的嘲讽。
“至于周家的那个,”
“不过是她有福,被上一位县太爷看上了。”
“十几俩银子封口。”
“免去县太爷的后顾之忧。”
“到底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差不到哪里去,多养几天。”
剩下的内容,赵衍舟听的不是那么真切。
心善的地主啊,只是缓解了地租的时间,
便已是有名的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