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散尽,裴讲瘫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阿庭他们先走了,只留下我送客,好累。”
沈同星懒散地喝着茶,垂眸看瓷杯里的茶叶沉沉浮浮:“来一杯?”
茶叶清香,这原本是沈同星为裴家老爷子准备的礼物,以裴讲不想见它被糟践为理由拦下:“你不喜欢裴家?”
“不喜欢。”
裴讲回答的很直白,暖光穿过指缝,手面打照光影,他坐起身,端起茶杯轻吹几下。
沈同星脑中大致过了一遍今天见到的纪家人,猜测着他们的价值和概率。
纪南京追上来,高声的呼喊回荡在裴讲和沈同星耳畔。
声音打断了这里的闲言思绪,沈同星缓缓看向拐角:“这个人也和阿邻他们说的计划有关系吗?”
纪言邻走到沙发前站了很久,沈同星已经为他披上了外套:“怎么去这么久?不舒服了?”
纪言邻的手在她背脊留驻,环形项链上刻着两人的名字,他不说话,也说不出话。
刚刚,纪言邻本想挥拳打死纪南京,可他想到还有个笨蛋在等他。
他用了所有抱紧她,在心里再次提醒着自己,信封送出,今天过后,计划实行。
还有时间,就一次,最后再放肆一次,他贪恋地呼吸着她的芳香,感受着她的温度。
“怎么啦?”
纪言邻整个人浸在她的身体里,月亮已经下沉,窗外除了灯光只有漆黑。
裴讲很了解纪言邻,又见到了纪南京,也猜出七八分。
他立马摆出主人的姿态:“纪家主在外面等着呢,二少还是尽快上车吧。”
这么明显的意思,纪南京再听不出来就是蠢了。
“弟弟,我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如果有委屈你可以告诉我,我永远是你哥。”
冬天的夜晚阴湿寒冷,路上来往的行人很少。
沈同星洗了澡,纪言邻从床上爬起来,熟练的拿起吹风机,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在裴家的事。
“一会我们去买点菜吧,想吃你包的馄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