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借口,而对面的老男人却看不穿般,一连串的关心发来,实在可恨。
“还要去接他吗?”冷缪问,心中怀揣着期待。
这样累,肯定不会去了。
沈霜抽出扔在床头柜上的烟,冷缪替他点上火,烟草味中带着股上头的劲,尼古丁混在烟雾里,刺激着感官。
“不去了。”
期待得到证实,心中的小人手舞足蹈,冷缪面上仍端着架势,轻飘飘说:“改天给他赔礼道歉就好了。”
沈霜点点头,说话间烟雾从渗血的唇溢出,“是要好好赔礼道歉。”
冷缪心中暗骂自己傻逼,好端端多一嘴做什么。
“送什么呢?”沈霜摁灭烟头,滑下来,窝进冷缪怀中,“领带和腕表怎么样?”
“不怎么样。”冷缪咬牙切齿,脑中突兀灵光一现,眼眸圆睁,带着狡黠的满满恶意,他亲了亲沈霜的额头,低声说:“交给我吧,我知道送什么。”
冷缪当即联系冷家的管家,要求管家将垃圾桶里的东西加急寄过来。
冷缪领地意识很强,不喜欢外人进他房间,所以即使已经离开三天,国内的房间还是保持原样。
安排完后,他低头看去,沈霜靠在他的怀中,好像已经睡着了。
眼皮酸涩的红肿着,睫毛上是干涸的泪水,瓷白的肌肤上泛着酡红,是迷人的色调,饱满、鲜嫩的唇,唇缝里是颜色更深的血迹,像被蹂躏一样的破口已经停止渗血。
牙印、吻痕遍布。
冷缪眼眸微凝,缓缓停滞在沈霜的锁骨上,伸手去摸,指腹来回扫过,怎么也不记得曾在沈霜的锁骨咬下一口。
触感并没有凹陷,冷缪垂着头,细细看去,这才认出来,好像是个纹身。
是谁的不言而喻了……
冷缪又开始磨牙,牙关死死咬紧,酸疼酸疼,他俯身下去,在那纹身上咬下一口。
沈霜闷哼一声,伸手将他推开,困倦开口,“让我休息一下。”
看着覆盖的新牙印,冷缪才有几分满足。
这样的沈霜,睡美人一样被他抱在怀里。
冷缪喟叹一声,终于知足,“就这样在一起就够了。”
“就这样在一起就够了。”
沈霜却并未睡着,声音懒倦,轻飘飘的钻进冷缪耳中,又重重绞紧他的心脏。
“冷缪,我可不敢和你在一起,我怕把你克死。”
冷缪才说服自己平和,现在的表情又狰狞起来,心脏似要被绞碎,又酸又疼,几近崩溃,一滴泪砸在沈霜脸上。
他颤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冷缪终于理解了沈霜痛苦的缘由,懂得那抹眉间忧愁的来源。
好痛啊、好苦啊,像心脏上筋膜被活剥一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