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清勾勾嘴角,虔诚且肃穆地开口:“雄主好看,希清喜欢看。”
“我好看?”闫与桉反问,他不喜欢被说好看。他手托着陈希清下巴,把虫从地上拽起来,陈希清比他高一个额头,他把陈希清的脸掰到自己眼皮底下。
陈希清屈腿抓住身后的栏杆,维持住自己的身形。离闫与桉这么近,他忍不住吸了两口,很快回答,像是根本没思考:“雄主是希清见过的最好看的雄虫。”
“啊?”又来,这里的雄虫都长得是有多难看。闫与桉把陈希清扔地上,不喜欢这种不基于事实的恭维,反手一巴掌扬上去,迈开长腿下楼。
陈希清也是不懂,明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第一个耳光却上了脸。
闫与桉已经下楼,他无暇顾及脸上的烧烫感,赶紧追了上去,给闫与桉拉椅子,侍立在一边。闫与桉摆摆手,示意不用他,他就跪坐在闫与桉脚边,手抚上脸。
挨巴掌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不是特别疼,就是很羞辱虫。
陈希清做了四菜一汤,如陈希清所说,确实很好吃。
闫与桉饿了几天,筷子不住飞舞。他吃得差不多了,这时夹了一口烧茄子,脚踢了踢陈希清的膝盖。
陈希清赶紧跪好,手撑在地面,仰头看闫与桉。
“你想要什么样的雄主?”闫与桉问陈希清,想摸清陈希清的想法,然后反着做。
陈希清看不到闫与桉的表情,小心翼翼回答:“希清对雄主没有要求,只希望雄主不要嫌弃希清。”
跟他说官话?
闫与桉把手垂下去,等着陈希清自己把脸送过来。暗暗希望,陈希清反抗他。
陈希清左脸颊的烧烫感还没消逝,下一耳光就来得就这么快,凛然,把脸贴了上去。在闫与桉动手前,他按照学过的讨好雄主的办法拿脸在闫与桉掌心蹭,希望闫与桉放过他。
闫与桉这几年脏活累活几乎没做,指腹和掌心的茧都没了,软软的。陈希清感受到了学校课程里学的:被雄主摸会很舒服。
“把我当什么了?”闫与桉放下筷子,侧脸去看,陈希清像只小猫一样蹭着他的掌心,他直接扬手,“啪!”打在陈希清脸上。
陈希清的讨好没起作用,脸被打偏。他漠然看着,说:“我不喜欢听假话。”
陈希清舌头顶了顶被扇的半边脸,麻麻的,更烫了,抬头看了闫与桉一眼,眸光暗了暗,重新说:“希清希望的雄主好看,脾气好,可以尽量多的给我做精神疏导,同意我回去军部工作,不会...”顿了顿,暼了眼他依旧垂下的那只手,“不会打我,不会骂我。我们会有很多小虫崽,雄主也会喜欢小雌崽。”
“暂时就这些,雄主。”
“嗯。”闫与桉应道,回身拿起筷子打算再吃几口。
陈希清咬着下嘴唇,思索了本分钟,心一横,突然拽住闫与桉裤脚,跪正,祈求:“雄主,希清求您,以后可以不打脸吗?”
闫与桉纡尊降贵,又把眼神挪了回来。
陈希清语调戚戚,说:“您罚我一顿鞭子也可以,让我跪凹凸板也行,我,我不想挨耳光。”
“为什么不想挨耳光?”
“希清...希清怕雄主的手会疼。”
陈希清这么说,闫与桉再次没有一丝预兆,又扇了上去,陈希清嘴角溢出了血。
闫与桉的声音像浸了冰碴:“不会回话就别开口了。”
陈希清咬咬牙,瓮声瓮气,扭回来脸:“希清不喜欢掌嘴,总让我觉得被羞辱。”
闻言,闫与桉转身,陈希清往后退几步,给闫与桉的腿留下空间,心开始惴惴。
闫与桉的腿分开,朝陈希清勾手:“过来。”
陈希清瞧了闫与桉一眼,仔细往前挪了几小步,刚跪正,下一秒就被扇倒在地,脑袋嗡嗡响。
“起来。”闫与桉踢踢陈希清的脸。
陈希清赌气似的往旁边靠了靠,不让闫与桉挨到自己的脸。
是个好迹象。
闫与桉收回脚,又说了一遍:“起来。”
陈希清不情不愿爬起来,偏开脸,胸腔剧烈起伏,生气又被羞辱。
闫与桉好整以暇看着陈希清表情:“如果我喜欢掌嘴呢?”
陈希清努嘴,张了张口,回身看了看闫与桉神色,泄了气,妥协:“那就任您打。”
闫与桉拿鼻音发出一声“嗯?”有些意料之外。既然不喜欢,不应该再坚持坚持反抗他吗?
陈希清却往前,顶着一张肿脸扒住闫与桉的腿,问道:“雄主,您喜欢什么样的雌虫?”
闫与桉奇怪:“怎么问这个?”
陈希清正准备说好听话哄,想到自己的脸,还是好好说:“希清不想挨罚,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雌虫后,希清会努力改的。”
“至于您喜欢的惩罚项目,希清也会努力适应。”
闫与桉愕然,这虫也太为他着想了:“...不至于。”
“希清不敢置喙您的决定,您能给希清一点时间,好好教导希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