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找心理辅导是你哥哥要求的,有什么问题直接和医生说,我们会帮你解决。”
花林抬头,“我没事,不需要这个 ;请您让我尽快恢复训练。”
谢尘舟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对他的话有些感到意外。
“他们最近在训练体能,五公里十公里是开胃菜;你就算在正常状态也会拖后腿,何况身上还有伤。”
中肯的,一针见血的,谢尘舟人挺好的,净说些让人想死的话。
谢尘舟随手拿了支笔在手里转,抬起黑沉黑沉的眼睛看着花林,像是一口能把人吸进去的深井。
“既然如此,那我们换个话题;我们查到你们家族并没有腺紊血崩综合症的病史,你在十年前遭遇过绑架,而这个病又恰好是在获救后病发的;说说,那群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花林猛地抬起眼,攥紧的拳头迟迟没松开。
“我想,你家人不可能没发现异常。”
花林站起身打断他,语气算不上多好。
“我要出去。”
谢尘舟动作快他一步,整个人直接挡在了门前。
“花林,真相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这种病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被引爆,你难道也甘心自己一辈子拖着这样一副病体吗?”
花林松开了拳头,又往前走了一步,再次拉进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他微微侧身,将冰冷的眸子隐匿在暗影里。
“没有意义的事,又何必去追究。”
谢尘舟轻轻按住他的肩膀,低头在他耳侧留下了一句话:“不,我的意思是,你应该给你自己一个交代。”
淡雅柔和的香气悄悄溜出来,谢尘舟第一时间捂着腺体,把花林拦腰推出了门外;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
心理咨询室的门被重重关上,谢尘舟倚着门,信息素再也不受控制,一股脑溢了出来。
这次的易感期提前了大半年不说,而且来势汹汹,越是尝试控制,越是在体内暴动乱窜。
谢尘舟顶着满头的汗翻箱倒柜找抑制剂,一针抑制剂下去,非但没控制住信息素,反而让信息素更加猖獗。
大概是受到了花林信息素的影响,他现在异常渴望晚香玉的安抚,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谢尘舟透过窗户看到一群白大褂带着医药箱赶过来,转角尽头,他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是花林。
“快进来,把门管严,先给他腺体贴上抑制贴……”
“他现在处于暴动阶段,多来几个人按住他……”
谢尘舟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眶通红,身边的几个beta拿他束手无策。
“先给他打镇静剂,千万不能让他出去!”
一针镇静剂扎在胳膊上,谢尘舟停止了暴动,他感觉眼皮有些沉,最后径直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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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把李芙一案的细节帮我整理一份,城郊殡仪馆案或许和这个案子有些相似的地方。”花纤尘风尘仆仆赶到基地,把今早的案子重新整理了一份递给了冷月。
“执行长,我们中校不在……”
花纤尘直接把卷宗扔到了桌子上,“有他没他都一样,有个能听懂人话的人在这儿就行了呗。”
花林催促道:“赶紧的,别耽误我们办案。”
冷月大脑飞速运转,手忙脚乱给花纤尘整理资料。
“都在这里了,您看看。”
“告诉那姓谢的老登照顾好我弟弟,这个案子,我们政法司替你们找线索了。”花纤尘临出门前还不忘惦记花林,最后放下一句狠话急匆匆出门了,留冷月一个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冷月,你站在原地干嘛呢?老谢易感期到了这两天出不来,你要是闲就和我们一起来训那帮兔崽子。”代长松带着一身泥进来了,进门就看见冷月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咱们中校,老吗?”
“啊?”代长松思索了一番,琢磨地开口道:“看和谁比吧,要是和基地里年龄最小的比,那估计有点。”
冷月眨眨眼,“花林是不是基地里最小的?”
代长松:“额,应该吧,他资料上年龄写的是22岁,确实是最小的。”
冷月转身继续整理资料,嘀嘀咕咕道:“喷不了,确实是老登。”
“对了,老谢特意叮嘱花林最近做不了了体能,让你带他去练技能,记住别把他伤口扯着了……”
冷月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