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溪亭,10秒,30环.”
……
电子音机械的报着数据,一批批的靶子不断开裂重组,整个训练场充斥着接连不断的枪声。
“楼少贤,你和代长松分成两队,穿便装带着他们一起,到美和大厦和云上游戏城去支援政法司。”
谢尘舟递给他两个微型传感器,“美和大厦和云上游戏广场前城针对一家名叫致命游戏的密室逃脱进行了两场大规模游街抗议,你和代长松尽量混进去找线索。”
“是!”
***
“紧急插播两条新闻,一是今日早间,保利山庄发生一起命案,死者阿芙是一名Omega,法医初步判断死因为虐/杀导致的失血过多而死亡;二是今日在美和大厦和云上游戏广场前,众多群众针对一家名叫致命游戏的密室逃脱进行了一场大规模抵制运动;据悉,保利山庄也是这家密室逃脱的游戏点之一,死者阿芙昨晚同男友一起参加了的这场致命游戏,其男友目前不知所踪……”
电视屏幕里主持人实时播报着现场情况,案发第一现场被打了码,整座山庄被警戒线围了起来,政法司的警署正在现场采集数据。
“请各位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找出凶手,还逝者和失踪受害者一个公道……”
面对记者采访,花纤尘有条不紊的应对镜头;一个影子从他身后闪过去,花林心脏漏了半拍。
谢尘舟也去了。
“扣扣——”
敲门声响起,随后跟着进来目测有十几个人。
“花林,你好,我是基地负责人王忱松,旁边这位是检查组的检察长官李茗,我们有些事还得像你问个清楚,请你配合。”
“还请你随我们去询问室调查。”
花林点了点头,用胳膊撑了下床边下床;伤口还未完全恢复,这一扯险些又让伤口裂开。
询问室里很暗,花林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坐在椅子上。
“你还能回想起是什么东西伤了你吗?”王忱松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花林瞬间想到了那双阴森硕大的红眼睛。
“不记得了。”
冷月在一旁负责记录。
闻言,拿起桌子上的比对报告递了过去。
“我们根据你身上的伤口比对出是由一条成年森蚺所伤,只是你肩膀上的两处重伤应该是由撞击到尖锐树干从肩膀后方直接刺穿造成的,对于这两处伤,你也没印象了吗?”冷月问道。
花林手指拂过报告上的字,轻声开口道:“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那里去的,那像是一座山洞,但是周围有流动的水声,应该是某处隐秘的暗河;只是那里很黑,我几乎看不清任何东西。”
冷月劈里啪啦的打字记下花林所说的每一个字。
“至于肩膀……”
“还没来及反应就被它袭击了,肩膀被刺穿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了。”
王忱松严肃道:“这件事对我们至关重要,如果你想起了某些遗漏的细节,务必随时联系我们。”
说着,王忱松退出了审讯室;打开门的一刹那和李茗打了个照面,李茗的脸色差到了极致。
“啪!”的一声,一沓资料被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保利山庄,曾经是你的房产;两年前,你把他转卖给了别人;而如今这款游戏提示卡的内容和你一年前在社交账号伤发布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花公子,还请你给我个解释!”李茗声线很低,但几乎是低吼着质问。
花林翻了翻到了那页资料,上面清清楚楚打印着他的id曾经发布过的一篇帖子,一篇没有结尾的帖子。
暗沉的审讯室,仅有几束微弱的光打着;花林的脸色依旧惨白,肩膀后方的衣服上渗出了几丝血迹。
“与我无关。”
“当初发这篇帖子只是一时兴起编了个故事,不知道就怎么被拿去当游戏了。”
冷月皱着眉头问道:“你当时编这个故事的灵感呢?又为什么没有结尾?”
话音刚落,王忱松抱着一只平板进来放在花林面前的桌子上,屏幕里黑漆漆一片,镜头晃了一会才隐约看见几丝烛光。
“死者是检察长李茗的独生女,被凶手虐杀但无致命伤,失血过多导致直接死亡,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四点左右。”
听到声音,花林涣散的瞳孔骤然聚焦。
“哥……”
别墅里的花纤尘确认自己没听错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一句:“阿霰?”
“传感器不仅能传输时时画面,而且能够传递声音,相当于一个小型监控。”
谢尘舟收起游戏卡,调整了下胸前传感器的位置;镜头对准了那两条诡异的岔路。
同样的,一条鲜花遍地,另一条荆棘丛生。
“分头行动?”
别墅里,二人对着眼前的两条岔路犯了难。
花林眼见着镜头距离荆棘越来越近,突然一声铁皮落下瞬间的巨响传出,屏幕上多了一扇冰冷的铁门。
铁门上好似刻着密密麻麻的字母,混乱至极。
花纤尘这边同样如此。
“看来我们只能选一条路。”花纤尘退回起点,与谢尘舟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