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地,这次梦里及时出现的枪支没有出现。
邓黎明看见那只口白森森的牙口直直往自己的颈脖上咬去,死命挣扎却被大力禁锢得动弹不得。
就在邓黎明闭眼预判疼痛到来时,想象中獠牙刺破颈脖的疼痛感并没有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湿润的舌面舔舐皮肤的触感,接着就是一阵啃咬和亲吻,邓黎明急切地想要敲醒自己沉睡的心灵,甚至想要快速张开眼睛。
猛地惊醒,邓黎明发现,梦里青面獠牙的灰狼变成了一只白色兔耳冒出的沈琰。
虽然人不是做着杀人夺命的犯法事,但也做的是趁人之危的非礼事。
咻地推开还在自己颈脖处又亲又咬还啃的沈琰,邓黎明惊坐起来,接着快速拢好敞开的衣领,脑子死机半响才找回重启按钮。
嗅着空气中奔放热烈的玫瑰花香,他顶着一张难以置信又觉得荒谬至极的脸去看沈琰,这才发现沈琰仍然侧趟着睡得一脸安详。
想看这人是不是在故意装睡。
邓黎明借着窗外的月光小心凑近去看。
兔子缩小成了小小一团,清俊的眉毛紧锁在一起,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不像是熟睡闷出来的,像是38度高烧出来的脸蛋,邓黎明小心伸手探了探沈琰的额头,炙热滚烫,也意外触摸到了一点润湿的发根。
刚得出兔子是发热期把脑子烧坏了的结论,邓黎明的手还没收回就被沈琰双手按住,他的手被带着放到了沈琰的侧脸,手心被和额头一样热度的侧脸蹭了蹭,邓黎明惊讶得忘了抽手。
就像是煮熟后剥壳了的鸡蛋白,光滑细腻,或许连手心也觉得手感意外地好,邓黎明整只手都覆盖了上去,顺带仔细摩擦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刚做了什么,邓黎明猛地抽回手,接着整只手都像是被沈琰的脸烫到,他猛地将手撑到墙壁,美名约降温。
沈琰小声地哼唧了一声,邓黎明没听清说的是什么,只看见他永远竖立的白色兔耳耷拉在后脑勺,蓬松的白金色发丝也垂顺的贴着脑袋,看着有点狼狈。
接着沈琰凑近邓黎明,将自己滚烫的侧脸枕在了邓黎明的大腿近膝盖处,接着开始不安分地磨蹭着嘟囔:“好难受,快摸我。”
这次,邓黎明终于听清楚了那声哼唧声是什么,知道腿上的兔子是到发热期了,一些冒昧的举动也情有可原。
邓黎明还在犹豫要不要推开兔子时,沈琰已经主动牵上了邓黎明的手,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脊背上,教着邓黎明从后颈腺体开始,向下抚摸着滑过后腰,停顿在尾椎骨,接着重复三次后,沈师傅松手,示意邓徒弟自己实操。
一点就通的邓黎明热心照做,摸到沈琰滚烫的腺体时,邓黎明明显感到自己腺体也有点燥动。
手心移到沈琰的后腰时,腿上的兔子明显抖动了一下,接着连兔耳也在脑卷成白色毛巾卷,又害羞又喜欢,这下,邓黎明觉得整个身体都要燥热难耐了。
停顿在尾椎骨时,邓黎明看到了距离手边几厘米处的地方,沈琰的睡裤里凸/起了一个小包,那是拟态状的兔尾巴,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交织在心里,邓黎明只得快速收回视线,撤回安抚的手。
但是撤回的手被沈琰重新拾起,强制要求周而复始。
一整个雨夜,邓黎明一停下来,沈琰就霸道地命令:“不准停,继续。”
第二天一早,雨后初晴,烈日朗照。
邓黎明像是一位敬业的按摩师,给睡熟的兔子摸了一晚上的后背,等兔子在凌晨熟睡后,他才去卫生间给自己洗了把脸。
接着一大早,邓黎明就又顶着厚重的黑眼圈赶往玉米地,下雨天觉是补不成了,但只要离得沈琰远远的,就能有利于身心健康。
走前邓黎明又想起客房的兔子到了发热期,担心沈琰高纯净度的信息素会给村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找来陆昭夜间锁大门用的弹簧锁,分别在客房门外和窗户外给沈琰上了锁。
接着他开始游走了村子内的小路,遇上一个早起外出务农的人就问,能不能借一只抑制剂。
但是他忽略了农村的普及程度,以及忘记了农村大多数都是已经婚配的夫妻。
一位举着铁锄的水獭alpha疑惑问:“啥、是、发、热、期……”
水獭alpha回复太慢,旁边一位刚好路过的背着猎枪的棕熊alpha接话:“你说的是腺体发烧吗?”
“我们都是给媳妇腺体咬一口就好了。”
接着,棕熊alpha眯着眼打量邓黎明:“你这个冷漠的alpha,你是在冷暴力你家的omega吗?”
邓黎明糊弄着说还没有结婚,还不能咬……
摸了摸满脑门的冷汗,邓黎明送别两位alpha,转身又见着了一位未婚配的闪蝶omega,他打开一点窗户,从窗户下给出一副膏药,看着像是治疗铁打扭伤的云南黑药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