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可是叫二姐的那个?”
贾蓉点头:“正是呢。听说生得不错,把二叔迷得跟什么似的。”
王熙凤斜睨他一眼:“怎么,心动了?”
贾蓉连声叫屈:“奶奶怎么可以怀疑我的真心?我们成婚这么多年,可曾偷吃过一次?”
王熙凤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男人的真心,分文不值。
贾蓉只得连连保证,又赌咒发誓,才勉强让王熙凤“相信”了他的鬼话。
王熙凤打岔:“可知道贾琏何时将人迎进府?”
贾蓉松了口气,嗤笑道:“二婶子是个大度能容人的,听说此事后就立刻为他张罗了起来,纳妾礼金等等也都准备齐全,只等着下月廿五过门了。”
王熙凤忍不住看贾蓉:“你二婶子如此大度,主动为二叔张罗纳妾,你就不羡慕?”
“羡慕他作甚?”贾蓉嘀咕,“那是二婶子不在意他,才这样做呢。”
那二婶子几次上门,看向贾蔷的眼神更脉脉含情,他又不是蠢猪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可见只有妻子心里没丈夫,才能坦然为丈夫纳妾呢。
凤姐儿拦着不让他纳妾,心里才有他呢。
从小娘死爹放养的贾蓉最稀罕不过了。
想到这儿,贾蓉又忍不住赖到了王熙凤身上,缠着要抱抱亲亲,撕都撕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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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贾琏纳尤二姐进门。
旁人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王熙凤怎可能不知?这是惦记上二姐未出生的那个儿子呢。
王熙凤重生后,本以为自己全都放下了。
但看到这对狗男女凑到一起,她竟凭空生出了一股戾气。
若非如今生活顺遂,丈夫听话,儿女成双,不值当为了外人破坏如今的生活,她可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她倒要看看,那尤二姐的儿子生下来了,贾琏会如何待她们母子。
可这一等,就等了两年。
二姐入府两年,宠爱都没了,竟一直不曾怀孕。
王熙凤都有些怀疑,自己当初胡诌的那些瞎话是真的了:难道真是贾琏前世做了孽,报应到了这辈子?
她怀着满腔疑虑,放下了此事。
又过了两年,那贾琏也不知是回想起了前世那儿子怀上的日子还是怎么地,对二姐又宠爱了起来。
以防万一,他甚至到画质巷租了个宅子,带着二姐出去住了段时间。
时间、地点、人物全一致。
但奇怪的是,二姐竟仍未怀孕。
不但没怀孕,还和上辈子的王熙凤似的,染上了身体下红淋漓不尽的毛病。
王熙凤一听,更确认了前世得了此病,就是贾琏传染。
准是这混账东西在外头胡来,沾染上的。
因为这个,王熙凤将贾蓉看得更严实了,但凡有点儿风声也不论真假,都要将人叫到跟前询问。
那贾蓉竟也甘之如饴,次次都乐呵呵地解释。
王熙凤反倒不好意思了。
一时间,夫妻二人的感情竟有了进益,王熙凤也不再如之前防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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