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逼供正是解决问题的绝佳手段。
“我说了你就不打我们吗?”老鼠顶着花脸惴惴不安地探问。
司珈晔冷哼一声不做表示,态度模棱两可。
见此情形鼠蚁二人相视无言,不敢作答。
“呃……”司珈晔转而沉吟几秒后缓缓开口道,“这样吧,我考虑考虑……”
老鼠喜不自禁,撇头示意蚂蚁。
蚂蚁咽了咽唾沫,犹豫道:“其实这次老大跟我们分头行动,行踪保密,所以他现在在哪儿我们也不清楚。”
“真的!我敢发誓,他说的全都是真的!所以别再打我们了!我们知道错了!”老鼠见司珈晔面无表情,哀求声夹杂哭音。
“我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
司珈晔眼底的情绪晦涩不明,这还是让老鼠松了一口气,既然已出此言,那么不求她出手那两只拳头绝对不会砸到二人脸上。
蚂蚁几乎喜极而泣,小声对老鼠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这只母老虎终于不发飙了!”
他的眼里满是欣慰,由衷地为司珈晔这个魔王能改邪归正而感到庆幸。
“但是——”
闻言,两人神经紧绷,立即噤声仰视她。
“我说过的,只有考虑,仅此而已。”四周的气温因司珈晔阴恻恻的笑容降下几度。
是的,司珈晔有理有据,她自始至终保持不置可否,是他们率先先入为主,事到如今怎能怪她不守信用,况且她才不会信这些鬼话,她又不傻。
“现在,我考虑好了,还是要给你们一个教训,况且你们还拉无辜的人下水,我得替对方讨回公道啊。”
脱掉沾血的手套甩在老鼠脸上,蚂蚁惊吓过度当场昏死过去,司珈晔重新从挎包里拿出崭新的手套戴上。
随着最后一根指头与手套布料贴合,施虐正式开始。
昆南楼三楼继续惨叫不绝。
司珈晔沉浸在发泄中,有些忘乎所以。老鼠昏昏醒醒眼冒金星,蚂蚁睁大双眼欲言又止,几声求饶还没说出口便被打回肚子里。
见状,她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刚好也打累了。
一旁的老鼠双目紧闭一副安详状,司珈晔顺手捞起他的手腕查看时间。
腕表显示晚上十一点二十,离正式的行动时间还有四十分钟。
虽说还有剩余时间,但司珈晔不想跟他们再多废话,于是抬脚朝蚂蚁的脚踝踩去。
“有屁快放,放完赶紧滚,耽误我赚钱直接扔出去。”她指向窗户威吓两人,窗外乌云遮月,连带屋内的光线也幽暗几分。
蚂蚁四肢瘫软,从嘴里发出的声音细若蚊蚋,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整话。
司珈晔没有惯着他,并没有把耳朵凑上去细听,而是把剩下的半瓶矿泉水浇灌在他脸上,让他被迫清醒。
她深谙影视剧里的套路,这种情况下外露怜悯心放松警惕,肯定会出意外,比如暗中偷袭咬耳朵,或者是掏出暗器让自己措手不及。
“限你一分钟之内把话说干净,过时不候。”司珈晔脚踩蚂蚁的肩膀居高临下,摆正其瘫坐的身体仰望自己。
蚂蚁深吸一口气连咳几声,泛红的眼角流出若干颗眼泪,嘴唇干裂起皮隐有血丝渗出,他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不忘为舍己为人,这副惨绝人寰的模样连路过的童叟也忍不住嘘寒问暖。
“还有,半分钟——”司珈晔亳不领情,倒数的警告声不断壮大蚂蚁的恐惧。
“我、我说,我、我全都告诉你。”蚂蚁嗓音沙哑接近气绝。
“包括那条蛇的行踪?”司珈晔问。
蚂蚁没有说话,只点头表示。
“所以你之前说的话全都是在糊弄我?”她的诘问差点让蚂蚁咽气而亡。
“不、不、不是。”
司珈晔面露不耐,在她开口责备前蚂蚁立即强撑着身体说道:“我……也是现、现在才知、知道……道的。”
“现在?”司珈晔狐疑,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他完全没必要为了多活几秒而编出更离谱的谎言,反正这顿毒打早晚都得挨,还不如留口气多喊几声饶命。
蚂蚁斩钉截铁地说道:“对,就是现在。”他阖上双眼,语气坦然,似乎放弃一切不再对世界抱有留恋。
司珈晔看不懂他这副神情背后蕴藏的真正情绪,她不屑深究,自然无法点燃她的好奇心了解其原由。
“时间有限,别搞煽情那套。”她挺直腰身站立在蚂蚁眼前,手微不可察地去按有些发疼的后腰。
审讯的时间过于长了,她的后腰有旧伤,为了提高气势才选择继续站着。
蚂蚁这回没有睁眼,司珈晔抬脚刚准备开踹,他倏地呜咽出声说道:“我们老大,他——”
“哪里?”司珈晔有些后悔把对方打成这样,虽说心情松快不少,可无形中却也浪费了不少时间。
“他、他在……在……”蚂蚁挺直他几近枯朽的身体缓缓坐起。
“啧,到底在哪儿?”司珈晔逐渐失去耐心。
这回蚂蚁没有应声,而是无声无息地扯开一条眼缝,并趁机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老鼠。
司珈晔了然,看来是编不下去准备搬救兵了。
见司珈晔活动手腕,蚂蚁抹了把汗,一手扶墙正欲站起来,嘴里仍然断断续续地重复一句话:“他在、在、在……”
周遭寂静无声,只有夹杂战栗的干嚎,司珈晔放缓呼吸凝神细听。
几乎是稳住心率后的下一秒,司珈晔的耳边无故多出一股冷风,寒气裹住耳垂,如银针般刺进皮肉。
“哈——”
寒凉入耳直冲大脑,麻意和冷意交织而行不断挑动每根神经,思绪被短暂冻住,直到耳廓处的皮肤逐渐适应这股凭空而出的气流时,她才回过神。
“我、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