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就是有隐情?
“我并不认为皇帝对公主的宠爱是假的,但是,皇帝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他只在乎自己。”
微微叹气,李鹤霖摸了摸腰间佩剑,忽然摸到了一小朵梨花。看来在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里,已有梨花开放。
“这么说就是无法确定公主是否真的对皇帝如此重要?”
“还是可以确定的。”
“说清楚。”李鹤霖下意识命令道。
余冀目光有些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她一怔,反应了过来。
于是起身行礼道:“王爷见谅。”
余冀挑眉道:“呵呵,樊笼家主不必多礼。”
李鹤霖接下了这阴阳之语,回座继续听其解释。
“无论是出于对公主的爱,还是因为公主有用,皇帝都不会对公主不管不顾。”余冀轻蔑一笑,“对于她来说,公主的作用可大着呢,比如将公主用于和亲,节省下攻打敌国的千军万马。”
李鹤霖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利用一切身边可以利用的人事物,如此看来,公主殿下有着极大的利用价值。
“王爷融我回去斟酌一番,先告辞了。”
“对了,帮我杀两个人。”
“杀谁?”
“吏部尚书陈炳,兵部左侍郎陆严。”
“是。”
李鹤霖接下命令,没有再多的话。
“其实这种事在樊笼之中只算小事而已,派遣手下即可,你何必亲自出马?”
“王爷,明面上无人知晓我樊笼效忠于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者,家主动手,您还不放心么。”
“哈哈哈,那便多谢家主大人了。”
“只要您,记得对我许的诺。”
余冀摆摆手,示意她离开。
宫墙之内。
“父皇,您就让儿臣出宫看看吧!天天待在宫里可太无聊了!”
皇帝看着最宠的小女儿在自己面前手舞足蹈撒泼打滚,只得叹着气,抚上公主的头:“涟安最乖了,父皇不让你出宫是为了你的安危,如今外界风云诡谲,远没有皇宫之内来的安逸啊。”
眼看余念仍不听劝,皇帝心中一动,转移起话题。
“涟安,你不是最喜欢你逸尘哥哥了吗,父皇叫他进宫来,教念儿武功如何?”
“……”余念停下了哭闹,“那……那好吧。”
“父皇就知道涟安最懂事了,来人,传马将军进宫!”
余念站起身,换上了一幅笑颜,向眼前能够呼风唤雨的男人微微欠身道:“那儿臣先告退啦。”
得到应允,余念转过身,走出大殿。
“……一个武夫,也配我喜欢。”
要不是有时候能利用他出宫,她又何必对马逸尘装出一副崇拜的嘴脸,她厌恶这样的自己。
这几天,宫中总传一摄政王门客竟与天生武材的少将军打成平手,余念倒是好奇何人有如此武功。
想着想着,她莫名想起那日那位面冷如霜的女子来。她是何人呢?怕是这辈子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了,毕竟这四四方方的牢笼足以困住她一辈子了,她这样的金丝雀可真羡慕能出宫的人啊……
“涟安公主,想什么呢如此出神?”一阵男声传入余念耳中。
“逸尘哥哥,你来啦!”余念欢脱地跑向马逸尘。
“一得陛下传召,即刻动身了。”
“若是逸尘哥哥能说是因为想快点见到念儿的话,念儿不知该如何高兴呢!”
马逸尘早已对公主的大胆习以为常,他浅笑着向余念行礼道:“公主抬举,卑职不敢当。”
“罢了罢了。”余念摆摆手,示意侍女退下,“逸尘哥哥,最近念儿听闻有一江湖人士竟与你打成了平手?可真有此事呀?”
对方闻言明显一怔,随即轻轻咳嗽起来。
答案已显而易见,余念心中直翻白眼,呵,男人可笑的自尊心。
“念儿知道,这必定是谣传,谁能有你厉害呢!”
马逸尘的神色有所好转,他尴尬一笑:“谢公主夸奖。”
余念与马逸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发现这位少将军有些神色飘忽,举手投足间有点急促,怕是还有要事在身,来此不过是皇命难为。
那正好。
“逸尘哥哥,你是不是还有事呀?念儿瞧着你心不在焉的。”
马逸尘面露为难,有些愧疚地看向余念:“被公主看出来了......卑职惭愧。”
“什么事呀,说与念儿听听?”
他犹豫了一下,瞧着余念托腮看着他,眨巴着那双清澈的双眼,随即开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总之,那江湖人士还算有点本事,是个称职的对手,卑职此番......想再前去讨教一二。”
“原是如此......”
马逸尘补充道:“先前我便与她约定好了时间,故而有些焦灼......当然,皇命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