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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楼,全是看热闹的。
傅泓之满心不是滋味。
在花斐心里,他果然还只是个人名。
窘境,愤怒,她找马晶,找佟晓,甚至找尚正,就是不找他。
不得不说,他这个室友,做的真有点失败!
如此一想,傅泓之被花斐拒绝的怨念荡然无存,只剩下心尖上一点刺痛。
徐植赤条条,搂着香喷喷的美人刚睡着,又被傅泓之连环夺命CALL给振醒。
“找个人帮我买样东西。地址发你微信上了。”
徐植另一只手还没从酥、S、胸上挪开,电话已挂断。
摆明了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徐植爬起来,穿上衣服,把床头一只表拿起来塞到美人手里,挥挥手,示意她自己穿衣服,赶紧出去。
傅泓之在交班时才见到花斐,她还是一副冷冰冰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傅泓之站到她身后,轻声问:“吃饭了吗?”
花斐选择无视他:“交班!”
傅泓之懊丧地轻微瘪了下嘴,安静地听交班。
傅泓之上午门诊,没在产房,12点半看完最后一个患者,洗了手才有机会摸手机。
徐植发了十几条短信,告诉他有人出到了十五万。
“太贵了,放弃吧。”
十五万一个车牌,溢价太严重了。
傅泓之想了想:“等我二十分钟。”
放弃之前,还是先找马晶确认,如果不是蒙朝霞,十五万卖就卖了。
反正花斐不吃亏。
从门诊楼走到住院部,还没上楼,在咖啡厅遇到了汲煜朝,傅泓之排在他后面,听他打电话:“十五万,务必拿下。”
当即,徐植收到傅泓之回信:“18万。一次性付清。”
纨绔子弟徐植想不通精打细算得跟守财奴一样的表哥干嘛要花这冤枉钱,劝他:“哥,18万买个破车牌不值当。”
“值不值当我心里有数。”
徐植怀疑自家表哥上夜班上昏了头。
18万,一个车牌?
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啊。
徐植慢吞吞打开竞价楼,手机差点没拿住。
出十五万那人出二十万。
夭寿了,这个世界太疯狂啦!
“二十万了,还往上跟吗?” 徐植说话都有点舌头打结。
“跟。他出多少你都比他多两万。”
不对劲,表哥从来云淡风轻,这会好像跟人斗气。
“哥,你要车牌是要买车送小姐姐吗?不用这么费劲巴拉,弟弟我四五个车牌......”
“别废话,赶紧拍,拍不下来断你粮。”
徐植嘟囔:“还说不是为了小姐姐?”
经过一番厮杀,市场价最高不过五万的车牌硬是通胀到了35万。
徐植望着这不可思议的数字,跟傅泓之感叹:“你们大龄男青年就是这么追女人的吗?”
傅泓之坦坦荡荡:“学着点。”
徐植摆手:“不学,不学,太费钱。”
徐植希望傅泓之赶紧结婚,在家相妻教子,千万别出来拉高风月圈玩耍成本。
卷颜值已经输了一大截,表哥在钱财方面也卷起来,那嘉西长得好的小姐姐们还看得上他徐少吗?
对徐少来说,钱可以不要,小姐姐可一个不能少。
徐植真心实意:“哥,祝你马到成功!”
傅泓之:“会的。”
手机提示有款到账,马晶忙完手头的工作,拿起来一看,以为自己眼花了,戴上老花镜反反复复数了十几遍。
是三十五万没错。
天!一上午没看手机,一块破车牌飙升了二十多万。
创业板都没这么刺激。
花斐正在分娩室给侧切的产妇缝伤口,马晶端着手机跑进去,贴在她耳朵边上,“车牌卖出去了,35万,钱已到账。”
“不是先付定金?”花斐让秦棉把产妇乱动的双腿往两遍压,手下有条不紊缝着。
马晶啧啧感叹:“一次性全款。要不说嘉西有钱人多呢。”
“马婶,你该不会是加入了什么网络诈骗团伙吧?”
马晶愣了一下,想明白后老脸一窘,没好气:“你才诈骗呢?为了帮你,一把年纪学习发帖,我容易嘛?”
花斐不抬头,稳稳说:“我知道你不容易,所以查一下,对方是喝多了还是干脆就是地主家傻儿子。”
马晶表情复杂站了一会,等花斐穿完最后一针:“如果是汲煜朝呢?”
“那我收五万块市场价,剩下的30万你看着办。”
买卖还是可以做的,至于施舍的那部分,她才不稀罕。
花斐无法理解汲煜朝,就像她根本想不起来有这么个初中同学。
汲煜朝执着地缠着她,好像必须从她身上获得点什么。
“上了一天班,饿了吧,我定了许仙楼。”汲煜朝亦步亦趋,花斐则烦的想把他镶墙上去。
“汲煜朝,”花斐瞧见前方不远处和秦棉说话的傅泓之,忽地站住,“傅泓之。”
傅泓之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扭头应:“怎么了?”
“你也来一下。”
花斐转身,自顾自往谈话室方向去。
傅泓之和汲煜朝不友好地对视一眼,双双跟上。
谈话有一张桌子,医生一边,患者一边,顶上好几个摄像头,可谓360°高清无死角。
花斐坐在医生那一边,对面两张白色椅子,花斐抬手:“坐。”
傅泓之不明所以,汲煜朝已经拉开椅子听话地坐下了。
傅泓之迷惑地瞧着花斐,没从她冷漠的表情里看出端倪。
“坐呀!”花斐不耐烦。
汲煜朝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花儿叫你坐。”
傅泓之目光仍旧停在花斐脸上,一手轻巧地移开椅子,对汲煜朝的“好意”横眉冷对。
“汲煜朝,叫你来是告诉你一件事。”花斐手交叠在桌上,一副等待患者家属做决定的模样。
“什么事?”汲煜朝坐直了,洗耳恭听状。
“昨天晚上,傅医生跟我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