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婚后的生活几乎和之前谈恋爱时没有差别,各上各的班,周末宁君义尽量会赶回来见黎明一面,黎明还是照常和陈丽媛住在一起。
这些日子,由于宁君义属实忙得焦头烂额,黎明也没有完完全全搬到宁君义的住处,所以同房的事一直没有成功过。
要说差别,可能是黎明的朋友圈里那一条:两个红本本的照片。
很多人都来问黎明这件事,太过突然,也让许多人接受不了。
反应最大的便是黎诚良,反反复复地叨叨念念,黎明是不是被强迫的,婚礼到底办不办,他到底能不能出席婚礼。
惹得黎明哭笑不得。
除了从恋爱状态转变为已婚人士,黎明的工作上也有了重大的变化。
魏成莱退位让贤,竟然推举黎明上任,黎明感到受宠若惊,并且一再表示自己不能胜任。
可是魏成莱看她的模样却笑得合不拢嘴,“黎明,这个工作很累,你能坚持吗?”
“坚持和有能力是两件事,魏总。”
“我只问你能不能坚持。”
“可以的。”
“那就好了,黎明,你可以当。”
黎明欲言又止。
“黎明,我当时看到你的简历,我就在想一个如此优秀的小姑娘,为什么会来到我们这个几层楼的小公司,你的要求也很奇特,你想要一个女领导,不过现在我倒是庆幸自己是个女领导。”魏成莱坐在位置上,眼睛盯着电脑,偶尔会看一眼黎明,说话状态放松。
紧接着,“我不知道你以前有什么样的经历,但我想要休息一阵子,确实是我原本的计划,一直在找人选而已,你,正好出现。”
“你没有自己所谓的那么糟糕,这些日子无论我让你办什么事,你从未有过怨言,而且做得近乎完美,所以你完全能够胜任。”
黎明不置可否得沉默,她确实尽心尽力。
“我做过你的背调,也听过之前的传闻,那你想为女□□业做出一份力吗?黎明。”魏成莱自己说着却哑声笑,“或许这么说太过庞大,并且也不够格,但我想你会比我做得更好。”
所有的事将价值升华到一定的高度,便是推不掉的责任,这件事也如此。
不过黎明还想争取一下,“很多人都很合适,为什么是我呢?魏总。”
“你有经验,你的工作时间久,你的能力毋庸置疑,你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你还很会说话,最重要的一点,你,很漂亮。”魏成莱打量了她一番。
她无奈,“漂亮的姑娘很多。”
“可是你不止是人漂亮,从见到你的简历那刻起,便是最漂亮的第一面,名校毕业,在校学业优异,虽说小公司起家,但这个公司许多的项目都有你的身影,而且小公司如今也在徐城占了一席之地,我相信你也能给我们公司带来如此大的价值,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再好好想想,黎明。”
多说无益,魏成莱一击绝杀,“知道我每年能赚多少吗?黎明。”
“至少这个数。”魏成莱比了个手势,有些让黎明震惊,小公司的领导竟然也能赚这么多,“不必惊讶,当你坐到高位,自然有人会贴近你,讨好你,这种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
黎明也不是什么不为铜臭动摇的人,赚钱这种事,黎明自然喜欢,所以她应下了这份工作。
就这样,宁君义忙着,黎明也开始到处跑业务,两人忙得时候连视频都接不到,黎明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但宁君义的心却一次比一次揪起来。
两人为了这件事总会吵起来,但没两分钟就哑火,因为黎明真得很忙,新官上任三把火,即便是之前和她共处的员工信任她,但也有许多不信她的人。
后来他妥协,不打视频,改接电话。
宁君义同她说,只要有时间就可以记得给他打电话,他都会接,甚至还给黎明写了一个备忘录。
这种习惯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养成的,开始的黎明总会忘记,而宁君义打过来电话时,她却十分繁忙,再后来他干脆就让她放在旁边,只要接通就行,黎明深知确实对不起宁君义,所以也听进去。
黎明把电话放在一旁,开会,吃饭,甚至走路。
应酬总会到很晚,黎明不像宁君义上面还有两个领导,不想去应酬也能让周庆然挡回去,又加上她是个女孩,在拥有一群豺狼虎豹的职场中,更得不到任何怜惜,反而危险更多。
好在,许多人都看在魏成莱的面子上,倒也在认认真真谈生意,但酒桌文化上最不能缺酒,所以一杯杯烈酒下肚后的黎明谈笑风生,好似真得成为了第二个魏成莱。
可总有人大着胆子。
“在哪呢?”
周六,是宁君义回来的日子,上个星期,他并没有回来,因为黎明的拒绝,但耐不住思念的性子,他在这个星期回来了。
已经入夏,天气的炎热让人纷纷穿上短袖短裤,黎明穿着一身褐色西装,与别人格格不入,这是她保护自己的方式。
“请老板吃饭呢。”
宁君义打来电话时,正巧她在等客人来,不然她就不会回话了。
“结束了我去接你,发个地址。”
男人一身黑色紧衣短袖,把肌肉衬得恰到好处,下身是阔腿的牛仔裤,黎明买的。
顶着寸头,戴着黑色墨镜,一手打着电话,一手搭在方向盘上。
“你回来了吗?”黎明有些惊喜,说不想念是假的,只是两人都很忙,她不想在他忙中偷闲回来时,自己疯狂地工作而忽略了他。
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方向盘的皮质套,是黎明买的,她说握着更舒服,虽然他没有感受出来差别,但还是套在盘上,“嗯,回来了。”
“那先挂了,我发给你,等会客人就来了。”
“好。”
手机上收到一条位置信息。
他看了一眼,在预料之中,这一片稍微大的酒店几乎就集中在一起,发动车子,赶过去。
车稳稳停在酒店门口,他把钥匙交给门童,自己进了酒店门,开了个包厢,点了几道黎明爱吃的菜,又要了一杯醒酒汤,嘱咐先不要做,等他通知再做,然后他便去了大堂。
男人坐在大堂,带上了他那双“高中生”眼镜,从电脑袋里拿出了刚刚在车上带得电脑,不自主地翘起二郎腿,双目认真地注视着电脑上的谈话,偶尔会轻缓地吐出几句英语。
过了几个小时,大堂的钟不停地从转动,巴黎的钟盘从中午到了下午,是要喝下午茶的时刻。
他摘下眼睛,扶了扶太阳穴,抬头看了一眼时间,不停地深呼吸,连轴转地作息让他有些烦闷,有服务生开始过来不停地问他,到底要不要上菜。
他只得一遍遍回答,需要等人。
几乎是临近第二日的节点,黎明面上带着微醺的红晕笑着跟着两三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还有一两个助理在身后,黎明旁也有人站着,但很明显比黎明还要醉的状态。
那几个男人笑里藏刀,根本不似体态上的和蔼,反而是手不停地虚拢着黎明。
黎明也是得体雅致,不停躲闪着,但也没有点破。
但对于男人来说,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让它飞走。
接近大门时,男人的手直接搭在黎明肩头,正要开口说话,背后便被踹了一脚,“松开你的手。”
熟悉的声音让黎明愣神,她转头看到宁君义满脸的不耐烦,似有似无地笑让他的形象更添上一抹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