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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谈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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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来也怪,黎明与宁君义从烧烤店出来以后也没联系过,不仅是黎明不联系,甚至连宁君义也没了联系。

黎明说不在意吗,她最近莫名其妙开始找工作,连陈丽媛都看出端倪,待在家里舒舒服服的人,怎么努力起来了。

黎明说在意吗,其实看起来也不然,每天一心扑在找工作的事情上,根本顾不上宁君义,甚至连聊天框打都没打开过。

宁君义在车上睡了一夜后,整个人显得更颓废,乌青的黑眼圈,靡乱的发丝,迷糊得睁不开眼。

宁君义先回家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整日整日搬个电脑在咖啡店里等着黎明哪天出来,想要好好聊聊,但他又不想逼迫黎明去面对。

宁君义也不在手机上找黎明,只因为他在忙一件大事,他怕一不小心就在手机上说漏嘴,反而现在这样挺好的。

快到春节的日子,黎明的工作并不好找,又加上有长时间的工作空白期,不免会难上加难,但还好,黎明的简历是很漂亮的,名牌大学毕业,毕业后虽然在小公司,但成绩做得不错。

黎明找了很久,还是兜兜转转找了个做广告的小公司,跟原先的公司一样的规模和经营,唯一不同的就是黎明特地问了这个公司的领导是女性。

其实也有大公司向黎明抛橄榄枝,只是那些大公司对于女领导的偏见看起来很严重,当黎明问起女领导这个话题,在场的所有男性都很讶异,似乎以为黎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

黎明没有迅速入职,公司说等春节假期结束后再上班,其实也就两个星期的时间。

黎明做完这些所有的准备工作,就准备好好跟陈丽媛聊聊。

是的,黎明跟忘记宁君义的存在一样,她是准备跟陈丽媛聊一聊。

“妈,你怎么后来不叫我阿黎了?”

黎明一边夹着菜,一边说。

“问这个干嘛?”

“好奇呗,每天黎明黎明地叫我,别人还以为我们俩不熟唉。”

“你不是不喜欢阿黎这个称呼吗?”

“你怎么知道的?”黎明挑眉,跟裴之惜分手的那段时间,黎明整个人恶心到连听到“阿黎”这个名字都会头晕,所以那段时间黎明确实不喜欢这个名字,不过黎明并不是放不下的人,所以当她决定放下的那一刻,她也无所谓这些了。

“你嫌弃的表情都恨不得告诉全天下,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陈丽媛一边学着那时候的黎明说话,一边还用双手做出喇叭状。

黎明笑了,她其实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只是感知,可能那段时间,她看谁都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吧,这样看来,黎明倒是要感谢陈女士不发火之恩了。

“妈,那我也不喜欢工作,你能养我一辈子吗?”

“怎么了?钱不够花了?”

“没有。”

“你这么久没工作,我也没赶你出去啊。”

“那我要是有工作了呢?”

“那就有呗,你想做什么都行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听我的做这个不做那个的。”

“那我有工作了。”

“哦,什么样的?”

“跟之前一样。”

“嗯,我让你问问小宁过年来不来吃饭,你问了没啊?”

“还没呢,我都说了,人家肯定要陪人家家里人啊。”

“那就一起吃,正好见见面。”

“妈,你是不是恨嫁啊。”

“说什么呢?”

黎明一脸无语,总感觉陈丽媛怎么这么想把自己嫁出去呢,就算是签上的话,也不能这么迷信吧。

黎明其实在感情上是一个依赖感很重的人,她对于母亲的依赖永远都是暗藏心底,只是近几年来,黎明工作的事一闹便彻底和母亲相依,黎明总听到陈丽媛嘴上对宁君义的在意,心里也不禁腹诽,暗暗感到不爽。

但依赖并不代表黎明缺了谁不能活,相反,无论是裴之惜还是宁君义,她都是洒脱的,在感情中投入,在理智中分辨。

说来说去,如果不是今天陈丽媛这么一提,黎明都快忘了有宁君义这个人了,黎明叹了口气,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好像宁君义与裴之惜是不一样的,至少自己还能破罐子破摔给裴之惜一个机会,而自己面对宁君义时一直卸不下来。

黎明想着想着,竟然想到楼下咖啡馆喝一杯可可,是喝可可还是见人,就不得而知了。

黎明想到什么,心里总有自己的小九九。

万一他在呢?万一不在呢?

在还是不在呢?

黎明摆了摆脑袋,轻咬唇瓣,眉头紧皱,陈丽媛伸手打了一下黎明的手臂,“想什么呢?实在不行,那今年还是我们两个呗,不用这么为难。”

陈丽媛还以为黎明在为如何向宁君义开口说这件事纠结,想着解个围,殊不知两人甚至已经许久没有说话了。

黎明被陈丽媛一打岔,把心里的话一下子说出来了,“我去咖啡馆喝杯可可。”

陈丽媛瞥了一眼,“那你别不给钱,该给的我们还是给,这种小钱也要算清楚的。”

黎明知道陈丽媛在顾虑什么,上下摆动着头表示清楚。

说来也巧,今日的徐城下了雪。

洁白纯净,洋洋洒洒,看起来犹如一场美梦般让人心神向往。

前几年徐城下雪时,黎明还会觉得新奇,南方的天气总是温暖的,下雪都是鲜少的景色,倒是近几年下得越来越频繁,至于一到冬天便能迎来雪。

今日的雪下得格外大,散落在黎明的衣帽上,黎明裹得只漏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只是天公不作美,黎明的鼻子也被漏进的风冻红。

黎明走了几步就有些退缩了,真是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自己出门下了雪,冻都要冻死了。

又加上,如果遇见了他怎么说,不想去。

脚步像灌注了铅一样重,后面是铁链的枷锁,这锁不解,她也可以平平淡淡地活着,解开,她不知道,她从未想过解锁。

可是现在回去,家里的陈丽媛估计会怀疑自己为什么回去,然后就会引发不得不交代一系列最近和宁君义的风波,最后得到一通苦心竭力地说教。

黎明快步走,出了小区门,甚至跑了起来,只是她一直埋着头。

就是这样低头闷跑,也没注意到坐在靠窗卡座的宁君义,而是一股脑儿进了咖啡店,哑着嗓子说,“小吴,来杯可可,谢谢。”

黎明的鼻子不仅冻红,又加上跑得那几步,呼呼漏风,竟流了鼻涕,黎明吸溜吸溜,伸手欲要抽纸擦鼻涕,身边一只手已经递上纸巾。

黎明以为是店员,说了句,“谢谢。”

宁君义闻声哑然,进了制作台,朝着忙碌的小吴说,“她那杯,我来做。”

黎明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刚才的手是谁,猛地抬头,竟然对视上了宁君义投来的视线。

两簇视线相交,一时间竟让周围寂静了下来,没有话语,没有动作,就那样看着。

倒是黎明先败了阵,宁君义的眼尾竟然红了,像是要哭,黎明忙转移视线,然后低头走到之前一直坐得位置,发现对面座位有一台电脑,有一些文件,座椅上还放着一件棉服,是一件白色的。

黎明认出来电脑是上次在宁君义房间里见过的,便安心坐下。

其实宁君义并不是要哭,他每天待在咖啡店里来得最早,走得最晚,眼睛一直盯着电脑界面处理文件。今天一天只有刚才听到黎明的声音时,才停下手头上的事,眼睛已经很疼了。

宁君义下定了要给黎明最好的一切的决心,工作干得比谁都勤快,分公司也要着手准备起来,每天简直忙得像无头苍蝇一样团团转。

黎明仰头看着窗外的雪,还在下,下得模糊了玻璃外的匆匆人影和来往车辆。

咖啡馆里放着轻柔的音乐,黎明也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只是一直发着呆,连头都没转过,好像只是稀松平常地在咖啡馆里喝可可。

杯子放下的响声传入黎明的耳朵,黎明转头看到了冒着腾腾热气的可可,她伸手把可可往自己身边移,低着头,拿起勺子,一勺舀起再倒入杯中,又一勺舀起,倒入杯中,就那样循环,也不说话。

宁君义放好可可,就在对面坐下,又重新投入电脑里,一句话不说,好像两人根本不熟,只是顾客和店主偶然坐在一起。

黎明“玩”得差不多了,喝了一口可可,听到对面的人一直敲键盘的动作竟然停了,又随后响起,“愿意跟我聊聊吗,黎明。”

不是肯定句,不是强调句,是问句,甚至这句问话并无一点强迫的意思,就像问“今天天气是不是很冷”一样,是不回答都没有关系的那种语气。

没人知道宁君义说这句话斟酌了多久,是多久呢,应该是那天烧烤店分开后吧。

黎明抬眼看宁君义的眼尾还是微微泛红,似是母爱泛滥一般,心软了下来。

“嗯,聊聊吧。你想怎么聊呢?”

“你愿意嫁给我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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