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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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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进那扇门后,死亡与腐朽的气息迎面而来,他们置身于一片暗沉的阴影之下,抬头是庄园大厅前方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副巨大画像,画像上的两个人对来者露出微笑,经过时间的侵蚀他们的神情变得模糊不清,只有笑容凝固成永恒的影子。

低头是四个人躺在冰冷且落满灰尘的地板上,三个活人,一个死人,庄园的门在他们身后合上。

岸田隆宏是前者中的一个,如果太宰治能顺利把对方带回去,他想自己可能还是会面临年轻的岸田小姐的眼泪。

活人的心脏微弱地跳动着,有生命体征,但无论怎么叫他们都醒不过来,像是陷入了一场永远醒不来的睡梦中,眉头不自觉地紧皱着,甚至脸色上外溢出几分痛苦之色,那绝对不是什么好梦。

除了岸田隆宏之外,太宰治辨认出了其他两个是横滨警察局档案中的失踪人口,而那一个死了的人,他辨认不出来。

毕竟已经是一具腐烂了的白骨。

但依靠包裹尸骨的穿着,太宰治推测这位是个运气不好误入此地的流浪汉,对方这一睡就在梦中永远地离去了。

太宰治把手从最后一个活人的脖颈上收回,他的异能人间失格对他们都没有作用,他估摸着是非实体化异能或者与之同类的咒术造成的。

而无论是太宰治还是五条悟,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昏睡过去,还清醒地站着这里。

“来开诚布公地分享下情报吧,五条君。”

五条悟巡视了一圈,但六眼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他挑起了眉头,抬脚往前走,“能查到的你都知道了吧,为什么要问我?”

虽然五条悟一向更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有智力,听得懂人话,但他不喜欢弯弯绕绕的聪明人,说话各种拐弯抹角,每一句话背后都要藏着着言外之意。

不过他也明白,这只是对方并不交予信任而已。

而五条悟并不在意。

“太看得起我了吧,”太宰治笑了下,却是反驳,“我查不到有一件事。”

“宫川渚是不是和咒术界有关系,这是我想问的。”

这涉及到咒术界中术师家族的渊源,太宰治对此并不了解多少,他虽然有打探过与咒术界相关的情报,但不至于如此细致深入。

进入庄园后第一眼看见的画像上那两人,就是这里的主人,宫川渚和他的妻子伊莎贝尔·阿切尔,但两人都在十八年前相继去世,他们膝下无子,这座荒僻偏远的庄园便也没有人继承。

宫川渚是日本人,出生于京都,在十八岁那年奔赴英国伦敦进行建筑学的深造,也是在那里遇到了伊莎贝尔,四年后完成了学业的他在父母的压力下不得不回国。

而他年轻的爱人毅然地跟着宫川渚来到这个异国他乡,好结果是宫川渚在二十七岁时力排众议迎娶了相识陪伴了九年的伊莎贝尔。

五条悟走近了打量着画像上这对夫妻,宫川渚在二十七岁时力排众议迎娶了相识相伴了九年的伊莎贝尔,亚洲面孔的男人身着一套复古的黑西服,低调内敛,气度儒雅。

与他牵着手的女人,眉眼是欧洲人的深邃,即使在画像上落着一层灰的情况下,她的唇色也是如血般的红,精美的克里诺林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裙摆华丽繁复,美丽动人。

不难看出这座庄园精致的装潢是为了迎合谁的偏好,曾经也是光彩华丽的陶瓷,线条精细的浮雕,但这些精心的设计随着主人的离世也没有发挥的余地了,在永不停留的时间里沉默着自身。

对太宰治抛出的问题,五条悟却是抛出了另外一个听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你知道褐釉附蟹贴附台座钵吗?”

太宰治愣了下,花了点时间才从大脑里挖出与之相联系的线索,“宫川渚是宫川香山的后人?”

五条悟提到的这件钵就是日本陶艺家宫川香山制造的,他在明治时期被受封为帝室技艺员,还被称为“God of Glazes”,也就是釉神。

太宰治知道宫川香山是因为他喜好吃螃蟹,在螃蟹料理店的老板口中听过这件帖塑着两只螃蟹的钵,还被对方拉着看过一眼实物的照片,确实烧制得栩栩如生,足以见得造物者高超的技艺。

“很可惜,并不是。”五条悟说,“宫川香山没有亲生儿子。”

“但是他们确实有亲缘关系。”

“宫川香山出生于京都的陶艺世家,是家中的四子,而宫川渚也是这一世家的后人。”这也是为什么宫川渚会选择来横滨,宫川香山为了制造出口陶瓷在明治三年搬到了横滨,此后以真葛烧又名横滨烧陶瓷而闻名,赢得了海外市场。

而宫川渚离开京都,带着伊莎贝尔来到横滨,就是想像家族里这位成功的先辈一样,他决定在这座城市开始一个新的生活。

通过调查,追溯他们家族的祖上,发现距今几百年前有个姓氏宫川的技艺师制作过咒骸、咒具,因为给皇室服务过而有所记录。

“但只有那一位,此后宫川家和咒术界再无联系。”

太宰治提出了一种可能,“会不会是宫川渚在搬来横滨的时候,把什么奇怪的祖传物品带了过来,也就是这个导致了现在眼下这个问题。”

“我也是这个想法。”五条悟说。

太宰治一直在大厅里乱晃,东摸摸这个陶器,西摸摸那个瓷瓶,这让五条悟没忍住问,“你在干什么?”

“找祖传物品。”太宰治头也没回地继续手下动作。

五条悟懒散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是嫌死得不够快吗?”

“如果能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太宰治却是兴高采烈地回答,但他的语调很快又低落下去了,“不过临走前跟织田作说好了要回去给他继续讲这个故事。”

“看来不能死在这里啊。”

太宰治突然用力地一拍掌,正当五条悟以为他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时候,他却语气炫耀地说道,“你知道织田作正在写小说吗?这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在死前看到他的小说写完。”

“一想到这里,居然觉得活着都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五条悟猝不及防地被糊了一脸友情,心中有一股无名火因此生起,但挤压到嗓子眼处,却是说不出来一个字,他只能吞咽下那不知来由的酸涩难耐的苦楚。

白发咒术师挥了下手,像是要把凝滞在胸腔里的沉闷都驱除,“我对听这个没兴趣。”

“绝对是嫉妒了吧。”太宰治笑眯眯地说道。

五条悟没有回应。

而太宰治围着大厅四处转了一圈,连墙壁上的画也摸了下,但没有找出任何不对的地方,昏睡的人还是在那沉溺于远离现实的梦中,只有他的手上沾了很多的灰。

太宰治从风衣口袋里拿出手帕擦去灰尘,“奇怪,竟然不在这里吗?”

“什么意思?”五条悟问。

“哦,忘记跟五条君说了,”太宰治装出一副才记起来的模样,“我的异能力人间失格是能把触碰到的一切异能力无效化,作用于咒术也是同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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