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失败】伤?$没事。”
以利亚:……你说没事就没事吧。
他直接打开了洛丽塔的卡面——果不其然看见了「伤疤」。
「伤疤」
【更近一步走向日落,已看到夜晚的初星。[落下三道伤疤则必死无疑。]】(注)
既然已经是伤疤了,以利亚姑且默认洛丽塔会自己恢复……嗯?红头罩也有一条伤疤?
这人秘密怎么一层又一层呢。
在接下来的一问一答中,洛丽塔终于熟练掌握了“将嗡鸣的传播阻断在自己颅内”(牠自己的说法)这一技能,于是以利亚开始从洛丽塔处汲取知识。
“蛾在晋升的时候最柔软,褪皮的时候最脆弱,因为他们在那时失去了皮的保护……”
“「洛丽塔」是我在晋升前为自己准备的退路……事实证明,有备无患。”
“在成为长生者之前生下子嗣不会判定为触犯天孽,因为天赋不可以遗传,但力量可以在同样的血脉中流淌……”
和以利亚这个半吊子玩家不同,一步步脚踏实地并没有倚靠任何教会晋升成为长生者的洛丽塔显然知道很多并不会明文写进典籍中的秘辛。
而已经上了贼船的洛丽塔也恨不得直接把所有以利亚该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儿灌进教主的脑袋里,希望对方能争点气。
“灯道路就可以直接灌输知识。”
牠这么说,语气中倒也没有羡慕的意思。
“我并没有真正成为具名者,因此并不能接触司辰,不知道祂们的态度……不过我了解飞蛾。”
“飞蛾永远会义无反顾地扑向辉光……但具体是哪一位辉光,祂并无所谓。”
飞蛾会保持中立,这至少不是坏消息……毕竟真要说起来,守夜人的资历和底蕴都不是他能比的,双方的优势差不是一般的大,真要站队,以利亚本人都想不出自己这一方有什么吸引力。
聊着聊着,以利亚就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门口。
他顺手把钥匙摸了出来,上前把门一拉——
直挺挺射过来的紫红色灯光差点闪瞎他的双眼。
门内堪称群魔乱舞,男男女女肆无忌惮的舞蹈、歌唱、嘶吼、狂欢,甚至在他开门的短短一秒钟里,某瓶香槟的木塞就掉落了在他的脚边。
以利亚面无表情地“砰”地关上门,后退一步——是他家的门牌号。
他再度拉开门:群魔乱舞。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苏洛恰那·阿摩伐舍。”
*
蜕衣俱乐部的所有者苏洛恰那·阿摩伐舍在以利亚第一次推门就注意到了他;她保持住了她的风度,但以利亚看得出她拿着香烟的手在微微发抖。
憋笑憋得真辛苦呢。
苏洛恰那一向不喜欢灯道路的天赋者,但她并不屑于做这种毫无伤害的恶作剧,也不会对无辜者发作——在一众长生者中,她对凡人的态度甚至称得上温柔慈爱。
“可爱的小东西”,她通常这么称呼他们。
“替我向制烛者问好。”苏洛恰那对以利亚点点头。在二周目中,制烛者的飞升得到过苏洛恰那的帮助,因此在对方可以轻易看出以利亚的辉光与制烛者同出一源。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祂有直系后裔……真是可爱的小东西。”
以利亚没打算反驳,维持住了晚辈应有的对不熟悉的长辈的表面尊敬。苏洛恰那很快就感受到了无趣,给出了解释。
“我不知道祂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和我的蜕衣俱乐部……不过现在和当时不一样了。”她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消散在空中,“现代……只是靠无形之术就能在同一个地方安稳地开张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你把蜕衣俱乐部变成了一个会移动的场所。”
以利亚明白了她的逻辑。
“只在哥谭。”苏洛恰那看上去有些愉悦,“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哥谭这么……的地方呢?”
是啊,混乱,躁动,罪恶,充斥着鲜血、伤口和死亡,适合除了灯之外的所有密教发展。
以利亚更难受了。
怪不得他之前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特殊地点。
“那现在你为什么找上门来呢?”
“我原本不愿如此失礼。”
苏洛恰那再次把香烟咬在嘴里。
“但我没想到你带了一只这么强的蛾……这让你直接打开了这扇门。毕竟蜕衣俱乐部不会拒绝任何一位蜕皮者——你的小教徒……我想想,似乎叫温格.卡尔文?那个小可怜托了人来拜托我,这么折腾,就为了给你说句话,希望你去看看他。”
苏洛恰那说到最后,语气中几乎带上了咏叹调,眼中满是戏谑;但以利亚知道以温格的性格,绝不会为了小事打扰以利亚。
不管是大发现还是大麻烦,简而言之,温格那边又搞出什么大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