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似乎只剩下雨,越下越大的雨撞在窗棂上,发出密集的“噼啪”声,仿佛是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丝丝密密的凉意透过全身,如一条条冰冷的小蛇,蜿蜒曲折地向摊在地上的沈玥姝袭来,意识越来越模糊,沈玥姝绝望地等待命运的审判。
沈玥瑶可真狠,这时候任由沈玥姝在这里自生自灭,倘若有什么闪失,也只能是吃哑巴亏。
啧啧啧…
刘墨在屋顶把每人的动向看的一清二楚后便跳了下来
从不远处拿伞回来的唤纱同样也看到了刘墨。
此时心中的不安感已按耐不住,看到这个情景便也明白了个大概,暗自怨恨自己到底还是轻敌了
“那人身上大概有解药,去把那两样拿回来”时间不等人,刘墨给她指了个方向
两人这段时间悄悄试探彼此的底细,早已心知肚明,便也不跟她废话
唤纱愣神了一会,很快便收拾好情绪朝着踪迹消失在了走廊处
雷电劈开墨色天空的刹那,刘墨推开雕花木门,粗粝的金属门环在门框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浸透的布料紧贴着冷硬的脊背,仿佛第二层泛着水光的甲胄
沈玥姝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那个模糊的颀长身影正逆着闪光而来,靴子踩在地毯的声音比她剧烈的心跳更清晰。
他的轮廓模糊得像幅水墨,却固执地穿透黑暗撞进她视线。喉间呜咽凝成滚烫的硬块,沈玥姝忽然想起幼时溺水时抓住浮木的本能,此刻连指尖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
她想要呼喊,却怕这是苦熬后虚妄的幻影,只能死死咬住下唇,任由血腥味在舌尖漫开。
直至那抹龙涎香随雨声而来,淡淡的,不可忽视的。
沈玥姝这才听见自己破碎的抽气声,所有强撑的镇定轰然崩塌,滚烫的泪珠砸在他的手背上
“我是谁?”
“刘…墨…”更多的泪珠夺眶而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刘墨心头微松,眸光微暗,取出帕子,无声为她一点一点地抹去脸上的泪。
“在找你的路上发现你在这躺着,这个是应急药,快吃了”
她力气渐弱,问的声音很轻,他应答的声音也很轻,是刘墨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