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声立马让她清醒,“你就嘴硬吧,真遇到了你又不高兴了。”
祁声向来野惯了,确实是受不了被那样管着,但是沈舒年看她也没有打算和对方分开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祁声说,“他还说什么没安全感,他有什么没安全感的,搞得我像个渣女一样。”
沈舒年不语,想到刚刚对方那样熟练地抛媚眼,觉得好笑。
祁声酒精上头,拍了拍吧台,想让沈舒年评评理。
沈舒年哪能说什么,当然是顺着她的话,站在她那边,将那个未曾谋面的人狠狠批斗了一番。
两人喝到后面有些收不住了。
沈舒年眼神迷离,脸颊酡红,话都有些说不顺畅,“分!不喜欢,就……就换!”
祁声面上不显,其实也喝大了,只是比沈舒年要好点,“你也是,别想你那个前任了,有什么好的!”
沈舒年抱着酒杯狠狠点头,“都滚!”
这时音乐变成DJ,大家都开始蹦起来。
祁声见状立马站起来,拉起沈舒年,举起手站在原地也开始跳。
沈舒年喝得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也要跟着跳,手里还拿着空酒杯。
陆迟衍一进来就发现了沈舒年的身影,所以就没打算喝酒,原本想着等人喝完就做个安静的司机将人送回去,看情况是不能了。
他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推开那只想往沈舒年肩膀上攀的咸猪手,语气森冷,“麻烦让一下。”
“找死……”那人转过头看只看到一片胸膛,又抬起头着一脸阴森、带着压迫感的高个男人,不自觉地降低音量,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离开了。
灯光炫目,落在沈舒年肩膀上,陆迟衍就靠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最先发现陆迟衍的是祁声,她看见那人隐在黑暗里,但那双眼睛黑亮,再加上周身气质,很难不让人发现。
只有喝多的沈舒年还在兴奋状态,哇哇地叫。
最后沈舒年实在是跳不动了,坐回座位。
然后慢吞吞地察觉到身边有人,沈舒年动作很缓慢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双黑沉的桃花眼。
她反应很迟钝,觉得眼前的人很眼熟,就凑近了些,想仔细观察观察。
“你……”
沈舒年举起,食指曲起指尖指向对方,手背怼在自己脸上,看起来憨憨的。
陆迟衍眼底带着笑,将手环在胸前,低头看着眼前的醉鬼。
“长得好像……”沈舒年觉得有些眼花,眯着眼晃了晃脑袋,结果睁开眼发现更花了,但是语气非常坚定,“我死去的前任。”
“……”
陆迟衍朝沈舒年坐的吧台望去,问站在一旁的酒保,“她喝了多少?”
酒保嘴角向下一弯,比了个二。
陆迟衍侧过头看着眼前眯着眼打量他的醉鬼,又往前凑近了些,本就不远的距离被他拉近,气息扑在沈舒年脸上,“这么盼着我死啊。”
听他这么一说沈舒年又摇了摇头,跟他科普,“不是说,前任就应该像死了一样吗?”
“不是真让你死,只是假装你死了而已……”
说完又开始觉得难过,沈舒年看向陆迟衍的手,声音很轻地说,“你还是不要死了吧。”
陆迟衍不经意地将手放在吧台上问她为什么,沈舒年说,“你其实还是挺好的。”
陆迟衍无奈地叹了口气,头又低得深了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阴影,声音低沉,“不跟醉鬼计较。”
陆迟衍突如其来的靠近导致沈舒年没有反应过来,眼睛不自觉地聚拢,她有些难受地皱眉,“你退后一些,我快斗鸡眼了……”
陆迟衍闻言往后退了一点,但没有退很多,只是退到不让沈舒年再斗鸡眼的距离。
祁声一直注意着这边,看着两人怎么突然靠得那样近,见状赶忙走过来,“哎哎哎,干什么。”
她叉着腰就站在那,作出一副沈舒年家长的架势。
趁着还清醒,祁声拉起沈舒年就要走。
沈舒年一个没站稳就要倒下去,她双手在空中扑棱,被陆迟衍拦腰拉回来,“我送你们。”
祁声没反对,只是将沈舒年从对方手里抢过来,“我来。”
陆迟衍拉开后门,手放在车边以防两人撞到,等她俩都坐好才关上门,坐到驾驶座上。
在陆迟衍上车的下一秒,祁声就把手当作话筒递到陆迟衍面前,问他,“前夫哥,有什么想发表的言论?”
沈舒年听见这话也立马睁开眼看向陆迟衍。
陆迟衍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看了眼眼睛睁得大大的、正满脸好奇靠在车后座上的沈舒年,出声提醒,“安全带。”
沈舒年立马直起身,凑到陆迟衍面前,“鹌鹑蛋?哪里有鹌鹑蛋!”
祁声捂住沈舒年的嘴,把她往后带,“什么鹌鹑蛋,耳朵怎么长的,明明说的安全套!”
对于祁声的话沈舒年一向是非常信任的,就连醉酒后都不会忘记这一准则,听完后就真的在座位上转来转去找安全套,“没有呀。”
陆迟衍闭了闭眼,下车打开后车门,帮沈舒年系好安全带,最后实在是没忍住在她脸上捏了捏,“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