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很正常,可我想你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应该做好了心理准备。”简观星语气平静,“一直处于恐惧状态,可没有办法成为法医。”
简观星洗完了手,回到了解剖台前。
心理这一关,如果自己没能放下,就算旁人嘴皮子说破都没用,最后还是得靠自己。
苏锐听着简观星的话,心中的紧张感慢慢减轻了一些。
……
康剑的案子进展得异常顺利,没有了关锐这个阻力,加之那些曾经被关锐坑害的房地产商们纷纷站出来,列举出确凿的证据,形势对康剑极为有利。
材料商见风使舵,一见局势不妙,立刻倒戈,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了关锐头上,试图与自己撇清关系。
主动拿出了关锐“行凶”的证据,桩桩件件列举在面前,摆明了是一场不可能输的官司。
检察机关在核实了这些证据后,迅速采取行动,事情的进展比预期的要快得多。关顺的配合也加速了案件的处理,康剑的案子很快就有了结果。
在这个过程中,元戎不遗余力地寻找证据,四处奔波,康剑看在眼里,心中充满了感激。
案件结束后,除了支付律师费,康剑本想给元戎送礼,但得知他们有规矩,除了律师费用外坚决不收任何礼物。
对此,康剑也就领着元戎去门口超市,买了个五十块钱的迷你果篮,聊表心意。
元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案子结束后休息一段时间,几乎没有给自己喘息的机会,就陪同秦兴去了隔壁市。
夜晚,路边的烧烤摊上灯火通明,元戎和秦兴坐在塑料椅上,等待着他们的小龙虾上桌。
白天里受的气,秦兴似乎想从饱腹之欲上弥补回来,将烧烤摊上的小龙虾口味都给点了一通。
秦兴的情绪显然受到了案件的影响,他越说越气愤,直到干了一杯奶,才勉强将嘴里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压了回去。
元戎一边听着他的抱怨,一边擦拭桌子。
“那龟孙也太损了,别说女方的爸爸哥哥,我都想打他。”秦兴气得咬牙切齿。
“他就是故意激你动手。”元戎适时地补充道,“说实在,这个案子就算通过申诉,把占坑不说话,只会一味劝人认罪的律师给赶下去,可操作空间也不大,甚至两人离婚,女方会负债出户几乎是必然情况。”
秦兴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的正义感让他无法就此放弃:“那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欺负。”
对此,元戎并没有任何的意外。
别看这小子嘴里骂骂咧咧,可他相信“光”。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秦兴提出想要成立律师事务所时,他拿出了自己大学期间实习赚来的全部资金,成为他合伙人的原因。
“对方律师我找人去了解过了,也是专打离婚官司,有些时候手段是真挺脏的。”元戎继续说道,“从男方那边出具的相关书面证据的时间,怕是在他们结婚之前,就已经算计好了。”
“从没结婚时,他估计就在盘算好要怎么从这段婚姻里全身而退,甚至再捞点油水。”
“谁说不是。”秦兴眉头紧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我看过让他们的购房资金明细,男方父母出资的20万并没有备注自愿赠予,男方个人出资,备注的是彩礼,一旦打起官司,那男的要是给爹妈补个借条,首付的二十万和彩礼都得按比例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