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电话挂断前夕,简观星叫住了他。
“你知道漩涡酒吧在哪吗?”简观星问。
听到这四个字,就像被电流击中,周本瞬间精神一振:“哟,你怎么打听起这个来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哟你个头,这地在哪?”简观星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早没了。”周本也不再逗他玩,“是个gay吧,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
“这家店原来可有名了,里面的模子个顶个的盘亮条顺会来事,活还好。”周本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惋惜。
周本突然反应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不是,你问这家店做什么?”
“你碰上这家店的再就业员工了?”周本语调微扬,带着一丝调侃,"求推荐啊。"
“骚不死你。”简观星觉得自己再和这个人说两句话就要给活活气死了。
“喂……喂?简观星”周本突然被挂了电话,还有些懵,电话那头只剩下了嘟嘟的忙音。
“老挂我电话,没礼貌。”周本乐了,显然是很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结束。
而此时的另一边,律师事务所里,因为一起案件来办公室找人的秦兴正好碰上洗完澡从休息室里出来的合伙人元戎。
秦兴好奇地上下打量起自己这个合作伙伴兼大学舍友:“大早上来公司洗澡?听所里的员工说,你早上来时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
“元大律,昨晚去哪潇洒快乐了,衣服都没换,不像你啊,洁癖好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难得碰上这么稀奇的事情,秦兴可得抓住机会,好好说他两句。
元戎对此只是淡淡一笑,他正忙着扣上领带夹,身上还残留着刚洗过澡的沐浴露香气,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你很闲?”
他反问。
“瞧你这话说的,关心一下舍友。”秦兴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与他在法庭上那种咄咄逼人的精英律师形象大相径庭。
“用不着,有那闲心,不如早点出门。”元戎对他的调侃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和从容。
提到自己的案子,秦兴的眉头微微皱起,脑瓜子嗡嗡疼。
他们这个律师事务所是在大学时期一起实习的学长一起成立的,他这人性子八卦,专接家庭伦理案,一开始新鲜感很足,每天都像是在一线吃瓜,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案件让他感到了撕破脸的亲人捅刀子起来最痛,给他干恐婚了。
“你这人,一点亏都不肯吃。”秦兴一边吐槽着,一边递给元戎一个文件袋,“这个点名找你,学长说对方开价这个数。”
他比划了一个数字,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元戎只接经济案,且从未有过败绩,商圈里的大老板多多少少都知道他的名字,有些更是碰上棘手案件,不惜高价亲请他。
他打开文件袋,粗略地看过案件基本情况后,便把资料塞了回去:“不接。”
“这案子有什么问题吗?”秦兴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产品生产过程偷工减料,还用过期食材把人吃进了医院,闹得沸沸扬扬,圈子里就没几个人不知道的,现在被媒体曝光出来还要告媒体,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案子接了损阴德,我接不接他都得进去。”元戎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他对于这种无良企业没有任何同情。
秦兴挑了挑眉:“那我怎么说?”
元戎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个文件袋:“就说我接了别的案子,最近没时间。”
秦兴瞥了一眼那个文件袋上的公司名:“这案子给多少?”
元戎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
秦兴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豪气。”
“不过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你见钱眼开,只接高价案件,认钱不认人的名声,怕是要更响了。”秦兴调侃道。
“说得也没错,谁嫌钱多?”元戎丝毫不在意思这些。
元戎眼看时间距离自己和当事人约见的时间马上要到了,立马从抽屉里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
刚上车系好安全带,他设置的手机闹铃响了。
元戎解锁后,目光落在了手机上展示相片的小插件上。
随机播放到的照片竟然是自己早上离开酒店时,拍的一张简观星的照片。
他当时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要拍,只是看着简观星睡熟的样子,脸因为高烧红扑扑的,还挺可爱,就是忍不住按下了快门。
昨晚,简观星因为半夜突发高烧,元戎照顾了他大半宿,直到简观星的烧退了,他才短暂地打了个盹。
简观星那张脸,仿佛是按照元戎的口味长的一般,情动时好看,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紧咬下唇好看,调酒的时候也很好看。
他身上没有香水的香味,却有一种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让人一闻就觉得很干净,很安心。这也正是元戎为什么会在短暂的交谈后,突发奇想和他去了酒店。
所以他才会短暂的和他搭了话后,突发奇想和他去了酒店。
元戎虽然爱在酒店玩,但和人走却是第一次。
他的洁癖让他很难跨过心理的那道坎,他在酒吧遇见过过简观星很多次,不过每次都是远远看着。
观察了许久,发现他每次来都是在吧台和调酒师聊天,偶尔露一手,外加应付几句来搭话的人。
元戎觉得,他或许可以过去和他认识一下。
事实证明,他的眼光没有看错。
简观星不仅外表符合他的喜好,就连性格和气质,都让他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