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河砌远不在盯着长生对千凛和兔子来说都好。
真的。
千凛感觉这一瞬间世界都回春了。
阳光普照大地。
“有这么夸张?”
侯票大厅的自助贩卖机角落里,五条悟扣着易拉罐的铁环嘴角都快撇上天了。
千凛靠着自助贩卖机看着蹲在旁边的五条悟不可置信,“他这是在阴阳怪气?”
“阴~阳~怪~气~”
五条悟贱兮兮的重复千凛的话。
夏油杰:“……”
家入硝子:“……”
千凛也没打算惯着她,一脚踢在五条悟的屁股上。
本来就没蹲稳,再被踹一脚,五条悟“五体投地”。
千凛:嘻嘻。
“走吧,安河砌远还一个人坐在那边。”
另外两人丝毫没有“同理心”,“同期友谊”这种东西,五条悟摔一跤只能让两人“哈哈”笑一顿。
“哈哈哈,真好笑。”
“就是,居然真的有人能摔成这样呢。”
“你们……!”
夏油杰熟练一歪头,一个被捏瘪的易拉罐擦着他的耳侧飞过,速度之快,带起他的刘海在空中飘了飘。
夏油杰回头做鬼脸,“打不到打不到~”
就这一回头五条悟就已经埋头冲过来了,夏油杰小心脏一停,连忙回头却发现千凛和家入硝子已经手挽着手溜了。
“跑了跑了,笨蛋才会等着挨打。”
“就是就是。”
笨蛋·夏油杰:……
世界一下子就——
熄灯了……
安河砌远窝在凳子里,周围一圈都没有活物存在。
一个易拉罐直接冲着安河砌远的头飞来,完全没有注意的他直接被砸了个仰倒,皮肤苍白的额头红痕刺目又显眼。
整个大厅寂静的只剩下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脚步声,但这样的寂静只存在了一瞬间,下一秒窃窃私语充斥空气。
“天呐。”
“谋杀吗?这是谋杀吗?”
“大庭广众之下的谋杀?”
“报警啊。”
“小姑娘看着漂漂亮亮的,力气这么大?”
“被她打一下我愿意!”
“这里还有一个变态!”
“一起报警吧。”
千凛手忙脚乱的把安河砌远从地上拉回到座位上,一只手扣开易拉罐一只手拉起安河砌远的手把易拉罐塞进他手里,再按着他的手指让他握住易拉罐。
家入硝子挡住围观人的视线给安河砌远治脑袋。
夏油杰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始终甩不掉五条悟,见前面有一块空地就窜了过去,一眼就看见自己的两个同期围着生死不知的安河砌远。
但“看到”的时间稍稍有点晚,夏油杰只能从安河砌远耷拉着的腿上跨过去。
五条悟更是,没看到安河砌远直接一脚把安河砌远踹翻,夏油杰发现五条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只能继续往前跑。
围观的众人看着刚被砸晕的人抛物线飞了出去……
“啪叽”落到地上。
众人:……
千凛:……
家入硝子:……
想到警察来了之后还要做笔录,公众影响很糟糕可能还要写检讨……
千凛手都在抖。
易拉罐从安河砌远手中脱落,在空中转了几个圈落到地上,罐里的液体在空中洒出,剩下的液体在地上晕出一片痕迹。
千凛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难道这就是报应?
【叮——】
“滚!”
【好呐~】
一进警局,五条悟抬着头,不服。
四个小时后,五条悟服了。
雪白的发丝随着主人的心情低垂耷拉着,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样子五条悟趴在训诫室里的桌子上,眼睛里的光都消失了。
“怎么……居然,这么能念叨……比夜蛾老师还能念……”
负责教育五条悟的警部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戴着一副银边眼镜,看上去比夜蛾正道还要像老师,说起话来,也比夜蛾正道要像老师,一张嘴就滔滔不绝,从奈良讲到近代,从现代讲到霓虹的未来,引经据典有理有据。
五条悟从坐的笔直,逐渐变得被话语压弯了腰。
恐怖如斯!
千凛师傅摇头叹息,进门架走了倔驴五条。
你说你好端端的惹他干啥!
最后一趟新干线,车厢很是空旷,除了千凛五人外就只有零星几个乘客。
寂静的氛围也影响着他们,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总感觉,有点沉重?”
家入硝子想了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正常,我加班到现在我也沉重。”千凛习以为常。
刚刚她看了一眼其他乘客的缘,都是加班到现在才回家的人……
不沉重才怪!
几只低级咒灵从他们的情绪中剥离出来,千凛将长生放下让它把那几只咒灵解决。
安河砌远也能看到那几只从那些乘客身上掉下来的怪物,自然也看到了祓除咒灵的长生。
“如果……我能碰到它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