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出东满宴,楼外拥围着一堆人,现场是一片嘈杂。杂七杂八的话里,传出一声讽笑。
“你撞碎了本公子的玉环,就想拿这点钱来赔偿?我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你可比这五百铜纹值得多。”
“这样吧,你卖身于我家为奴三年,还了这笔债,不光是我,温公子也就不记你仇了。”
“这位公子…钱…钱我一定偿还…但是小女子真的不能卖身为奴啊……”
看戏的人群在看到顾余州一行人后,自动地让开了空隙。
只见这群人中间,一个素衣少女跪在地上绝望哭泣,而在她跟前是三个衣着不凡的青年。
灰紫锦衣的年轻少爷手执镶玉折扇,半开遮了脸,一双眼晴满是嫌厌与不耐。而站在他身侧的二人,不仅没有嫌厌,似乎好像还玩的不亦乐乎。
“这琳愫儿可真是倒霉啊,遇上这档子事……”人堆里,有的还认识那下跪的少女。
另一个人附和,“可不是嘛…我听说这张家少爷已经不是第一给好看的女人下套了,听说他后院中赔罪的姑娘都赶上皇帝的后宫了……”
“琳愫儿的父亲病重,哪有钱赔给张仕荣?要是为奴为婢,她怎好去照顾她父亲?”
顾余州侧目,看到一脸愤恨的小丫头,青岚正好回头,就见对方朝自己扬了扬下巴。
青岚得了指示,扒开群众大步朝三人而去。
“即然她不愿意,就不要强抢了。她也说了会赔,看你狼财狈貌的,干出强人所难的事,也正常了。”
温勖三人闻声抬眸,张仕荣脸色铁青,在看青岚的刹那,眼睛一亮,他道:“本公子只是让她赔钱,还给她出了主意,哪是强人所难了?”
青岚哼了一声,她看了眼地上碎掉的玉环,“不过是几十两的贝货,拿出来套人姑娘去你府上为奴三年,这三年进去,还有得出来?”
张仕荣嘴角一僵,脸色又黑了。
“贝…贝货?”
那叫琳愫的姑娘也是一愣,她抬头看着青岚,又去仔细瞧瞧碎的那玉环。
周围的群众也是没想到,有钱的张家少年竟会在身上挂贝货,难不成张家开始没钱了?
“贝货……还好这小丫头出面,不然琳愫这丫头……”
温勖瞅了一眼张仕荣,李幸洋啧啧几声,他当然知道张仕荣身上挂的小玩意儿真实价值。三人玩得花,这种小技量也偶尔用一次,只是没想到这次张仕荣翻车了。
张仕荣气得指得青岚怒喝,“你是哪来的野丫头,也敢胡说八道!”
“她今日撞了老子的东西,就得赔钱!劝你少管闲事,否则连你一块儿绑了!”
说着,张仕荣手一抬,七八个家仆冲上前要动手。
“姜夜。”
青年低沉着一声,只见一抹黑影从红衣青年身后闪出,只是眨眼功夫儿,在场的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那七八个家仆皆倒在场痛苦哀嚎。
而那抹影子停在了三人面前,一柄横刀黑刃直指男人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