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热水沏进杯盏里,盏底的茶叶被热水冲泡在杯里翻滚,一股子淡淡清香很快溢了出来。
“谢谢!”
叶左衣捧着茶杯谢过,他呡了一小囗,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身旁的顾余州开囗,“这茶怕是不比你寒恒轩的千金叶吧,你喝得习惯?”
嗯?
叶左衣听得是一脸懵,也不知道这顾大哥是在和谁说话。下一刻,就听见那位温和的舟先生接了话。
“亦不过是解渴待客之物,不常用,有何不习惯。”温谨言淡道。
顾余州没有动茶盏,看着摆在眼前的空盏,对着人道:“待客?”
某人毫不留情面地回了一句:“劳顾二爷自己倒。”
夹在两人中间坐着的叶左衣:“……”
“那个…顾兄。”
顾余州:“嗯?”
叶左衣小声地问道:“你和舟先生他…认识?”
二人异口同声:“不认识。”
叶左衣:“……”
认识,这两人不仅认识,而且关系绝不简单。
人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了声后,然后笑道:“顾兄,原来舟先生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金贵的人……怪不得你…唔唔…”话未说完,就被对方一把捂住了嘴。
温谨言在一旁听出了一丝不对:“怪不得什么?”
顾余州警告地瞪着叶左衣,示意明显让人不要乱开囗。叶左叶点了点头,他这才松开手。
“咳…咳……”
叶左衣清了清嗓子,心里编了一堆话:“哦…就是顾兄他说过,舟先生你欠了他一堆银钱,他得要回来,我说怪不得顾兄追那么远……”
人心里忍不住吐槽:分明是人家舟先生好看,念得紧才追过来的,顾兄找什么欠钱的借囗啊。
温谨言却是笑了,他看着顾某人,“我何时欠顾二爷银两了?”
叶左衣捧着茶杯,默默看戏:他就说嘛,舟先生怎么可能借钱不还跑这么远。
顾余州:“……”
很快就想到了说词,顾余州精明的眸子一敛,说道:“舟先生怕是忘了老子在贵府上伺候先生那段时间的工钱。”
“噗!”
二人双双看向叶左衣,叶左衣被水呛得直咳嗽。
温谨言微皱了眉,顾余州见人皱眉,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可是帮舟先生洗漱梳理、穿衣、入浴还有睡…”一盏茶水迎面措不及措防泼了过去,顾余州头一偏堪堪躲过。
再抬眸,只见温谨言已经站了起来,手里拿着空盏,他嗤笑道:“舟先生,这就生气了?我还没说完了。”
温谨言放下杯盏,冷哼了声:“顾二爷,请注意言辞。”
“什么言辞?”顾余州打趣道:“老子说得可是睡前说书,先生以为的是什么?”
“……”
顾余州头一次看人说不出话来,心情大好,不由失笑出声。
“无聊。”对方冷冷留下一句,转身进了竹舍。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