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余州动手向来利落,在军营里时就没几个是他对手,回樾京后打架也不在少数,更何况是这七个人?
果然,很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儿,刚才还叫嚣的七个人倒在地上疼得鬼哭狼嚎。
围观的群众在现场看得精彩,有些打量这个从外地而来的年轻人。目光不加掩饰,这架打得就跟帮人活动筋骨似的。接着人余光一瞥,围观群生顿时心生后怕很快收回了视线就散了。
叶左衣从刚才就一直待在马前,看着地上哀嚎的七个人,不由咽了囗唾沫。一抬眼,就见男人转过了身朝自己走来。
人不像刚打完架的小混混,但骨子透着一股狠劲和野。叶左衣一想刚才自己撞了对方,又对这人那种态度,一咬牙走上前去,连忙把自己偷来的钱袋递到对方面前讨好道:“大哥,小的刚才实在不懂事,您大人不计…”
“别挡道。”
顾余州轻挑眉,都懒得看少年一眼。人赶了一天的路,着实有些累,还无辜中枪打了一架,现在只想赶紧躺下休息。
“……”
忍。
叶左衣想,只见对方从身边越过,他打量了一下这人。行装很少,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料子,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人腰间有柄短刀,应该擅刀技,不过从人刚才的身手来看,应该也会使剑。也不知道这贵人是从哪儿来的?
客栈外闹这么大动静,里边怎会不知道?
小厮跑出来,迎面的玄衣青年随手就了一碇银钱给他,“上好的马草,一间上房。”
看着手里的银钱,小厮高兴地连连点头,他上前接过牵绳,讨好道:“爷,您放心,保证您这马吃得饱饱的,明儿个精力十足…您里边请儿!”
一旁的叶左衣收起了钱袋,看着对方进了客栈,想也不想也跟了进去。
夜里,街道上的人三三两两,夜风吹得客栈前的灯笼摇曳。楼下厅中聚了一群酒客,叶左衣脚踩着凳子,吃着小菜,人刚夹了几颗花生米放嘴里,上方就有了动静。
“吱呀——”
三楼上房其中一间门被打开,顾余州从里边走了出来。似乎是刚沐浴完,人的头发湿润披散着,身上也不是白日里那身贴身的玄服,青年换了身干净的白衣,身上那种锋利的野劲减淡了不少。
顾余州走下楼,一垂眸便瞧儿见了白日里撞了自己的那小子,他面上不见喜怒,下了楼后随意找了个空桌坐下。
店家小二连忙上前询问:“这位爷,您要吃些什么?”
“来壶清酿,一些家常小菜便是。”顾余州道。
“好嘞!”
那店小二一走,一旁的叶左衣就不坐住了,只见人拿着一坛未开封的酒和一盘花生米就搬了过来。
顾余州看着对方举动,摸着下巴,弯着一双眸似笑非笑地开口:“过来作甚?老子与你很熟?”
那知这人脸皮贼厚,没有丝毫地感到不适就这么坐了下来,讨好地开了酒取了小盏给人倒上,“不熟,不过小弟多谢白日里大哥出手相救,实在感激。”
顾余州没有动,把那杯酒盍推移到了一边,不客气道:“哪里,若不是你撞过来躲得及时,老子也不会有此一遭了。”
“嘿嘿…”
叶左衣干笑了两声,立马转移话题:“小的叶左衣,不知大哥是哪里人士?”
几句话的功夫,店小二端着东西过来了。
“客官,您的酒…”
店小二将东西一一摆上桌,顾余州刚拿起筷子便听身旁的人开囗:“小二,再添一副碗筷!”又转过脸来对着顾余州拍胸脯表示:“这顿我请,都算我头上。”
店小二:“得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