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道:“这次妹妹就不用辛苦了。”
以往祭祖的准备都是白氏在弄,白夫人听她这样说也只是回应了句:“以往祭祖倒也不累,就是东西多繁杂了些。”
一顿饭下来,天也快黑了。院里点了灯,一出老太太的院子,温迟珏就与温西麟走在一块儿。小矮子温西爻本想去抓住自己亲哥的衣裳就被身后边的白夫人揪着了。
“回你屋去,别老想着去烦你二哥。”于是,温家老幺就这么被人拖着离开。
“三公子与二公子倒是走得越发近了。”老婆子在人身后开口道。
江氏的视野望着并肩走的两兄弟,直到二人消失在拐角这才收回,“老二稳重,温家不分嫡庶,能者为居。迟珏跟着他也是好的。”
回过头,“那人怎么样了?”江氏询问道。
老婆子如实而答:“公子还未醒。”
片刻后又听人这样说:“倒也好在他未醒来,要是得知夷州这么个消息,以人的脾气怕是不少人要遭罪了。”
此时顾府里,丫环抬了盆热水往顾余州的屋里端。屋里灯火明亮,丫鬟端来热水后,顾余州就抱着白猫儿走过去。
那丫鬟把水盆放,见人过来忙退开,心知他要给猫儿洗澡,于是有些担忧地提着说:“二爷,猫是怕水的。”
也不知道顾余州哪来的兴至,突然要给他洗澡。
温谨言抬头看了眼那盆水,顾余州像是怕它跑了似的,按住它说:“你几天没洗澡了?敢跑的话,今晚就把你关笼子里睡。”
这狗东西竟然嫌它?
顾余州让侍女出去,自己则把猫放入水盆里,热水浸漫全身温谨言下意识的反应想要挣扎,就被人的一双大手无情按住。
“喵~”
狗东西,你弄疼我了!
盆中的猫儿很是不满,顾余州给它翻过来翻去的洗,听见它叫唤。手上力度轻了些,温谨言浸泡热水里,被他这一伺候开始有些享受起来。
不一会儿,意识越来越沉重,困意袭倦而来。
幕纱下,软榻上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眸子,神色散涣看着熟悉的布局,全身无比的沉重,他无力地抬起了手。
不是毛茸茸粉色的肉垫爪子,人顿了下,回忆起被人如何踹进水中,自己又莫名其妙进入猫的壳子里,一切都因顾余州。右手失重垂下,他咬牙切齿低骂了句:“疯狗。”
刚进屋的青岚许是听到了动静,小丫头连放下手里的东西匆匆进了内寝,“公子!”纱幕掀开,青岚看着已经醒来的人,眼中惊讶,她又道:“公子可要用膳?”
温谨言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病又要发犯了,他摇了摇头,淡淡吩咐:“去把老太太叫来,不要惊动旁人。”
青岚怔了下,还是应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