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优雅地跳下了桌子,“司书所刻,矢华珠能破禁咒,但你身上的祖咒是当年温族血灾反噬,神明赐予你的祖咒。矢华珠可能,破不了。”
温谨言眸子渐渐冷下,只听他继续说:“我曾说过,司书预言能破神明祖咒的唯有阴月阴日的贪狼命格的顾余州才能破除,他的命格生来和你连在了一起,若是错过,只能等下一次了。”
“那小子……”
人又想到了顾余州那条疯狗,他在樾京那么多年,在顾余州身上丝毫看不到那人能破除自己身上的希望。有时候真怀疑司书出了问题。
岁华已经爬上窗栏,临走前又说了一句:“我会尽量把东西拿回来,在此之前,你还是待在温家吧。”
音落间,黑猫已消失在了窗前。
冷风呼啸,寒风凛冽。风如刀刃割着人的肌肤,男人所站之处是一处高山,一望无际白茫一片,大雪纷飞,冰寒刺骨。
神识从黑猫的身上抽回,男人睁开了双眸。他似乎感觉不到寒冷,人看了灵镶里的东西,然后转身继续北行。
“真是一点没变呐……”
温谨言仿佛没了力气,倒头靠在枕头上。
喉间干痒难耐,全身无力伴随着刺疼漫延,颈脖后开始发烫,他从枕头下摸出了药瓶,打开瓶塞倒出了一粒药后快速服下。
“咳咳……”
难受……
也实在是恶心……
他讨厌这幅病弱不堪的身体,更讨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受此折磨。时间太久了,久到他快要记不清楚自己被这些人软禁了多少年,活了多久。
人人想要的长生不死,在他这里却是病体缠身,每日要服以各种珍贵的药才能缓减,永无真正的自由。
“可笑至极。”
翌日,朝堂之上。
众人皆知云帝这些日子心情不佳,各个小心翼翼生怕触了霉头。可偏偏还有人真的不怕死。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殿堂下一片沉寂,云帝刚要起身退朝,下方就有人喊道:“臣,有事启奏!”
一身二品官服褚绪从文官行列里站了出来,人走到殿前。云帝皱了下眉,“说。”
褚绪道:“启禀圣上,关于周家一事。”
众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埋下头,生怕波及到自己。
温轻裘瞟了眼龙椅上的云帝,人的脸色沉得可怕。
云帝故作疑惑:“周家?周家预谋一事不是已经结案了吗?褚卿觉得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