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要去兵器房找棍子,言夫人见势不对,喊了一句:“你去哪儿?”
顾老将军头也不回地说:“找个棍子,揍儿子!”
这可把旁边的顾三子顾未晁高兴坏了,心中暗喜。又生怕顾老将军找不到,面上故作劝说,主动跟了去:“爹,二哥下次肯定不会了!”
老爷子听了更气,“他哪次不是这样?!”于是气冲冲地去了兵器房。
顾余州回来时,天也快擦黑了。人过大厅时,无视了自家老头子,就要往屋里去。就听到自己娘说了口喻的事,他停下脚步,眼皮一掀看着顾老将军气极败坏的模样,迟疑了下,平静地反问:“就只扣了月银?”
在顾老将军眼里,这小崽子就是闲事不够大,拿起棍子就要冲上前揍人,却被言夫人赶忙拦了下来,“圣上说云烈年纪尚小,故不置罪,扣些月银便是。你打他作甚?”
云烈,顾余州的字。
顾老将军被人拦着不好动手,又是一气,把木棍扔在地上,说道:“你就宠着吧,迟早有天会出事的。”
言夫人立马反驳:“你就不能盼些好的?老想着我儿子出事。”
“……”
也不知道顾余州在想什么,人无声离开了现场,去了自己的别院。
又是这样,云帝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偏袒他。最重的惩罚也不过是打顿板子,但云帝似乎很有耐心,对他的惩罚打板子的次数屈指可数,扣钱倒是多。
但他并不认为这是云帝因为顾家的三代忠诚给的宽容。
可到底是了什么……
晚间下了些小雨,湿气加重使得温度更低了些。
晚间用膳,温谨言并没有去大厅,自有下人将膳食送进院子。
而在大厅用膳的几人,心思各异。二夫人见那四子不仅没来给老太太请安,也不来用膳,老太太不仅不怪罪还让人给西苑送去,心中更为疑惑。
“天气冷了,老太太屋中该添置炭火了。”大夫人江氏说道。
老太太坐于主位,她喝了一口银血燕窝,拭帕擦了擦嘴,淡淡道:“还不是太冷,只是霜恒轩谨言那处,谨言身子不好,你还是得用心照料。”
江氏只得答应,人只有三个儿子。那温谨言虽不是她所出,她还得听从老太太的吩咐去做。
老太太恰好就是喜欢她这点,听话懂事,不多问。
温轻裘一共有六个儿子,算得上福气。江氏的三个儿子都较为年长,而白氏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家中老二,另一个是老幺,爱贪玩。
这五人都知那排第四的人回来了,白日里本想去看看,却被人以病为由拒在了外边,又以为会在用膳食看到人,谁料这人连用膳都在自己院中。
温谨言哪管这些人怎么想,家仆送饭时,他已经在软榻上困得不行了。也就盖着毛毯小憩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