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沧城听到门口动静,就出来查看。
看到魏丛品,便笑着打趣:“魏老板得了什么宝贝吗?这个时间还迫不及待的跑来我宅院里。”
魏丛品看到范沧城急得直跳脚:“哪有什么宝贝啊,大祸临头了!待会儿无论何人叫门,你都别开门更别出去,赶紧找人报官吧!”
范沧城闻言一脸不解。
魏丛品只好把那天跟范睦守去见孙三娘子的事,以及今天街上的事都跟范沧城说了。
范沧城闻言,惊愕失色。
便立马同魏丛品说:“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报官,一定别让杏安见到这般场景,来者不善,就怕他不止想羞辱杏安,还打别的主意!”
“我去报官,你赶紧找人去截停范公子。”魏丛品说完,就急匆匆地准备从前门出去。
但刚至门口,就听见门口已经沸沸扬扬,好不热闹,还有好事者拍着大门叫喊:“范公子在家吗?范公子开开门,替自己阿娘解释一下呗。”
周安到了范宅门口,旁边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都涌进了洒金街。
似乎都盼着看范睦守怎么应付这种局面。
范沧城见状,把有用的人都叫到了跟前:“你们四个,无论如何护好魏老板速速离开,赶紧从后门走,你们四个见到杏安,就是死也别让他回家!剩下的人和我一起,陪他好好演这出戏!”
魏丛品听闻此话,满脸担忧:“范老爷保重啊,切勿和这人纠缠。”
“无妨,戏台既然搭好了,那就唱起来,我就是要纠缠拖延着,莫让这火烧到了杏安身上。”、
撞门声越来越大,魏丛品拱手作揖,赶紧离开了范宅,不再耽误时间。
这边,魏丛品刚走,那边周安就叫人砸开了大门,见范宅小厮起身又要关上大门。
便一马鞭抽了过去:“不会看眼色地狗东西,叫你家公子赶紧滚出来!”
周安心眼里全是算计,定要拿下范睦守去抵消罪过,重得百户之位。
小厮捂着被鞭伤的脸,又怕又恨地说::“我们家公子不在家,赶紧走吧!”
周安见一个小厮竟敢赶他走,便又准备下手抽打。
这时,范沧城赶紧抓住机会,登上了‘戏台’:“住手!我范家家仆还轮不到你来打杀,你什么东西,敢在我家门前撒野!”
周安见范沧城出来了,便不愁范睦守不来,嬉笑间转身让开,让范沧城看见了赤身凌乱的孙三娘子。
故意拿起刀在孙三娘子身上游走同时,对范沧城讥讽:“范老爷是吗?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但我给您带了一位重要的人回来,这么重要的人怎么能弄丢了呢?”
范沧城见此场面,心如刀绞地唤着:“三娘子!”
孙三娘子双眼无神的听到有人叫自己,只是把自己拥的更紧。
不清醒地颤声叫喊起来:“远郎救我,远郎救我!”
周安看到此景不由得大笑嘲讽:“你看你,受这窝囊气干嘛,这贱妇都不认得你了,要我说,我送你一把刀,剁了她,出口气多好。”
范沧城气的咬牙恨言:“你要我杀三娘子?想要吾儿看到父母相残?竖子歹毒至极!”
周安见计谋被戳穿,好没意思的相言:“范老爷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这是帮你啊,这种人你还要接回家做娘子做夫人吗?”
周围议论声渐渐大了些,有人开始觉得周安实在歹毒。
周安只想引范睦守现身,只依旧放着歹话激着范沧城:“范老爷真是一张巧嘴,半句话就说的人心大动,只是您要是抬了她回去,恐怕……恐怕……”
说着,周安忍不住大笑起来又继续道:“哈哈哈……您家范睦守可也得认我做半个爹呢。”
周安边说还故意松了松腹前腰带。
范沧城见周安这动作,再看孙三娘子身上那些伤口,便明白起来,瞬间怒火攻心,就冲上前想把周安拖下马。
嘴里还骂着:“畜生!猪狗不如的毒介!”
周安拿起马鞭一下将范沧城抽倒在地:“贱东西,凭你也敢对本大爷动手动脚?”
正说着又抽了好几鞭子。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周安身下的马渐渐烦躁不安起来,不停的勾着马蹄。
未曾想周安几鞭子下来,马彻底被鞭声惊吓。
扬起一双前蹄,踏在了被抽倒在地的范沧城身上。
范沧城吃痛,一口鲜血吐出,滚向囚车旁,躲着马蹄践踏。
这时囚车因为马蹄抬起,未锁的车门大开。
孙三娘子从囚车内滚了出去,忙不迭地爬起来躲进角落,哆哆嗦嗦地拉扯着行人身上的衣服,想给自己穿上,已然神志不清。
周安不停地拉扯着缰绳,控制着身下的马,没想到马只顾往前冲。
囚车从范沧城身上压过,肋骨瞬间断裂,鲜血从口鼻涌出。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兀的有人叫喊起来:“小范爷来了,小范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