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身份白隐藏了,谁看了都能认出,主要还是他们一行人在街道上太过招眼,虽然穿着不同,但行为举止相似,况且他们的神态和城中人就不一样,没有一点惧色,还左顾右盼像在寻找什么。
麻烦人家确实不好意思,池莜弯腰作辑道:“麻烦阿婆和我们说说,城中现在处于何种情况。”
“城中有害人的脏东西。”老妇人靠近池莜,用手在嘴边遮挡,故意压低声音,怕被什么东西听到,“白天还好,一到夜里就容易鬼上身,不知不觉就让一个人没了气息,现在百姓整日惶恐不安,别说夜里了,白天都躲着不敢出家门。”
鬼上身?看这说法和被邪祟操控时有点相像,池莜又问:“阿婆可知道脏东西的出没轨迹?”
老妇人道:“那东西神出鬼没的,根本捉不到,不过我听说,一到夜里,街上就有一些奇怪的声响,有人还说能听到铃铛声。”
说到这又有些犹豫了,变得支支吾吾:““咱普通百姓的,不能多说什么,城西的刘员外有个儿子,前天的事,带着一帮道士喊着捉鬼,最后那些道士去了山间没了音讯,回来后自己也卧床不起,谁来都喊不醒,都说是因为那邪物长了耳朵,能听见城里人的话,他闹的动静惹到邪物,鬼将他的魂牵走了。”
老妇人说了这么多,心里也害怕了,池莜向她道了谢,走时赠予她一张符纸,说贴在门上能驱赶邪祟,老妇人拿到手视如珍宝,连连弯腰道谢。
交流完后有了目标,立马朝着城西的位置走,冷清的街道,在风中摇晃的树,干枯的落叶在路上滚动,弟子们走了一路看了一路,观察着城中的一切。
城西的宅子多,到了地方也不好分辨,再加上这片发生了刘员外家中这档子事,没人敢靠近,更别说找个过路人问一问。
“员外员外,府邸肯定大,这片大宅子没多少,咱们十几人个人,一个个敲门问不就得了。”这根本难不倒池淮,有人一听,觉得有道理,就准备去敲门了。
池潇仙长心细些,目光扫视着这些宅门,突然,在不远处的门上看到一张熟悉的黄色纸符,正想上前去观察,纸符先一步从门上掉了下来,风再一吹,又巧合的吹到了他们的位置。
池潇从地上拾起,近距离一看,便知出自谁的手笔,随后朝身旁的池载舟递去,道:“师兄你看,是池荀画的符。”
听到是池荀,池载舟拿过符纸,又顺着池潇指的方向看向哪处宅子,一探才知,那处宅子果然萦绕着少许怨气。池莜看到仙长们都在看向一个位置,连忙唤起还没走远的弟子:“慢着,不可擅自行动。”
等弟子回过头,池载舟就拿着符纸敲响了那个宅门,第一下没有动静,第二下才听到宅子里有脚步声,不一会门开,但开的不完全,只有一道小口。
一位家仆从中探出脑袋,先是打量一会敲门的人,再谨慎开口道:“老爷夫人已经歇下了,不知你们来有何贵干?”
池载舟拿出那道符纸递给家仆,道:“符纸松了,吾前来是为员外重修符纸。”
家仆听后拿起符纸看了看,伸长了脑袋往门上看了一眼,门上的符纸果然没了。
这时才注意到敲门人身后站了一群人,心中明了几分,将门开的大了点,整个人站了出来,刚才的戒备换成了一副恭敬:“道长们稍等片刻,我这就禀告老爷夫人。”
很快,门内传出一道高亢的说话声,“快把门打开迎接道长。”这边话音刚落,门就被人全部推开,一位体格圆润,身着绸缎衣的中年人气喘吁吁从里面跑了出来,一见到门口的人,眼里甚至有泪光闪现,难掩激动道:“下人们不懂事,让道长们多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