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短短几天里长出了很多白发,最终,找了个借口搬去了父母家。
“我会很想你的。”布里吉特即将离家出走,雅各布依依不舍地拽住了她的行李箱。
“我需要冷静,雅各布。”妻子冷冷地说道,将手提箱拉得远远的。“你不也一样吗。”
“好吧,”丈夫执拗地答道,“我爱你,亲爱的。你记得早些回来。”
他坚信自己终会把妻子劝说回来的……早晚的事,布里吉特就是这样容易心软的女人。
可他仍感到心烦意乱,只想快些把怨恨发泄回罪魁祸首——也就是那个固执己见的西里尔身上。于是他索性再也不去想自己的妻子,反而跑去跟军队里的一帮老友寻欢作乐,试图忘却内心的烦躁。
雅各布的朋友们面面相觑,最后心领神会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还能怎么做呢,只好假装对雅各布的“风流韵事”充满同情!
想想西里尔那躲闪的眼神和沮丧的尬笑,实在是叫人忍俊不禁。这群高阶军人早就对他实施了残忍的暴行——「ONE AT A TIME」。当然,那跟爱或欲毫无关系,西里尔·席林本质上只是个严肃而木讷的瑞士佬,性吸引力甚至比不上最差劲的脱衣女郎。
他们只是实在好奇,这个能把雅各布·莫纳斯特拉迷得神魂颠倒的“小公主”究竟能有多使人欲罢不能。令人失望的是,西里尔僵硬得永远像只没上发条的钟,除了英俊的脸以外几乎是一无是处——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们终究不是为了寻求快感才碰了他。其实,当时他们正在拿他打赌,谁能让这个冷若冰霜的树桩开枝散叶,输掉的人就要一人给赢家五十美元——五十美元不算多,但一人五十美元可不是小数字。
最后他们每人在军医那负隅顽抗的手里塞了五十美元,算作是对他的褒奖——好吧,西里尔的手甚至已经握不住纸钞,但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毕竟,在这群孔武有力的男子汉当中,没有一个能顺利将他从老式时钟变成风情万种的女人。
至于那位海明威式的美国硬汉,雅各布·莫纳斯特拉,他多半不会容忍背叛。他可是位忠贞不渝的好男人!如若知道怕羞又有洁癖的“第二妻子”不仅不爱他,甚至还不知廉耻地取悦了自己的无数位朋友,多半会极其残忍地杀了他的小宝贝!
雅各布尚且不便喝酒,于是他们就给他满满地倒上了果汁——嗬,那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袍泽之情。
“得了吧,雅各布。你只是对他的身子垂涎三尺。如果他真的算是你的真爱,前提也得是,就算他不是美男,也得是个美女。”利亚姆友善地与他碰了碰杯。“依我拙见,您应该把那个一惊一乍的东西先奸后杀、先杀后奸……”
理智、无知、正直,满足世人对于男学生的一切梦幻想象——只可惜在这样的时代里,理性毫无意义,唯有偏爱才是真理……
“诸位,”雅各布高高举起了酒杯,“上帝保佑,愿你们全都长命百岁。”
“干杯!也愿我们的罗密欧,雅各布·莫纳斯特拉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