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一夜过去。
林景闻是在陈知阮怀里清醒的,彼时刚过上午六点十二分,初晨的第一缕阳光正在从卧室的窗户照进。
林景闻一双杏眸贪婪地注目着旁边陈知阮正熟睡的面容,像如今这般一睁眼就能看见她已是他奢望、渴求好久得了。她是真的回来了,就在他身边。
林景闻嘴角含笑,忍不住伸手要去触摸陈知阮的脸颊。
可突然间,一股沉甸甸的坠落感就从他的手腕处传来。
——那是一个金镯子。
林景闻眨眼,好奇不已。
见他的注意力被法宝引走,本该熟睡的陈知阮蓦地睁眼,一把收拢放在林景闻腰间上的右手,在他小声的惊呼声中将人紧实地揽在怀里。
她打趣问:“景闻,为什么今天的为妻没有早安吻?”
林景闻却顾不上害羞,一双杏眸明亮,他将手举起,那金镯便也立马入了陈知阮的桃花眼。
林景闻惊喜:“妻主,这是你戴在我手上的吗?”
陈知阮闻言淡淡地扫了那金镯一眼,下一秒便低头就亲吻上林景闻的额面,等他再次睁眼后,才回:
“是,这是为妻的法器,已经能自动护主。为了避免今后在为妻照顾不到的地方你同知念再受委屈,从此它就作为你们的护身法器一直存在。怎样,景闻喜欢吗?”
林景闻听后稍微一挣扎陈知阮就松了力道,他翻身见陈知念的手腕处果然同样挂着一个已经自动缩小到合适大小的金镯,立马欣喜地翻身回来给了陈知阮一个亲吻,“谢谢妻主,我很喜欢。”
陈知阮的一双桃花眸泛起波澜,她噘了噘嘴,左手暗示,“早安吻。”
林景闻红脸,不管在陈知阮回来的两天里她们亲了多少遍,但却也只止步于脸颊、额头这些地方。
对林景闻而言,她们已有六年未曾亲热,虽心里很爱陈知阮,但一切的生理反应就跟她们还未结婚前一样。要他现在就跟结婚后的自然行为靠齐,着实有些怪难为情的。
“景闻,快点。”陈知阮催促。
林景闻娇慎地瞪她一眼,陈知阮立马嘴巴一瘪就开始委屈,仿佛林景闻是将她骗身骗心的浪荡登徒子。
神仙容颜亘古不变,加上又没有那道从左眼角开到右下巴的骇人蜈蚣疤痕,做起这套动作的陈知阮简直妖艳无比。
林景闻已然痴呆,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呵——”陈知阮突然发生轻笑。
林景闻瞬时回神,人也更害羞了。
只见陈知阮一个翻动就将林景闻压在身下,眼里的炽热全□□露在林景闻眼下。
“既然景闻不肯上道,那为妻只好自己来了。”
下一瞬,两人就唇瓣相贴。
林景闻紧张地闭眼,能明显感知到一股酥酥麻麻的电流正在他的身体里流窜。不仅让他失了力气,更叫他恨不得继续身陷,就此沉沦。
“嘤——”
唇齿交缠中,林景闻没忍住发出嘤咛。
他一睁眼就撞进陈知阮全是爱意的眼神,便再也不羞涩,双手聚力向上攀爬,最终交环在陈知阮的颈间。
“妻主,继续。”林景闻邀请道。
————
陈知念醒过来时林景闻的早饭刚刚做好,车队将在上午八点出发,所以她们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吃饭时间。
“阿……”
卧室的房门被打开,陈知念揉着眼以为进来的人是林景闻,哪知刚张口喊“阿父”,就看清实则是陈知阮。
他的眼睛因为诧异瞪得老大,却又因为那声“阿母”怎么也叫不出口,所以便刚好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
“阿父正在给知念盛粥,现在由阿母来帮知念洗漱好不好?”陈知阮声音轻揉道。
陈知念望着陈知阮,听言乖乖点头。
在给陈知念穿衣服期间,他终于发现了手腕上的小金镯,一双大眼闪着疑惑地望向陈知阮。
陈知阮轻笑间伸手将陈知念抱到洗漱台,给他边挤牙膏边道:“这是阿母送给知念的小礼物,阿父那里也有一个。以后若是阿母不在知念身边,这个小金镯就能替阿母保护好你跟阿父。”
“知念喜不喜欢?”
陈知阮边问边用热毛巾给陈知念擦脸,等陈知念洗漱告一段落之后,陈知念立马喜悦地点头。
并小声道:“谢谢~阿母~”
陈知念喊完人就与他阿父一般同款害羞红脸,但与陈知阮同款的桃花眼却在此刻亮晶晶地望着她。
这声“阿母”简直细若蚊吟,可好在陈知阮听清听明白了。
她喜道:“不用谢,阿母都听到了,知念喜欢就好。”
只短短一个洗漱时间,陈知阮与陈知念的母子情就超然进步。
此时厨房:
诗菀抱歉道:“姐夫,对不起。都怪我昨天没能及时发现,害得你当众说出那些坏人曾对你做过的那些恶心行为,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