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
刚下飞机的沈一潇现身在A市机场,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但也风尘仆仆,疲惫不堪。
在他身后,跟着的,同为alpha的何助理询问:
“老板,已经预约好了酒店,你今天晚上……”
何助理话还没说完,沈一潇便做好了决定:
“直接开车送我去清大附中,还有,订一束玫瑰花。”
晚上七点五十五分。
身后跟着助理和保镖,换了一身墨色西装的沈一潇手捧一大束玫红色,艳丽张扬,如火焰燃烧的漂亮玫瑰,另一只手则按了按门铃。
而室内——
一身白色家居服的宋景邻窝在客厅的沙发上,他脸颊泛红,眼神迷离,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则摆着一瓶红酒和一只玻璃杯。
听到门铃声,他撑着身子,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踉跄地走到门前。
他的大脑尚存思考能力,他没有直接开门,而是先通过门上的猫眼看看是谁来了——
黑西装,红玫瑰,高大alpha……
是沈一潇。
这门……可以开。
门外,沈一潇听到了门把手被beta拧开的声音,他立即正了正打得板正,禁欲,帅气的领带。
谁料,门一开,带着一身甜美又靡烂的酒气的beta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沈一潇下意识地先把怀里的玫瑰花拿远,生怕玫瑰花会扎到宋景邻,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牢牢地抱住摇摇晃晃的宋景邻。
宋景邻趴在alpha身上,红扑扑的脸枕在alpha的坚实的胸膛上,语气黏黏糊糊的,像在撒娇:
“沈一潇,你怎么又来了……”
但说的却是嫌弃的话。
沈一潇一手抱着玫瑰,一手搂着宋景邻,并慢悠悠地把摇摇晃晃的宋景邻往室内带,脸上则挂着有些邪气的笑容:
“我是来祝贺你摆脱婚姻枷锁,恢复自由身的,宋先生。”
把喝得烂醉的宋景邻引到客厅沙发坐下,沈一潇把玫瑰花放在茶几上,凌厉的眼神往门口一扫,擅长察言观色的何助理立即把门关上了,并和保镖们一起安静地站在门外候着。
门内,宋景邻眼神迷朦地注视着眼前的alpha。alpha的脸在闪,alpha脸上的笑容也在闪……他不由地揉了揉太阳穴和眼睛,然后有些无奈地对alpha说:
“沈一潇,你下次来我家,最好不要带这么多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惹上了黑涩会。”
门外,一排西装加墨镜的保镖笔直地背手,靠墙站着,外加一个文质彬彬的何助理,乍一看,是挺像黑涩会的。
沈一潇闻言,眸光闪了闪,
“好的。不过——”
沈一潇忽然在宋景邻身边坐下,狭小的沙发是无法同时容纳一个alpha和beta,所以宋景邻惊地立即站起身,旋即,他就被沈一潇一把拉住坐在了沈一潇腿上,同时,他也被沈一潇牢牢禁锢在怀中——
似曾相识的姿势。
“下次,我来你家,你看到是我就要开门放我进来,像今天一样。知道么?”
沈一潇抱着一脸懵的宋景邻,弯了弯嘴角。
宋景邻有些茫然和紧张,因为这个熟悉的姿势:
“可以。但是,我说过……不能在这里做……我可以……跟你去宾馆……”
盯着beta紧张到结结巴巴的样子,沈一潇乐了,故意道:
“如果,我非要在这里……”
然后他还没说完,宋景邻就开始疯狂的挣扎,边挣扎边唾骂他:
“那你放开我,禽兽alpha……”
本来很温和的宋景邻瞬间暴躁得跟一只野性难驯的狸花猫一样在沈一潇怀里扑腾,惊得沈一潇立即赔不是: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行了吧……”
他就开个玩笑而己,他真没那么禽兽。
宋景邻一下不挣扎了,但是因为刚才的挣扎,他的头发弄得有些凌乱,衣领也是,斜到一边去,露出雪白的肩头,和一大片洁白无瑕的肩颈区域,再加上他红扑扑的脸和水汪汪的眼眸……
看得沈一潇眼神逐渐幽暗,本来环着宋景邻的腰的手开始有些不安分地往别处摸去……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在学校啊,宋老师。”
“嗯……”
因为alpha的手,宋景邻忽然发出一声浅吟,等反应过来,他气得一把抓住了alpha那只不安分的手,并眼神严肃:
“第一,教师宿舍旁边就是学生宿舍,会时不时有住校生找我问问题。”
“第二,教师宿舍的隔音不太好,楼上楼下发生什么声音,都能听见。”
“第三……”
宋景邻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盯着沈一潇:
“你身上的alpha信息素太浓了,还不好去掉,很容易让来找我问问题的omega学生产生不适。”
沈一潇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有一条会完全是自己的锅,他很是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