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儿来到药材铺,买好了硫黄。正当她走出药材铺时,她敏锐地发现,似乎有人在跟踪她。念此,她脚步便快了许多,想甩开跟踪她的人,只是跟在她身后的那些人依旧穷追不舍。
李灿儿走到街尾,看见一香料铺子。她心生一计,走进香料铺子,买了一些迷香。然后,淡定地走出铺子,往回家的方向走。
那群人跟着李灿儿,直到来到行人罕至的地方。他们一个个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悄声走近李灿儿,欲行不轨之事。
他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麻袋,一齐向着李灿儿扑了过去,想要抓住李灿儿。
而李灿儿心中早有防备,她灵巧地躲过,几个歹人扑了个空,摔在地上,叠做一团,连声哀嚎。
李灿儿不给他们机会,捂住口鼻,迅速从怀里掏出迷香粉,往这几个歹人身上一撒。歹人们刚从地上爬起来,便猝不及防地吸入了迷香,又纷纷倒地。
李灿儿粗略地扫视一眼,发现这些人很眼熟,似乎是之前跟在张飞扬身后的那群王家护卫。
“看来那个死变态明抢不成,还打算暗中绑了我。”李灿儿思忖,看着地上昏睡的人眼神越发冰冷。
若是在现代,她尚且能报警解决,可现在是古代,官商相护的古代,在她没发展起来前,这种腌臜手段她只能靠自己多注意。
只是,她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既然这些人选择在这僻静之处下手,倒是方便她出口气了。
李灿儿在每人身上狠狠踹了几脚泄愤,为了防止这些人醒后继续来纠缠她,她还将这些人的衣服扒了,只留垮裤,将扒下来的衣服找了块空地直接烧掉。
这样一来,这群人醒来之后,就算想要继续来找她麻烦也是不能了。除非他们不管不顾当街裸奔,那大概率会被其他民众扭送去官府。
真送到官府,这群本身就意图不轨的人也不敢将理由明说,来状告她,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做好这一切之后,李灿儿冷笑着拍了拍手,哼着歌回到街上,继续采购剩下的材料。
+
深夜,这群护卫光着上半身,偷偷摸摸地从后门回到王家。一个个垂头丧气得在张飞扬和王富贵面前禀报事情经过。
王富贵听了他们的汇报之后,脸上的横肉怒不可遏地挤到一起。他训斥道:“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抓不住,拖下去每个人给打四十鞭。”
护卫们连忙跪下,瑟瑟发抖的求饶道:“公子饶命啊!这是我们的大意,下次一定不会失手了!”
张飞扬劝道:“公子,明日就是主子的寿宴,还得留着这几人看家护院,就暂且饶了他们这一回吧。”
王富贵想起他爹警告他,不要在还没和新县令打好关系前放肆,便厌恶地看了这几人一眼,道:“今日就先放过你们,明日寿宴一定给我好好看住我院里那几个疯婆子,别让她们惊扰了贵人。”
“属下遵命,多谢公子宽宏大量!”几人连忙跪地磕头谢恩。
翌日,王府如期举办寿宴。除了本县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赶来王家赴宴外,连湘州知府刘大人这样的大人物,也来王家参加寿宴。
这让王员外高兴得合不拢嘴,王员外把自己的侄女献给刘大人做妾室,往年王员外也无数次邀请过刘大人,但无一例外被拒了。
不过他听说侄女今年怀孕了,便认定这位刘大人是因此而来,于是乐呵呵地前去相迎。他还想着有了刘大人的撑腰,拉拢新来的县令,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是刘大人见到王员外,并不热络,反而盘敲侧击地询问王员外,秦县令何时会来。
王员外心中疑惑,他感觉这刘大人似乎是特意为了见秦县令而来,而不是看在他侄女怀孕的份上。
正当王员外准备回答时,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新县令的马车到了。
众宾客伸长了脖颈往外望去,都十分好奇这位新县令的庐山真面目。
秦正卿今日未着官服,一身靛蓝圆领衫,鬓间配着绒花兰草,面冠如玉,清隽卓然,气质超群。他刚一进门,刘大人便匆匆跑去相迎,王员外还慢了一步。
秦正卿对着刘大人拱手一礼,淡淡道:“下官见过刘大人。”
刘大人十分惶恐,连忙虚扶了秦正卿一下,示意他免礼,笑容讨好,语气恭敬道:“秦大人不必多礼,今后这青阳县还需你多费心治理。”
王员外见刘大人对秦正卿态度这般慎重,便觉得自己似乎把拉拢新县令一事,想得过于简单。若这位秦大人不像徐县令那般配合他,那他以后做生意定然会少了很多方便之门。
想到此处,王员外对秦正卿更加殷勤了起来,亲自点头哈腰地请秦正卿入座,还关切地询问秦正卿:“秦大人,这饭菜还合您胃口吗?听说您拔冗前来赴宴,草民特意花重金去请了京城的名厨,来准备宴席上的这些菜。”
“王员外有心了,不过倒也不必为了本官如此铺张。”秦正卿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员外,淡淡开口:“听闻青阳县的蒸菜味道一绝,本官觉得用本地佳肴宴请四方更显诚意,也无需费重金去请京城的庖厨,王员外你说是不是?”
一听这话,王员外冷汗直下,他万万没想到这位新县令居然是走清正廉洁的路子,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只是一旁的王富贵满脑子财色,未曾领会秦正卿的弦外之音,以为秦正卿只是单纯想吃蒸菜,连忙谄媚地笑着解释:“秦大人,我们这里的蒸菜味道一般,都是些贫民家的吃食,哪里比得上京城厨子做的菜,我爹也是不想怠慢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