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未经预告的皮肤接触,让江天晚猝不及防,吓得立刻不敢动弹了,眼睛也睁得老大。
趁江总裁被惊愕硬控的瞬间,宋成希眼疾手快,迅速把美瞳片给贴了进去。
“好了。”
宋成希不无得意地说,立刻松开了捏住江天晚下巴的手。
捏过下巴的手指隐隐有点发麻,皮肤上残留的触感久久不能消退。
“这就好了?”
江天晚才刚从震惊中缓过劲,闻言眨巴了几下眼睛,竟感觉不到眼睛里装进了异物。
“嗯,就这么简单。你配合点儿,再不进场,江大小姐该着急了。”
宋成希拧身又沾起了另一片美瞳,再转身回来,便看见江天晚巴巴地抻着脖子,还把自己的下巴往前一送。
……这意思是,还想被捏一次?
“快,宋老师。”江天晚催促一般又抬了抬下巴。
“……”
江大总裁,你不觉得你心里的那点算盘珠子打得太大声了吗?
宋成希颇无语地伸了手,手指将将要碰到下巴,又掠过了下巴,一下捏住了江天晚的鼻子。
“唔!”
又是一个猝不及防,江天晚瞪大眼睛的时刻,宋成希又稳准狠地贴好了另一片美瞳。
“完事儿,走了。”
宋成希利落道,率先打开了车门,转身下车时偷偷狡黠一笑。
江天晚还在后座发愣,下巴和鼻尖还有宋成希手指留下的温度,有一点凉凉的,有一点痒痒的。
捏着下巴接吻,好像也很不错。
他胡思乱想起来。
-
两人卡点进入剧场,刚找到位置坐下灯光就熄灭了。
精心打扮过的小丫头、小小子们一一上台,奶声奶气地表演可爱的节目。
江忆晴的小黑天鹅独舞被排在中间。
报幕之后,灯光熄灭又点亮,穿着黑色tutu群的江忆晴已经站到了舞台中间。
配乐响起,宋成希不自觉地把背挺得更直,手指攥紧成拳,抵在膝盖上。
“宋老师,紧张了吗?”江天晚小声问。
“嗯。”宋成希诚实承认。
又期待,又高兴,又紧张,这情绪好像比以前自已任何一次登台都更复杂。
江天晚笑了下说:“我其实也有点紧张。”
台上的江忆晴倒是比他们俩都从容淡定。
黑色的小天鹅跟着音乐翩翩起舞,动作虽稚嫩,但那投入动情的状态,丝毫不输给专业芭蕾演员。
一舞终了,剧场里掌声四起。
江忆晴的表演比之前宋成希见过的任何一次练习都好。
宋成希卖力地鼓掌,手拍痛了也不在意,恨不得就这么冲上舞台,给优雅的小天鹅一个拥抱。
“今天该买束花的。”宋成希不无遗憾道,“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表演结束时能收的观众送的花。”
“嗯。”
江天晚应了声,借着舞台上的光线望向宋成希的侧脸,发现那双漂亮温柔的眼睛里竟蓄着几点晶莹,下一秒就要落下。
宋成希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登台。
是少年宫的六一演出,他是班里跳得最好的,也是班里唯一的男孩子,被老师安排在舞台最中间。
聚光灯下,他心无旁骛地把每一个动作做到最精准,全身心地投入。
表演结束,他望着台下鼓掌的人群,第一次体会到了被注视、被认可、被欣赏的感觉,心里的满足溢于言表。
那大概,就是他坚定地走上芭蕾演员道路的初心。
回忆往昔像凭空吃了口芥末,辛辣冲上鼻头,眼泪不受控地就要往外冲。
即便有黑暗做掩护,宋成希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落泪。
他正愁不知如何掩饰,眼前忽然一黑,吸血鬼的斗篷便把他给兜头盖住了。
“江天晚,你干嘛?”宋成希嗔怪问,带着鼻音,却没立刻揭开斗篷。
“宋老师,不给糖就捣蛋。”江天晚的声音隔着布料,听起来格外温柔。
宋成希从善如流地回答:“可我没有糖。”
江天晚大方说:“那你记着,你欠我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