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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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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后赵可便接到了路炤尘的电话:“啥,去那里干嘛?”

路炤尘:“你带她来就是,我找不出借口让她过来。”

赵可:“?你觉得我能?”

路炤尘坚定地说:“能。”

赵可挂完电话后便回到技术科,拿起座位上的外套,敲了敲叶晚道:“陪我去一趟D区。”

叶晚还在敲着屏幕,道:“好,等一下。”

我去还真是?我怎么不知道,赵可一个人瞪圆了眼,正好被对面坐着的小吴看到。

小吴拉了一下嘴角:又疯了一个?

赵可撑在她椅背上,继续问:“怎么不问去D区哪里?”

叶晚眼睛依旧盯着屏幕,张嘴道:“去哪里?”

“心理咨询室。”

叶晚:“好。”她敲下最后一个字符,站起身喝了一口水,朝赵可晃了晃脑袋:“走吧。”

直到去的路上她似乎才反应过来什么,犹豫了好几下才道:“赵可,你……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赵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会意错了又不敢说什么,以为自己被工作折磨抑郁了。

直到光色漫进,黎叶医生拿起一颗由路炤尘提前准备好的青苹果味糖,推到叶晚面前,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我。

玻璃罐折射的暖光落在少女左手虎口结痂的掐痕上,像是被火焰反复灼烧的印记。

“监控记录显示你半年前黑进过远帆集团的财务系统。”

黎叶推前来一片明桐花瓣标本,那是从现场带回的证物,“同一时间,远帆董事长因挪用公款丑闻跳楼……而他的儿子三年前因故意伤害罪被判缓刑。”

叶晚突然抓起糖罐砸向墙壁,她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那个畜生……他往我身上倒红酒录像的时候,怎么没人查他的账。”

秋瑾深打开门来,绕过满地晶亮糖粒,将颤抖的少女按进旧沙发,门框外叶晚看不见的地方里站着路炤尘,还有愣在一旁的赵可,她从来不知道关于这些的东西。

薄荷香薰机喷出的白雾里,她瞥见叶晚后颈早已淡化的条形码刺青……那是地下拍卖场的标记。

所有人都在此刻深吸了一口气。

秋瑾深刚刚那通拨给路炤尘的电话才知道那案子是路队救下的叶晚。

“她不是被人无由来的故意暴力吗?”

路炤尘在手机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说:“然后被抓到灰色地区拍卖。”

“我们当时爆破了这个地区后救出了她,不过她当时本身就是昏迷状态,从被暴打到运输到灰色地区不过半个钟,我们就到了。”

秋瑾深颤抖着声音问:“你们那场爆破救了多少人……”

“只活下来五个。”

“叶晚是最后一个被送入灰色地区的人。”

秋瑾深慢慢下滑,自言自语道:“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选择封闭式资助了。”(注:本文设定封闭式资助指受益人与资助人自然状态下不允许有任何联系,皆在保护双方的隐私,一切资助形式将统一由官方汇入汇出。)

路炤尘:“这不是你的错。”

秋瑾深看着面前在沙发上的女孩,道:“你故意在远帆系统留了破绽,好让司院方查到资金链问题。”

她握住叶晚冰凉的手腕,急切地说:“可你知不知道,经侦科已经盯上你了?”

叶晚缩着身体,不敢抬头看向秋医生。

秋瑾深:“路队申请把你从技术组编入特案组作所有组的技术顾问。”

“前提是你必须接受创伤治疗。”

等叶晚回过神来,房间内和房间外已经没有人了,只有赵可还坐在她身旁。

楼上同一个房间内,路炤尘秋瑾深和黎医生在交谈着什么,只是无人再知道了。

叶晚朝她挪进了一点距离:“赵可。”

赵可放下手机,盯着她的眼睛看:“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

叶晚错开她的眼睛:“小吴她们也不知道。”

赵可:“所以我根本查不到你的详细档案。”

叶晚愣了一瞬:“为什么要查?”

赵可坦白说:“想看,但我什么也不知道。”

“关于你的一切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的过去,你的来历,你的住址,为什么都不知道。”

叶晚:“你为什么要知道。”

赵可看着她不说话,耳畔边又开始播放刚刚叶晚说过的话,她被绑架殴打过?

赵可没在说什么,拿起手机,站起来往门口走去。叶晚看到顿时一急,可手上与脸上并无动作。

叶晚开始撕着手皮,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直到看到赵可端着一杯水回来了。

她看到她的那一刻脱口而出:“我给你看。”

赵可将温水塞进她的手里,“抱歉,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话,抱歉。”

叶晚:“不是……我给你看,我只是不想再说。”

“我回去就打开你的权限。”

赵可蹙眉看着她,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坐下来,等她一起回去。

…………

档案室,路炤尘打开第三层加密柜。电脑光映着她眼下隐隐约约的青影,她正在看着屏幕上叶晚的档案。

身后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秋瑾深……那人身上总带着消毒水味,还有一点点甜橙味,她猜是秋瑾深家洗衣液的味道。

“怎么还不回去,很晚了。”秋瑾深的影子笼罩住键盘。

路炤尘从抽屉取出密封袋,里面是叶晚被解救当天的物证:染血衣服、碎裂眼镜。

“小吴复原了她被那时的录音。”

她点开手机,少女凄厉的哭喊刺破寂静,“二次报司院记录,全被系统标记为恶作剧。”

秋瑾深忽然俯身贴近,发丝扫过路炤尘僵硬的肩线。

“你当年……是不是也这样被抹去过求救信号?”

她的呼吸带着微弱的甜橙香,路炤尘猛地合上保险柜,金属碰撞声惊起走廊声控灯。

“没有,你在写小说吗,乱想。”她克制住了自己弹起来的反应,依旧坐着,与秋瑾深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

只是嘴里依旧念着:“市院每年接到多起恶意伤害报案。”她将密封袋拍在桌上,震落陈年积灰,“我救不了所有人,但她是叶晚,我一手带上来的小孩。”

路炤尘:“沈会在明早转院。”

秋瑾深没再问什么,只是说:“嗯,知道了。”

“回去了。”说完她转身离开,不过其实谁也没回去,秋瑾深重新拐回了实验室,她在路上打着电话给明天为沈轻曼例行检查的医生。

第二天清晨,秋瑾深作为医生,戴着橡胶手套沾着沈轻曼的温热,她检查孕妇脉搏,将对方手腕内侧渗血的纱布轻轻揭开……半片指甲盖大小的纸条粘在医用胶布背面。

秋瑾深借着扶沈轻曼上救护车的动作,用身体挡住监控探头,纸条上的字迹在夕阳里洇出毛边:“陈总在福利院领养过孩子”。

路炤尘擦着秋瑾深的肩膀经过,防弹背心蹭过她的口袋,那张纸条便转移到了刑侦队长的战术腰包里,她的耳边传起秋瑾深的声音:“让法证组优先处理A区物证。”

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路炤尘的睫毛颤动两下,突然对着救护车方向抬了抬下巴:“秋医不跟车监护?”

秋瑾深知道这是调虎离山的暗号。她钻进救护车时,后视镜映出路炤尘走向相反方向的背影。

福利院的铁门在五公里外发出呻吟。秋瑾深隔着救护车玻璃数到第二棵歪脖子树时,路炤尘正用手电筒照亮门牌。

手电光扫过福利院的招牌,刺亮了藤蔓丛中二十年前的旧锁:锁芯里插着半截生锈的钥匙,锁眼残留着新鲜润滑油的气味。

这地方上周还有人进来过。路炤尘用证物袋裹住钥匙时,鸟群正从她头顶掠过。

成片黑羽擦过福利院尖顶的十字架,露出阁楼窗玻璃后晃动的模糊人影。

她按住装纸条的腰包,食指在某处凸起反复摩挲,直到触到纸张夹层里的凸点纹路。

“盲文。”她扯下手套用指腹确认,福利院地下室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路炤尘拔枪上膛的动作带翻了手电筒,光束在布满青苔的楼梯间疯狂跳跃,最终定格在墙根处翻倒的轮椅,轮椅扶手上缠着纱布,和沈轻曼腕间用来固定纸条的布料如出一辙。

路炤尘的手电光扫过地下室横梁,生锈的铁链悬在五米高的房梁下,末端铁钩挂着个牛皮纸文件袋。

她扯开文件袋的封蜡时,划开轮椅坐垫,两张泛黄的婴儿脚丫拓印票飘落在陈夜隐签署的领养文件上。

……

智能锁在凌晨两点发出认证通过的滴声。叶晚回到家,先来到电脑前将暗网监控程序设置为自动抓取模式。

冰箱柜里除了能量饮料,还藏着整容前的身份证复印件,照片上的女孩扎着马尾,笑容明亮得刺痛眼睛。

屏幕突然弹出红色警报,她走到键盘前调取最新数据流:名为“沈轻曼“的被拐女性在聊天室用摩斯密码重复发送“GH34货舱”,而陈夜隐的境外账户恰好于昨日收到34万美金汇款。

“她们现在连孕妇都敢用来运输毒.品了。”

叶晚把脸埋进掌心,真的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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