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桐仁抬手捂住了洛临的唇。
不好再摸下去了,沐桐仁嘴角僵住,面上快速飞过一抹绯红,他立即停下手上的动作。
“师父?”耳朵愈发地痒,洛临抬起一对湿漉漉的眼眸,长尾越缠越紧,他把敏感的后脖颈也送到沐桐仁眼前,和往日一样,靠在沐桐仁胸膛前撒娇,“脖子也要。”
一团毛绒在身上又蹭又贴,洛临的面颊和数千年前的那个少年的面容逐渐重叠,沐桐仁喉间顿时也变得干涩无比,体内的迷魂术蠢蠢欲动。
沐桐仁咬牙,他举起另外半边手揽过洛临肩膀,想把洛临的脑袋掰过来。
但洛临却顺着沐桐仁的动作,抬手抱住了自家师父的肩膀,身旁火热的躯体又爬了两步,挤到了沐桐仁怀中,洛临把自己骑跨在沐桐仁大腿上,像没骨头般,柔弱倒进沐桐仁胸前,脑袋亲昵地蹭了又蹭。
洛临:“臭狐狸的迷魂术好疼,师父我要死在你怀里。”
“……”没骂出口的成何体统就这样被一句“好疼”给憋了回去,为人师的道德感帮沐桐仁维系住仅余的理智,他抬手帮洛临把蹭到小臂上的衣服拉回肩上,教训的话到嘴边,换成声轻柔的“别怕”。
小猫什么都不懂,是江漓过分了。
现下压制住洛临体内迷魂术的魅毒最要紧,沐桐仁将埋在自己胸前乱扭的脑袋抓出来,和洛临额头相贴。
强悍的木系灵力不客气地闯进洛临灵识,识海中蜷缩的小元神被吓了一跳,认出是自家师父以后,小元神兴冲冲扑上前来。沐桐仁的灵力抓不住,才入识海便自发散入洛临各大经脉间,不留情面地开始横冲直撞,灵力和主人一个脾性,只会用最粗暴的方式,迅速将洛临体内的燥热抚平。
兴冲冲的小元神又蔫在了识海,蜷缩成一个灿金色的光球。
沐桐仁额头渗出不少细汗,他被洛临压制在丹田的热潮吓了一跳,邪火聚而不显,难怪把自己烧成个火球。
好一番忙活,洛临经脉内的炙热才终于被沐桐仁带走大半,他退出洛临识海前,留了丝灵力,缠在识海内恹答答的小元神手腕上。
压制的过程并不好受,和疏通经脉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怀里一直安安静静,沐桐仁睁开眼,有些讶异。
沐桐仁看清洛临眼角挂着的几滴清泪,轻轻拍了拍腰间缠得更紧的尾巴。
怎么疼到晕过去也不吱声。
他们相贴的衣袍全都被汗液浸湿,沐桐仁摸了摸洛临凉下来的额头,眼里闪过一丝自责。
“睡吧,醒来师父带你去街上最好的酒楼。”
沐桐仁将手指从洛临兽耳间抽出来,高热褪去,洛临身上多出来的兽耳和尾巴都听话地收回洛临体内。
沐桐仁又帮洛临换下身上湿透的里衣,给洛临里里外外擦拭一遍,替自个倒霉的小徒弟掖好被角。
安置好洛临,沐桐仁沉着脸走到屋内的木桌前,踢开一个圆凳。
江漓的迷魂术,最麻烦的便是,解咒时双方会互相传染,洛临的火,在沐桐仁出手帮忙压制的时候,一分不减撩到了沐桐仁身上,他红着眼尾,捏紧手中的瓷瓶。
他自是不像洛临这具躯体般不谙世事,但江漓怎么偏偏把解药丢在酒里!
没时间再犹豫了,沐桐仁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洛临,木着脸将瓷瓶内的酒酿一口闷。
沐桐仁不擅饮酒,酒液下肚,瞬间失去意识的沐桐仁脑袋重重砸在木桌上,只余一个白色瓷瓶从指尖滑落到地面。
轱辘轱辘——
空荡荡的瓷瓶慢悠悠滚向房间内唯一的大床。
被另一截白皙的手臂拦住。
手臂的主人不太适应地扭了扭脖颈,站起身,赤着脚一步一顿走向沐桐仁。
一对灿金色的兽瞳,贴向昏睡的沐桐仁鼻尖,狠狠嗅了一口酒香。
“沾酒就倒,你还敢碰酒?”
若是沐桐仁还留有意识,他便会发现,兽瞳之下,是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
他的小徒弟,“洛临”面上不见先前的虚弱,他袒着里衣,肆无忌惮拽起一把自家师父的头发,强迫沐桐仁抬头。
闭着眼的沐桐仁失了些许神采,漂亮的脸因喝下的酒酿变得惨白,无故让人生出惊心动魄的凌虐欲。
“洛临”阴笑着掐住沐桐仁下颌,指尖刺进面颊,沐桐仁却毫无反应。
“啧。”
他俯身狠狠咬上沐桐仁双唇,怀里的人醉得像块真木头,予取予求,“洛临”把憋红了面颊的沐桐仁揽在胸前,笑得更可怖。
“师父啊,好久不见,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