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坐在旁边的查德也笑了笑，语气轻松的说：“确实，这都第几次了，不过艾斯真有毅力啊，这么多次还没有放弃。”

语罢，丢出两张牌。

对八，看清查德出的牌，巴尔捏紧自己的牌，分析着现在的局势，审视自己剩的每一张，最后，颤颤巍巍的丢出两张九。

没想到这点攻势一下子就被皮克击破，两张二封锁了巴尔所有后路，压力又瞬间回到他的身上。

破不了了，一不做二不休，巴尔将手中的牌全部丢进牌堆，站起身，正义凛然的看着爆炸来源方向。

“不行，我感觉我还是得去看看。”

如果不是他的脚混进牌堆将牌搅乱，其余两人可能还真会被他这幅样子所欺骗。

“喂！每次要输了就耍赖皮，你还欠我2000贝利呢！”

皮克首先不同意。

“没错没错，这次也算你输了，加起来还欠我2500贝利。”

查德第二个不赞成。

“什么？我这次可不算输，你是不知道我的牌有多好。”巴尔马上反驳，虽然心里怂，但是嘴上要装的硬气：“等等我找给你看，我牌呢？”

“……”

被裹挟上船第三天，波特卡斯·D·艾斯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多少次被打飞出去了，多少次摔在甲板上，撞在横栏上，跌进大海里。

海水迫不及待将他吞噬，层层包围，作为恶魔果实能力者，他无法动弹，也无法抵抗，只能又一次在意识模糊中看着一道身影跳入海中，把他拉回海面。

被送回到船上，又一次临近夕阳，维修部队熟练地将木板钉在被他撞破的地方。

又一次，船上开启了每日的宴会。

坐着靠在船的侧板上，双手随意搭在腿上，与双腿形成一个狭小的空间，艾斯就这样静静的将头埋在这个空间，除呼吸外没发出一点声响。

安静的人与隔壁开宴会热闹的气氛形成鲜明对比。

直到盛满食物的飘香的木碗被轻轻放到他旁边，这个平静才被打破。

“你们，为什么要管他叫老爹。”艾斯出声。

刚要离开的马尔科转过身。

“因为他管我们叫儿子，我们都是被这个世界所厌恶的人，仅仅是一句话，也能让我们感到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夕阳的橘黄色光照在马尔科身上，给他的笑容镀了一层温暖的光。

难以言喻的巨大情绪在艾斯心里蔓延，他再次低下头，不想去看那些灿烂。

察觉到艾斯的矛盾与犹豫，马尔科半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艾斯处于平对高度，

“差不多去做个了断吧，现在的你是取不了老爹的首级的，是离开这艘船重新开始呢，还是留在这里，背负起白胡子的标志。”

缓慢又温和的声音，闭眼都能感受到的温暖的亮光。

艾斯没有说话。

马尔科站起身，看着宴会中心喝酒吃肉的老爹，和勾肩搭背甚至还跳起舞来的同伴，

没走几步，就和躲在拐弯处坐靠着墙壁，一副显然是在偷听的佐安对上眼神。

“……”

佐安瞳孔微微放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显然没想到自己会被抓到，刚想解释自己本来不想偷听的

只是恰巧经过，正好听到艾斯问出那个她也一样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不过，还没等解释的话说出口，就看见马尔科笑了笑，抢先一步的说：“吃过饭了吗？”

不知道马尔科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佐安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就一起去吃点吧。”

“……好。”

风轻轻的拂过莫比迪克号正中心的巨大的桅杆，桅杆上绑着的黑底旗帜顺着风的路迹展开。

上面有着白色胡子的骷髅头，笑的肆意。

———

夜晚的风和平常的一样，舒适惬意。

佐安坐在椅子上，借着桌上的铁皮油灯，低头静静的看书。

书是向马尔科借的，他的房间正好也放不下那么东西了，都被信纸和笔记堆满了，所以佐安一开口，他就把很多已经看完了的书塞给她。

书本涉猎的范围很广，从日常生活常识到世界政府概括，甚至还有连环画，虽然是连载在报纸上的。

佐安现在看的是关于恶魔果实的介绍，里面记载了好多关于恶魔果实的知识。

比如，恶魔果实被称作海上的秘宝，是海之恶魔的化身，食用后会得到不同的能力，但作为代价食用者都会被大海厌弃而成为旱鸭子。

又比如，恶魔果实能力分为三大类：超人系，动物系（包括两种稀有的幻兽种、古代种），自然系。

比起船上的人粗略的解释，这本书的介绍更为全面。

佐安看的很入迷，这种与魔法一样神奇却又不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咚咚……，咚咚……。”有序平缓的敲门声打断了佐安的沉迷。

佐安站起身，打开门，一个意料意外的人站在门口。